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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记忆深刻的惩罚
当初,是一天七十二小时提出来带米斗姑娘到出租屋的。那时,他俩也只有出租屋可去了。而此时我就有点犹豫了,因为我其实是无处可去啊。不料“米斗姑娘”说她早已开好房间,而且可以说是观景房,在酒店的三十多层,不容易找到的。我没想到竟能如此奢侈,而且那样的高度对我来说也足够陌生。而我也终于知道了米斗姑娘的Twa Mon的能量了。
到酒店门廊口时,我抬起头观望了一刻,窗玻璃闪着蓝光。然后我们大摇大摆地走进大厅。迎宾员却追着我要帮我拎箱子,我说不用不用。大厅里可能是参加什么集体活动的人员来报到的,显得比较拥挤。我们去乘电梯时,我才知道我的判断不够明智,应该是显得很爆满,爆满得让人窒息。我们走进电梯时,所幸没有超载,但随后跟上来一位显然刚化过盛妆的精瘦苗条女子时,电梯就鸣响了,显示“Over Load”。我们都望着那位精瘦苗条女子,但她央求说她有点迟到,她要去楼上面试,她绝不能迟到,“脚夫”导演不允许更不容忍任何人迟到,就是说迟到等于自杀。精瘦苗条女子望着我们,一个一个望着,象扫描雷达在搜寻猎杀目标。其他的人都说也是来面试的,一秒钟都不能迟到。那精瘦苗条女子望着我的箱子,实际上就是望着我,但是我假装没领会。那精瘦苗条女子望着“米斗姑娘”时,我却灵感闪耀,提出一个很精确实在的建议,可是当场遭到电梯里的八个大众的严厉谴责。我的建议是:精瘦苗条女子本来很轻柔,但是盛装过度,电梯也许就Over Load那么一点点,如果能脱去几件可脱的衣服……直截了当说吧,露出肚皮也不要紧的,也许什么事都会十全十美的……我的话还没说完,精瘦苗条女子的小手就闪电般向我的嘴脸出击了。却被“米斗姑娘”的胳膊亲切一挡,并说我“米斗姑娘”会揍他的。“米斗姑娘”就拉着我走出电梯。她并没有要揍我的意思。她好象有些歉疚感,我说我原来也想急人所急的,但是怕她说我胳膊肘往外拐。我说“米斗姑娘”你是不是也来面试的?她说不是。我说“米斗姑娘”你是不是在这里上班?她说也不是。我想“米斗姑娘”一定是来面试的。我想等下一趟电梯,但是“米斗姑娘”说电梯里空气不是那么很新鲜的。我知道她的想法,因为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我望着楼身的玻璃闪着蓝光时有点胆怯,玻璃的附着力几乎为零,就是说很打滑。
我们绕过几棵针叶松树,站到墙根下。但有个蜷发的剪草工看了我们一眼,他告诉我们这里不是卫生间,然后就端着突突作响的剪草机冲着我们来了。“米斗姑娘”没看她怎么慌张,也没看她怎么动作,只象鱼儿摇着身子,越来越快浮上楼去了。我慌急着攀爬了一段,但还是滑落下来了。剪草机却已经在我的头上虚割了一遭,几乎把我吓死。剪草工说我不知道“脚夫”导演的口味,头发不割得坑坑洼洼“脚夫”导演是一票否决的。然后剪草工就贴墙蹲下,说可以帮我搭一把手。我就踩在他的肩膀上,他说我不需要出力,扶着点玻璃就行了。确实我不需要出力,剪草工好象也没费什么劲,他一边攀爬一边嘟哝着,不知道说着什么。“米斗姑娘”已经在三十几层楼上打开窗子,招呼我了,她让我别向下看。我是只觉得荡胸生层云了,风也不小。到达窗口,“米斗姑娘”将我拉进去,我说剪草工你也进来歇一会儿,喝口矿泉水什么的。他却说“脚夫”导演看不起他,不录用他做特技演员的替身,说着他就流下眼泪,伤心不已。我正想安慰他,他的身体却渐渐变缩了,现出一只雁鸟,展翅飞去了。
我不知道剪草工是谁的Twa Mon,可能是哪一位农民粉刷工的Twa Mon吧。“米斗姑娘”却一直向雁鸟挥手,好象认识似的。她的表情也是那种伤感的样子。我打量一眼宽敞的房间,特别是洁白的床罩,我说住这么好的好地方,是不是要庆祝一下!“米斗姑娘”说当然要庆祝一下,她圈住我的脖子就吻了一下,但是只一下。她说她上楼时耗费了大量的体能,她很快就要象雁鸟那样飞去了。她要我赶快抱住她。我说我们可以乘电梯的。她说快抱住她。我抱住她时,她却得意地笑了,她用嘴巴理顺我的乱发。我要把她抱到床上,她说洗澡间的热水已经调好,她说把她抱到洗澡间去。我就把她抱到洗澡间去。洗澡间水声乱响,水汽弥漫。水流又大又急,衣服却并没有湿透。但是我觉得水有点烫,水是从我的衣领中灌进去的。我旋动把手,却是太烫,烫死人,再旋动,却是冰冷水,刺激得我差点滑倒。“米斗姑娘”说这玩意太难调,太没谱,就关掉了水龙头。我说这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