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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不禁好奇她能做出什么恶事惹母亲不快?
“我……”她语塞,脸泛红。她卖身永璘的事如何能毫无羞耻的说出口?绞了手指后,才胡乱编出个理由。“我、我个性倔强,老惹额娘烦心……我指的就是这事。”因为羞愧,她的声音低得不能再低。
御医听了,慈笑的摸摸她的头。这孩子孝顺,难得出身贵族却没一点娇气。
“哪个子女不曾与爹娘呕过气的?你别将责任揽在身上,你额娘的病不是一般病症,只要悉心多照顾她就好,剩下的也只能看天了。”说著,他站起身,准备离开。
“大人!”恭卉急唤住他。“如果我现在就带额娘离开贝勒府,额娘她承受得住吗?”倘若可能,她还是存著希望想走。
他讶异回身。“你想离开贝勒府?为什么?”这里的环境对她额娘养病再好不过,且难得贝勒爷肯对她们伸出援手,她为什么想走?
“因为……因为我不想平白接受贝勒爷的好意,所以……所以想走。”她说得闪烁,不愿屈辱的说出永璘的恶行意图。
瞧著她不安的神情,御医心中再次起了疑惑。当初他听闻贝勒爷将被简王遗弃的母女接进府邸时就很诧异了,贝勒爷不是个善心之人,竟会收留一对落魄母女同住,他原就觉得事有蹊跷,如今见她的反应,事情果然不寻常。
但这位贝勒爷身分可非一般,他的事可不是自个能插手管得了的,当下也只得沉著脸警告。“你额娘的病得好生静养,切忌动怒或奔波,你若要离开这里,再带著你额娘过著贫病交迫的日子,老实说,我怕你娇弱的额娘根本撑不住。”
恭卉听完,踉跄的颓坐椅上,双拳紧压桌面,难以甩开的愤怒与无奈狠狠地打击著她,想哭,却掉不出泪。
不得不在贝勒府待下的恭卉,在过了几天平静日子后,还没来得及放宽心,心便又提到了嗓子眼。
因为这夜气温突然骤降,她的额娘受寒,哮喘在夜里突然复发了!
听著额娘一声声喘不过气来的痛苦急喘,她好气自己只能哭泣,什么忙也帮不上。“额娘,你振作点,千万不要丢下我……”她哭得泣不成声,手足无措。
可简福晋依旧抱著胸口,痛苦的滚著。她即将要窒息了,双眼暴凸的望著女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额娘!”恭卉惊恐的大喊,紧紧抱著她的身子,像是这样就不会失去。
就在简福晋一口气就要断时,三、四个大夫匆匆赶来,扳开恭卉的手,技巧熟练的开始施救。
恭卉被一名婢女强拉到一旁候著,此时房内已搬进数个炭火旺烧的暖炉,大夫迅速开出药单,立即就有人持著药方在房门外抓药、煎药,不到一刻,药便送进简福晋口里,紧急灌下肚,另有五、六个婢女,不停送上温热的毛巾,帮她拭净喂药后溢在身上的脏污,以及冷汗。
漫漫长夜,十多人为简福晋忙进忙出的施救,直至天露鱼肚白时,状况才总算稳定下来。
恭卉则像打了场苦战般,颓坐在简福晋床旁,望著深受病痛折磨的母亲,一种难以承受的疲惫感席卷而来。
她不得不承认,困顿的自己根本没有能力照顾额娘,她的眼泪,是最没用的东西。
她木然的环视寂静的四周。暖炉烧著炭,空气温暖,婢女们安静的站在一旁,门外,大夫也随时候著,珍贵药香阵阵飘来……
这是那男人故意给的恩典吗?
做足这些,只为了要她的身子,要她承欢伺候?
她恍恍惚惚的任脑袋缓缓运作,好似过了很久很久,一个结论才出现在她脑海之中。
倘若她早已残破的身子,能换取额娘的长寿,那么,她还犹豫什么?无谓的自尊,早在她进秦淮楼那一夜就丢弃了不是吗?
她不得不认命,不得不低头,反正她,早已什么都失去了……
永璘房内。
恭卉的脸红成一片,怔然望著床上的两名衣著清凉女子就躺在他身旁,伸出软若无骨的手,诱惑似的轻轻磨蹭著他身躯。
她见著这一幕,窘促的咬住唇办,快速撇过头去。有女人在房里,又何必让她进房说话,他这是存心的,还是故意要羞辱她?!
“我还是待会再来好了。”她不想再想,急著要离开。
“慢著。”他悠然的唤住了她。“既然进来了,何必这么快走?”永璘微笑,轻轻扯开床上两名女子黏贴著自己胸膛的手,但她们不依,双手又重新缠上,这回他依了她们,享受的任她们挑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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