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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你喂,我自己有手!”她没好气的一把拿过他的筷子,迳自吃了起来,而且大口大口的吃,即便是嚼之无味……
三两下扫光了大半的饭菜后,姚采香放下筷子,深吸口气,鼓起勇气问:“你对我真的只是玩玩?不是真心真意的?”
他蹙眉,没想到她会问这么犀利的问题。
沉默是默认了?她咽下梗在喉问的硬块,“我知道了,我不会厚著脸皮巴著你的,”她眼眶泛红,哽声道:“你哥对谢毓玉的态度,一定让你很想将她紧紧拥在怀里保护她吧?我实在不该在这个时候还不知趣的窝在你房里,让你想要有个私密空间好好安慰她都不成。”
赵文步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看著越说越伤心的她。
她苦涩一笑,“下个港口我会下船的,我会自己回杭州,绝不再麻烦你了!”
说完了话,她自动自发的回到柜子里,再将门关上。
隐隐约约的,他听到里面传出来模糊的哭泣声……
他忍著那股前去安慰她的冲动,转身步出房外,刚好看到孙康义跑了过来。
“你哥回来了。”
他点点头,两人与赶过来的江至祥相偕往赵建东的舱房走去。
一进入门内,赵建东正低声下气地拥著泪如雨下的妻子道歉,“对不起,我其实是太气你不肯好好上岸去调养身体,但文步的话是对的,我昨晚一个人离船后,漫无目的走著,想著,我知道我错了,我该守著你,守著我们的孩子,所以我们一起上岸去,我已经安排好了地方,我陪你……”
闻言,谢毓玉高兴得哭倒在他怀中。
赵建东抬头看著弟弟,轻拍妻子因激动而颤抖的肩膀,歉然的看著他,“对不起,这阵子因为看毓玉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我心情烦躁,对你,还有你们两个——”他将目光移到江至祥跟孙康义身上,“都很不客气,我真的很抱歉。”
“没关系,没事就好了。”两人忙点头。
但赵文步却面无表情。
不过赵建东也不在意,他继续说:“我已经指示船上的人放下小船,我跟毓玉就搭小船上岸,可以不耽搁到你们赶路,但你们要小心,再来的运河段就是青山段,”他低头深情看著怀中的妻子,再抬起头来看著弟弟,“你可以说我自私,我就是想到这一点才迫不及待要带她下船的,我不想她发生意外。”
“建东。”谢毓玉哽咽,深情凝睇著丈夫,她知道他的心回来了,回来了。
“我明白了。”赵文步定定的看著他,眸中沉淀著一抹复杂的冷漠眸光。
一会儿,赵建东拥著妻子搭乘小船离开了,与前行的商船渐行渐远……
“今天晚上加强警戒。”赵文步凝重的跟两名友人道。
“不用你说我们也知道。”这一段路是整条运河上地形最崎岖复杂的,更是上回商船被洗劫之处。
而赵、江两人应得自然,丝毫没有听出赵文步口吻中带著一抹无可奈何的遗憾
电光一闪,轰隆隆的雷声响起,乌云密布的夜空下起了一场急骤雷雨。
姚采香已经缩在柜子一整天了,听著外头响趄粗雨敲窗的叮咚声响,然后转成哗啦啦的滂沱雨声后,她叹了一声,打开柜子本想出去伸伸懒腰,没想到风却不肯让开,反而以头一直磨蹭著她的脚,示意她不要出来。
她皱眉,摸摸它的头,“怎么了?”
风以眼示意,不停的看著门,还举高前脚欲将门关上。
这个动作让她不解,因为这些日子以来,它从不曾有过这样的动作。
“好吧,不要出去是不?那我就再窝进去好了。”她笑了笑,再摸摸它的头坐了进去,正要将柜子的门关上时,外头突地传来乒乒乓乓的打斗声、吆喝声,甚至还有惨叫声……
她脸色一白,难道——她急忙要出去,但风硬是用头将她挤回柜子里。
但她不是弱女子,她曾经不要命的跳钱塘潮、在马腹上斜挂奔驰呢!所以此时她毫下客气的抱住风的头,跨过它的身体冲出舱房。
风飞快的追上去,但姚采香只跑到上甲板的阶梯口就急忙煞住脚步,因为阶梯上已倒卧了两名身中数刀而亡的衙役。
倾盆的雷雨让船身跟著摇晃,挂在甲板上的油灯也随风狂摆,姚采香紧紧抓著栏杆,鼓起勇气跨过两具尸体爬上去,一见甲板上的恶斗场面,她立即捂住嘴:心惊胆战的看著十多名蒙面黑衣人与众衙役激烈过招……
赵文步呢?她苍白著小脸,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