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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是护士,不晓得这种伤口应该立刻缝合吗?”
“我还没有时间,等傅太太睡了,我会去处理。”
天晓得傅太太有多难缠,常常一个呼唤,她就必须站到她面前,否则,下场不是她额间多道伤口,就是漫无止尽的辱骂,而且,这个游戏她乐此不疲,一天总要玩个几次方肯罢休。
“不用等,现在马上去。”托住她的后腰,毅爵硬要架着她上医院。
“不行!傅太太的诵经时间快结束了,我必须……”
毅爵冷冷的眼光扫向她。什么必须,驳回!
他继续托住她的腰往外走,在往楼梯方向前,他先进入傅太太的房间,没敲门,直接进去,打断她诵经。
“毅爵,你回来了!吃饱饭没?我让张嫂帮你煮点心。”
对他,博太太总是一副诚惶诚恐的讨好态度,溱汸不明白为什么,只是这个时候的她,容易相处多了。
“不要再玩虐待护士的无聊游戏,更不要把她们当作你的假想敌,如果她走掉,对不起,我不会再帮你找任何一个护士。”
他没半分表情,语调淡漠,但听话者清清楚楚接收到他的恐吓。
“我……对不起,我只是一时情绪失控,以后不会了。”傅太太对毅爵软声,眼光却瞪往溱汸方向。
该死!居然别的没学会,先学会告状,就是有这种狐狸精到处勾引男人,才会造成别人的家庭危机。胸口上下起伏,她绝不会让她好过!
“最好是不会。”
毅爵拉起溱访就要往外走,傅太太忙喊住溱访。
“Miss穆,我要洗澡。”她企图留下溱汸。
“她要去医院缝针,我让管家上来帮你。”他简单交代,就是决议。
走出房间,毅爵一言不发领前而走。
溱汸向前快走几步和他并肩,侧望着他的眼睛,她想从中找出他的想法一样幽合、一样沉静的双瞳,是片跨不过去的藩篱,她不懂他,从一开始就不懂——
坐上车,她合作;绑安全带,她合作;下车,她合作;缝针,她一样合作。
如果他是个对手,她便是伺机窥伺的猎物,仔细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猜疑着他的动作背后,存着什么目的。
“饿了?”走出医院,他绷得死紧的脸,出现一丝表情。
“什么?”他的反应总在她的意料之外。
“你饿了吗?”他很吝啬,只多了两个字便权充解释。
“还好。”他的手又伸过来,她下意识将自己的手臂藏到身后。
看她一眼,他转身走在前头,上车、开车、下车,二十分钟后,他们在一家餐厅坐定。
点餐,他作主;选饮料,他作主;连饭后甜点,他一并替她作了决定。
她想,他是个强势男人,处处要人对他妥协。
餐点送上来前,彼此都不开口说话,沉闷的气氛僵在两个人中间。
溱汸把桌上的餐巾纸摺成扇子;再打开,摺成小船;再打开,摺出一幢小屋,想再动手拆开木屋时,他的大手覆在她手上,阻止她下一步动作。
“痛吗?”他问。
他的眼神……那是关心?关心一个花十五万请来的特别护士?溱汸淡淡一笑,笑自己猜想太多。
“我没有钱请律师控告令堂伤害。”如果他是为这个担心的话。
他往下拉的嘴角代表不屑?溱汸自他的动作中寻找解答,但答案是一片模糊,他是心机深沉的男人,想捉摸透彻,不可能。
“你的爪子收到哪里去了?”
嘴唇弧线拉平,她不再处处棱角,多了妥协、多了内敛,是环境改造了她,或是岁月磨平她的不驯?这样的她或者更能适应社会需求,但对毅爵而言,却失去追逐趣味。
“我不是猫科动物,没有爪子。”斜过一眼,溱汸高雅地端起餐前酒啜饮一口,不轻不重顶回他。
对了!这才是他认识的穆溱汸,撩拨起她的怒气,他有丝丝成就。“我以为,你担心我会在你的饭菜中下毒。”
“抱歉,我的智商太低,理解不来你的高深言语。”
又认输?毅爵摇摇头,不好玩。
“上次我们吃饭,你一口都不动。”他附上解释。
上次?上次她气饱了,再好吃的食物都引不起食欲。
“上次,我们不太熟。”她冷言回话。
“有道理,对陌生男子保持距离是正确行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