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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干嘛?”
锅子哥显然是从家里过来的,一身厚风衣里随意地套了件衬衫,顾翎颜一边在意淫他衣服下的**一边心里在发毛,这人的脸怎么还能可怕到这种程度啊啊。
单景川从门口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摇滚青年凑到她耳边的样子,心里一股无名的火“滕”地就起来了,这下平日里就死鱼一样的脸更加山雨欲来,耐着性子开口,“你出来一下。”
顾翎颜平时和他对着干,今天不知道为什么特别心虚,咽了口口水,“为什么?”
一边的大艾已经忍不住笑出声来,单景川整张脸已经完全黑了,命令式口吻‘刷’地甩过来,“出来再说。”
“你是谁啊?她凭什么要听你的?”一边坐着的方亦痞痞地抖抖腿道。
单景川眼神一凌,连理都没有理会他,转身就往外面走去,方亦放下腿,起身好像就想揍他,顾翎颜反应飞快踮脚拽过他的领子往椅子上一丢,“没你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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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西蓓快要整理完宠物店的时候接到了傅迁的短信,她看完之后心里一“咯噔”,却又有股说不出的难受,放下手机重新坐回到位子上对账。
这几天因为去看傅政,她和肖安推说最近店里生意忙等新年再见,刚刚他打电话过来的时候,他那边在应酬中央来的要员,热热闹闹地很吵,她才想起来明天就是元旦。
快零点的时候她觉得有些困了,隐约却听到门口已经放下的挡板有“嘟嘟”地敲门声一直持续,她听了一会,奇怪地放下笔,揉了揉眼睛,拿了遥控开关走到门边。
门挡板渐渐往上拉,只见一个一身病号服的人正倚在门口的墙边,头上缠着可笑的绷带,直直地看着她。
邵西蓓简直傻了眼,傅政镜片后的眼锋犀利,自顾自地推门进来,不言不语地看着她。
她和他这么多年,还从来没见过他这么若不经风的样子,回过神轻声问,“傅迁前面说你爸知道我来看你了,你还跑到这里来?那么冷的天,你连伤还没好透……”
“邵西蓓。”他冷声截断,“你现在这样算关心我?可怜我?”
她一听他这话,蓦然就想起那天的场景,眼神暗了暗,没有说话。
“说话。”他轻咳一声,靠在一边的柜子上,“口口声声说要离开我的人是你,现在天天来陪夜的也是你,你想怎么样,嗯?”
邵西蓓掐了掐手心,淡淡说完便转身往回走,“是我多管闲事,你回去吧。”
没走几步便被他一把拉住,反手就立刻扣进怀里,“邵西蓓你现在能耐了是不是。”
她在他怀里鼻子酸酸地想挣开,他手用了点力,轻声呵斥,“别动,伤口。”
邵西蓓埋在他胸前,他冰冷的手贴在她后背上,就像昨天凌晨他握着她的时候一模一样。
“傅政,我真的一点都不想来看你的。”她的手紧紧揪着他的衣服,“我一遍遍告诉自己你跟我已经一点关系都没有了,你和谁在一起、做了什么发生了什么,都与我无关。”
“结果呢?”她微微从他怀抱里抬头,苦笑道,“你出事了,我骗肖安说店里忙,我麻烦阿迁六六凌晨让我过来看你,还让你爸爸知道了。”
“怎么就那么难呢?”她眼底浅浅泛起水光,“我真的不想再听见你的名字就像没了脑袋一样啊……”
他眼中浅浅掠过一丝心疼,声音像含了沙一样,“那天开车我其实连酒都没喝,因为连着一个多月几乎没睡踏实过,眼前有点发黑。”
“你乖一点。”他置在她耳边的声音伴着零点的钟声嘀嘀嗒嗒在屋子里响起来,“安安心心地陪着我身边,不好吗?”
屋子里静悄悄的,他伸手揉了揉她耳后的发,力道很温柔,谁料她这时竟然轻轻从他怀里退了出来。
“新年快乐。”她抬头朝他淡笑了笑,“你回去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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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死了!”顾翎颜裹紧了衣服出了餐馆,壮着胆子对靠在车边的单景川说,“干嘛叫我出来?”
“我送你回宿舍。”他开了车门,一张脸冰冻三尺,连回旋的余地都没有。
“单景川。”她几步冲到他面前,踮起脚瞪大眼睛,“听不懂国语吗?我上次已经说了,咱俩非亲非故的,顶多说成不打不相识,我凭什么非要听你的?我是你养的土拨鼠吗?”
少女的清香僚在他鼻息之间,他眼神暗了暗,下意识地就别过头去,顾翎颜看他还是摆这幅样子,连话也不说,板着脸转身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