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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熏吓得愣了好一会儿方才发出声音,为了掩盖心虚,那声音听起来有点儿凶巴巴的意味:“你什么时候醒的?”
“刚醒!”阴夜辰眨了眨眼睛,一副纯净无害的样子。
呼!沉熏轻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没被抓住。
阴夜辰看得她的神情,眼底闪过一丝笑意,语气淡淡地加了一句:“刚被一个不尽责的小偷弄醒的。”
呃?
“小偷?”沉熏做出一副讶异的样子,四下看了一下:“小偷在哪儿?我怎么没看见。”顿了一下,忽然恍然大悟,拍掌一笑:“我知道了,夫君,你一定是做梦了。”一边又摇了摇头,有些叹息地看着他:“夫君,这都大白天了,你还做白日梦。”
阴夜辰讶然失笑,这个小女人,不承认偷吻就算了,还挪揄他做白日梦,眼神一动,他慢慢摇了摇头:“娘子,重点不是小偷的问题,是尽不尽责的问题。”
呃?沉熏眼底浮起疑惑:“尽责?”
阴夜辰嘴角的笑意加深,忽然一个翻身压住她,唇立刻还不客气地吻上去,直把她吻得晕乎乎的时候方才放开,唇瓣移到她的耳边:“这样才是尽责。”
“哦?”沉熏大脑处在混沌的状态,加上耳旁吹拂的温热气息,更是晕没办法思考,无意识应了一声。
“照这个标准来看,娘子方才的那个是不是不尽责?”阴夜辰的声音益发的低柔了。
刚才那个?嗯,她不过碰了一下就分开了,是很不尽责,沉熏顺着他的思绪走,点了点头:“嗯,不尽责。”
阴夜辰忍住了笑意,继续道:“所以,以后娘子再次偷吻为夫的时候,一定要尽责一些知道吗?”
“嗯!”沉熏再次应声,头正欲点下,忽然间看到阴夜辰眼底某种奸计得逞的笑容,大脑突地反应过来:偷吻?还再次?
她不打自招。
冬天的清晨,寂静的庭院传来某个女子恼羞成怒的声音:“阴夜辰,你迷惑我。”
随后,响起了男子愉悦的笑声:“哈哈哈……”
为谁风雪立中霄8
为谁风雪立中霄 9
? 为谁风雪立中霄9。。。 转眼就到了冬末,沉熏看着窗外渐渐化去的积雪,不知为何有些怅然的感觉。
昔阳之战后,乌真惨败,退守昔水之北,退定之时,炸开了昔水冻结的冰层,加上连着几日的晴天,昔水解冻,恢复其作为乌真与嘉明王朝之间天险的功效,嘉明王朝的军队渡不了昔水,当然,乌真的铁骑也过不来。另一面,嘉明王朝由于连连的用兵,国库空虚,而定北雪灾本身就十分严重,如今又是兵灾,更是民不聊生,当前最重要的是休养生息,所以,即使在占得上方的情况下,也只得作罢。
十二月初,十万大军两万留守昔阳,白倾天和雪澜领着其余的人马班师回朝,南王留在益州,开始真正的赈灾工作和战后的整顿重建,众所周知,因为定北突如其来的战争,原本用于赈灾的物资和款项都挪用到军需之上,所谓的赈灾,根本就变成了无源之水,昔阳一战后,‘天佑南王’的传言传到朝中,南王痴疾得治的消息也是全国尽知,是以,不管是朝堂何时地方,所有人的眼睛都看向定北的方向,看这位‘天佑的南王’怎样燃起无米之炊。
南王仅仅用一个词,就回应了各处探究的眼光,这个词叫做‘就地取材’。
下午。
益州官邸的议事厅。
因着晴朗的天气,灿烂的阳光,原本就采光极好的议事厅显得更加的宽敞明亮,只是厅中众人灰头土脸的模样破坏了一室的氛围。
阴夜辰从容坐在主位上,端着茶悠然呷了一口,视线方才扫向厅中定北的各位官绅和富商,这些人,都是纪旭调查过,身家万贯,家仆上千之人,所谓的雪灾,影响的只是贫穷的老百姓,对这些人的影响只是九牛一毛,如今接到南王的请帖时,都大冬天里穿得单薄,面有菜色,一副吃不饱穿不暖的样子来,目的何在,即使是傻子也看得出来。
他们还真把他当成一个痴儿不成?
好,如他们所愿。
阴夜辰眼底浮上冰冷的神色,脸上的神情却不变半分,放下茶盏,嘴角慢慢裂开了一抹纯净无邪笑容,清了清嗓子,开口:“今天本王请各位来……”
“王爷,小的有话说。”阴夜辰的话方才起头就被人打断了,循声而去,原来是定北第一大牧场的牧场主钱满。
钱满不仅是定北第一大牧场的主人,还是定北商会的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