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绳索的一端捆住中间的一个矛尖。
枪声已经越来越近了。路家兴说:“我去帮帮老余?”
“他能顶得住。来,大家一起用力!”秦铮,路家兴和何四海三人抓住绳索,每一个人都竭尽了全力。矛尖慢慢地向一侧弯曲了。
汤姆逊冲锋枪突然打出了一个点射。一个刚刚露头的特务倒在楼梯上。
秦铮攀上铁门将绳套锁在相邻的矛尖上。当他们再次用力的时候几发子弹打在了他们身边的墙上。秦铮回过头,只见余悦石已经退到他们身后不远处的一处凹陷的门口。他射出的子弹打在几十米外的一个拐角的墙壁上。显然此时他们每个人都处在敌人的火力威胁之下。而且是腹背受敌,从栅栏门后方的楼梯下面也不时地射来子弹,但因为角度太偏只能打到斜上方的墙壁上。
没有时间再犹豫了。秦铮命令何四海第一个跳过铁门;然后他和路家兴架起赵丰年托到栅栏门的上方;何四海登上栅栏门的一道横栏,一只脚死死地勾住铁管。稳住身体后他伸出双臂托住了赵丰年的腰部。此时赵丰年的上半身已经越过铁门,秦铮和路家兴正在帮助他把腿蜷起来。
赵丰年突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推过了铁门。即使何四海力大无比仍然没有阻挡住这股力量。他和赵丰年一起摔在了地板上。他感到一股热流从赵丰年的身体里喷涌而出。他连忙把他的身体翻了过来。在赵丰年的左胸前一股鲜血像泉水一样汩汩流出。
秦铮夺过汤姆逊冲锋枪回身一通狂扫,一个刚刚冲出拐角的特务几乎被打成了筛子。
何四海感觉到赵丰年的身体正在迅速凉下来。从来不知道害怕的他此时却手足无措。直到赵丰年睁开眼睛,费力地抬起手臂指了指秦铮。何四海这才醒悟过来连忙抱起赵丰年凑到栅栏门前。
秦铮跪在铁门的另一侧抓住了赵丰年冰冷苍白的手。
“十月……初……八……”赵丰年临终前望着秦铮的眼神里充满了痛苦。秦铮明白那不是因为肉体的疼痛也不是出于对死亡的恐惧,那是因为没有把完整的任务交给秦铮而产生的深深的遗憾和自责。
何四海认识的秦铮不见了,那个曾经镇定自若,临危不惧、宠辱不惊的秦铮不见了。他跪在赵丰年身前,由于支撑身体的双臂失去了力量,他的头几乎垂到了地面上。他是那么的疲惫、颓丧、和绝望。越来越多的子弹从他身边呼啸而过他却浑然不觉。
余悦石已经退到了离他们很近的位置。路家兴已经开始协助他压制几个已经窜入这条走廊并借着门洞的遮掩向他们射击的特务。
“撤吧,我们的弹药不多了。”路家兴头也不回地对秦铮说道。
何四海没有吝惜弹药。他的双手伸过栅栏把两只手枪的子弹全部倾泻到特务们的藏身之处。借着这个时机,几个人很快越过了铁门。
秦铮最后看了一眼赵丰年,心中默念:“我最终还是把你留在了这里。”
9。残缺的纸条
这又是一个薄雾弥漫的清晨。偌大的机关本部大院仿佛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几座办公楼、仓库简化成了一团团灰蒙蒙的轮廓。而草坪尽头那十几棵挺拔茂盛的大树此刻只不过给这幅晦暗苦涩的画卷添上了一抹似有如无的阴影而已。
没有风,一丝风也没有。
因此凭窗远眺的寺尾谦一并没有感受到早晨的清爽反而陷入了一种黄昏时才有的沉闷。
“咔,咔,咔,咔……”
比寺尾预计的时间要长一些,那队士兵才出现在他的视野里。最前面的两个宪兵,架着一个穿黑衣服的人。尽管在薄雾中每一个身影都是那么的模糊但仍然可以看到那个人在拼命地挣扎着。
寺尾知道,他不是不想喊,而是声带被割断了。
因为当那个人被拖出他的办公室的时候,他又加了一句:“让他安静下来!”
整齐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士兵们的身影消失在草坪深处的雾气中。
“呯——呯——”两声枪响之后,一群栖息在树丛中的鸟儿被惊得四处乱飞。几道黑色的影子像子弹一样掠过寺尾的眼前。
行刑完毕了,寺尾仍呆呆地立在窗前良久未动。
处决这个玩忽职守的特务小队长丝毫没有让他的心情稍稍好起来。说起来,当初选择这个人看守赵丰年也是寺尾本人的决定。而且,在昨夜的战斗中此人身先士卒,一直冲在前面,身上还中了两弹。可是当他询问现场的情况之时此人竟无耻地撒了谎。
敌人化装成医生,戴着帽子和口罩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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