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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一一说:“我想知道郑翩翩的事。”
“郑翩翩……是郑翩然的堂妹。郑翩然父母早逝,是郑翩翩的父亲撑着郑家、养大了郑翩然,又把郑家交还给郑翩然,所以郑翩然对郑翩翩比亲妹妹还要疼爱。”盛承光说到这里心里不免叹气,梁以清也好郑翩翩也罢,都比冯一一会投胎。
“郑翩然前几年就开始张罗着给翩翩挑女婿了,谢嘉树这次回来以后确实也有传闻说郑翩然挑中了他,郑家和谢家很有可能会联姻。但是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定论,尽是些传言。”
郑家、谢家、联姻,这些词全都闪闪发光,闪的冯一一眼睛都睁不开。
盛承光听到的只是传言,她却是见过郑翩翩本人的:漂亮可爱、知书达理的女孩子,坐在那里与谢嘉树轻声细语的交谈,登对极了。
她垂着眼睛闭了一会儿,抬头冷静的问盛承光:“依你看这事儿会成么?”
盛承光心里赞了一句胆小鬼长进了,给她分析说:“谢家姐弟俩看着风光,其实无依无靠,谢嘉云当年为什么迟疑?就是怕她不联姻的话就要轮到谢嘉树。因为他们姐弟俩想要坐稳长乐集团的位置,联姻是势必要走的一条路,现在谢嘉云已经嫁了叶祁远——”
“所以你的结论是他会联姻。”冯一一忍不住打断。
“不,我并不能下肯定的结论,谢嘉树……他的变数太多了。”盛承光说,“最大的变数可能就是你。”
冯一一用手掌根缓缓揉着哭肿了的眼睛,笑得既苦涩又讽刺。
“我不是豁不出去,我都已经做到这个份上了,还有什么可害怕的呢?”冯一一捂着眼睛轻轻的说:“我就是怕……误人误己。”
我怕我是错的,怕耽误他的一生。
我怕他是错的,怕最后落个老死不相往来。
我怕我和他之间会有人不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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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嘉树昨晚在阴冷的楼道里站了一整夜,早晨在车上他说头疼并不全是撒娇。后来马不停蹄的处理工作室事务、说服震慑大洋彼岸的众股东、应付他姐……一圈忙完,他额头已经滚烫滚烫了。
助理先生是最先发现他家老板身体不舒服的,因为送进去的午餐只喝了一杯咖啡,其他原样没动。
他关切的问他家老板:“谢总,您要不要休息一会儿?”
“不用……今天接下来还有什么安排?”谢嘉树神情如常的签着一沓合同。
助理先生翻了翻预约事项说:“您今天下午还有两个约,一个启中集团、一个明阳实业,评估组认为他们投资咱们的可能性不足百分之二十。您看要不要索性推掉?”
“不用。”谢嘉树推了推签完的合同:“把这些拿出去,你出去吧。”
在美国那会儿最艰难的时候,谢嘉树经常两天睡三个小时,助理先生已经习惯他这工作狂魔的样子了,没有再劝,出去安排接下来的事情了。
下午四点的时候,明阳实业的副总起身告辞,谢嘉树客气又周到的与她握手告别,那位副总一握住他的手就吃惊的说:“谢总不舒服吗?怎么手上这么烫?”
谢嘉树这会儿其实听人说话都觉得声音很远,晕晕乎乎的笑着对她说:“是有点发烧,本来要去医院的,想着好不容易才约到您的时间,改期不好……谢谢您关心!”
皮相一等一英俊的男人,漂亮的双眼皮因为高烧困顿变成迷糊的三层了,就这么软乎乎的看着你,笑……四十多岁的女强人当即最后那点犹豫都打消了,心中已决定回去就约下次签合同的时间。
谢嘉树当然不知道,但还是周到的亲自送她出去。送走了客人,他转身回去时靠在门上,半闭着眼睛,很不舒服的样子……助理先生见状连忙过来扶他:“谢总?您怎么样?”
谢嘉树摆摆手,懒洋洋的吩咐说:“叫司机备车。”
“送您去医院吧?!”
谢嘉树心里想着一整天都没打电话给他的人,十分愤怒十分不爽,靠在那里不说话,沉默着。
助理先生略一想就猜到了老板是为了什么闹别扭,体贴的问:“我给冯小姐打个电话吧?总得有人照顾您。”
高烧的美男子眨了眨眼睛,没有说“好”,但往外走时脚步比刚才有力多了。
聪明勇敢的助理先生立刻拨通了熟记于心的号码:“喂?冯小姐您好,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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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先生把他家老板形容的奄奄一息、行将就木,但冯一一知道要真那么严重他就没空给她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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