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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

慕容凰淡然的冲他一笑，“好久不见。”

他的脑海里，顿时只剩下她的音容笑貌，十年不见，她面对他的时候，淡然的如风，他是该喜，还是该忧？

他强压住心中的翻腾的情绪，扯起一抹略带苦涩的笑，“凰妹妹，好久不见。”

慕容凰走到他身边，风，带着她身上独有的干净，暗香的味道，狐千不敢眨眼，怕，眼前的一切只是浮梦一场，醒来，她就又不见了。

慕容凰在他的跟前停了下来，说道，“不进去喝杯茶么？”

狐千点了点头，跟着她，进了王府。

小小兔很乖巧的泡了两杯茶来，自己搬了个小板凳，安静的坐在慕容凰的面前。

狐千眸光一闪，问道，“这孩子是？”

“我捡的。”

小小兔原本亮晶晶大眼睛瞬间黯了下去，狐千笑了笑，“你比十年前，有爱心多了。”

慕容凰，“………”

小小兔翻了个白眼，姐姐有爱心？

要不是他超级无敌，死皮赖脸的黏着不放，早就被她扫地出门了，有爱心？

开啥玩笑呢。

狐千淡淡的咳了一声，“当年你被一个少年带走，我找了你很久。”

少年，慕容凰的脑海中立即就浮现出一个银发银眸，单纯的像纸一样的少年，绝无情，十年过去了，她却还能清楚的记着他的模样，若不是他的神兽剜走了她的心，也许，他们还会，是朋友罢？

捧起茶喝了一口，别说，那坨狗皮膏药泡的茶还真有那么点味道，她喃喃的，似回忆，“当年的事情，很痛。”

痛？

狐千瞬间便为了她的一个痛字，心疼不已，他印象中，她那么强大，那么坚强，到底是什么事情，才会让她都觉得，痛。

他疼惜的看着她，慕容凰的表情却风轻云淡，哪里有半分的痛意？

他知道她不愿多说，也不再多问，过了片刻，才问道，“倾城之巅的雪离歌，是你，对么？

慕容凰不意外，也不否认，他既然从倾城之巅追到了蛇界，必然是已经知道了。

她叫了小小兔回房去，才对狐千说道，“我在雪狼族的时候，的确叫雪离歌，希望你能保守这个秘密。”

无论是出于何种原因，她终究是不希望有太多的人知道。

狐千点了点头，“你知道，我会为你做任何事。”

&nbsp；。。。&nbsp；&nbsp； 慕容凰冷冽的走到她跟前，红眸带着压迫性的威视，“我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

她爱不爱，在不在乎，那都是她的事，她不信神佛，不信天地，虽然记忆里没有他，她却相信从自己骨子里透出来的那份对他的信任。

不管她的心如何，苏墨城的诺言，她信了，信他说的远走高飞，信他说的家，信他是真心对她，这就够了。

落挽冷笑着，“我告诉你，纵然城儿以前多么喜欢你，多么爱你，如今的他，已经对你没有半分念想了，你要是想找死，尽管去找他好了！”

慕容凰不语，落挽的话里，包含的意思很复杂，她眯着眸子，最后一次问道，“他在哪里？”

落挽自然不想告诉她，但见她与海棠那贱人几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模样，她的眼里突然闪过一丝狠光，当然要告诉她，为什么不告诉她？

就算她有那个本事找到天龙族的九重天，如今的城儿也定当毫不犹豫的杀了她。

多好，她的儿子杀了她的女儿，多好…

如此想到，她便说道，“他在天龙族，你有本事，就去天龙族找他！”

眸中的血色更浓了，妖艳的如盛开在地狱的曼珠沙华，天龙族…

她细细的看了落挽一眼，曾经绝美芳艳的女子，如今看起来似乎已经苍老了许多，眼神里带着无穷的怨念，看似狠毒，实际却绝望极了。

她身形一闪，瞬间便隐没在黑暗之中，苏墨城…

落挽强撑着的身子忽然软了下来，她瘫坐在地上，看着空荡荡的寝宫，身边是已经疼晕过去的‘苏墨城’。

空气中，弥漫着让她作呕的血腥味，她突然大笑几声，泪水流进了心里，觉得自己就像一个笑话，父亲，丈夫，儿子，有谁真的在乎过她？

究竟是什么，让事情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她如今，是真的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守着一座空城，孤独的等着死亡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