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袋埋进手里,突然听见微风吹震衣服的细微声响。
他抬起头,怔怔注视阳台上被风吹扬得像要飘走的衣裙,眼前忽地晃过一个影像——
是了!
百心刚搬来那两天,他在工作室里也是这样抬头一望,正好看见她在晒衣服,只是她却不在三楼的阳台,而是在屋子里,远远的、很吃力的用一根竿子把衣服晾到阳台的竹杆上。
原先他还觉得这动作怪异得很,可是经过那玻璃的观景电梯,回想起百心那双莫名惊惧的眼神……
他想他弄懂了。
是惧高症!
百心惧高!而且惧高到连三楼的阳台都不愿接近,所以才用竿子晾衣服。
西域不可思议的眼神落向靠近阳台的地板,百心用的竿子正安稳的倒立在那儿。
他蹲身捡起长竿,不明所以的再次望向那些飘飞的衣裙
他知道惧高这回事,但像百心这样严重的,简直是闻所未闻。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已经饱腹的洛洛和托托踱进房里,喵喵叫的打断西域的思索。
两只猫原本安份的在他脚边打转,其中的托托却突然走向地板上的颜料罐。
“托托。”为了不让小猫打翻颜料,西域猛地伸手一捞,幸运的抱住托托,却也顺势勾住原就垂落地板的宽大白布。
白色布帘瞬时往下滑落,露出一幅靠在墙上的巨幅油画。
抢救不及的西域震惊的爬起身,瞠大眼不信的瞪视油画中的男人。
是他!
在公园抱着洛洛的他;和李诺在S。K。M争执的他;在超市里扫落一堆洋芋片的他;埋首工作忘记这世界还在运转的他;在客房里睡到夕阳西落的他;躺在温泉抬头看星星说着梦想的他……
每一个他,每一个西域都在这幅画里!
百心甚至细腻的捉住他每一丝表情变化的瞬间。
西域双腿僵直的站在与他齐高的画前,呆愣的目光怎么也移不开眼前犹如拼布似的画作。
这肯定是百心在这三天里完成的作品,唯一无法肯定的是她当时的情绪……
她究竟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画他?
不知在画前站了多久,直到一阵电话铃声响起,他才猛然回神,现在已是深夜十二点,可是百心却还依然不见人影。
“喂!”不安的接起房里的分机,彼端传来的啜泣顿时让他的神经绷到最高点,“……百心?!你在什么地方?发生什么事了?百心!”
隐隐的呜咽里仿佛透露出浓重的醉意,更让西域的心跳为之停顿,“你到底在什么地方?百心!”
他几乎可以想象她醉醺醺的在街上乱晃,可是电话那头咆哮的风声却几乎快要盖过百心的哭声。
“我在……你设计的欧风新社区。”
西域一呆。
欧风是他和李诺在世贸附近的设计,动工不到两年的时间,根本就是还没建好的大楼啊!
“百心!你在欧风的什么地方?”彼端醉酒的沉默几乎快害他窒息,“百心?!”
“我在……”百心又哭又笑的声音终于传来,“欧风……高楼鹰架上……”
“高楼鹰架上?!”西域惊恐的扔下电话,飞快的冲出大门。
丢下吉普车,西域连钥匙都来不及拔,就狂奔到马蹄形格局的欧风,果真在黑漆漆的夜空中找到那抹飘飞的红色身影。
这一看,却差点没把他的胆给吓破。
十楼!百心竟然站在十楼的鹰架上!
她明明惧高,却偏偏爬到高处?!
“老天!”千万保佑他爬到十楼前,她不会从上闲摔坠下来。
西域打算继续狂奔到十楼把百心绑下来,哪料却先看见上头的红影已经歪斜到半空中——
“不!”他心跳一窒的大喊,再也顾不得冲进大楼爬楼梯,便直接就着眼前的鹰架往上爬,一边爬一边祈祷百心不会真的在他眼前摔下来。
大概上帝怜他其心可怜,上头的红色身影果真渐渐退回鹰架上。
西域重重吐出一口大气,跟着探头往下一望,又再次紧张的屏住呼吸。
老天!六楼就已经这么高了!
只是他没有时间品尝心中的恐惧,西域一步步的往上跨,还不时胆战心惊的向上望,又不敢轻举妄动的叫百心的名字,生怕百心一不小心就真的摔下来。
老天爷啊!千万保佑他安全的爬到十楼,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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