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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道:“从礼法来说,宁远侯夫人的确才是姜尚书的嫡长女,皇嫂有些失言了。”
姜听着一慌,连忙跪了下来,请罪道:“臣妾失言,请皇上恕罪!”
宇文道:“起来吧。皇兄为国捐躯,皇嫂是皇兄遗孀,朕像敬重皇兄一样敬重皇嫂。皇嫂虽有失言,但也不是什么不可原谅的过世,不必如此大礼请罪。”
宇文若真的像他嘴里说的那样像尊敬宇文炜一样尊敬姜,这时候就该弯腰亲自将姜扶起来。
而姜也确实是这样想的,她甚至已经设计好了下面的情节在宇文弯腰来扶她的时候,她就装作摔倒故意倒在他身上。
但是令人意外的是,宇文并没有按拟定的程序走,最后反倒是姜钰笑眯眯的弯腰将姜扶了起来,笑着道:“皇嫂快起来快起来,您向皇上请什么罪啊。”说着话锋一转,又故意道:“皇嫂要请罪,也该是跟宁远侯夫人请罪才对!”
姜向来看不起她和蔺,让她给蔺请罪,足够她难受一阵子的了。
姜握了握拳头,心里恨得要命,脸上却不得不装出一副羞愧的模样,娇弱笑道:“是,都是臣妾的错。”
说完转过身对蔺屈了屈膝,道:“姐姐,都是妹妹的错,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跟妹妹计较。”
蔺微微侧了侧身避开了她的脸,又撇过脸去,摆了摆手,道:“臣妇不敢受王妃娘娘的礼。”
姜钰看着隐藏在姜那张白莲花一样的脸下憋屈的表情,真是恨不得大笑三声。
当年在姜家在姜手里吃了这么多明亏暗亏,今天终于让她憋屈一回了。而她可以预见到,在以后她还有很多机会可以让姜继续这么憋屈以及比现在更憋屈。
从前受委屈受得很的时候,十分怀疑“天理昭昭报应不爽”这种屁话,但是今天她终于相信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若不是此时内务府的人进来问宇文,出殡的时辰已到,是不是此时给姜太妃盖棺,姜钰真是想让姜再憋屈得久一点。
宇文面无表情,摆了摆手,道:“盖吧。”
然后姜钰就这样看着内务府的人将她的棺材板钉上,看着自己的身体就这样被装进了棺材里,隔绝一切光线和尘世,宛若这里面躺着的人不是自己般。
姜钰委实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情。
她都不知道这里面躺着的人算不算是她,如果不是她,那又是谁?
这种宇宙复杂的问题,顾忌她是永远想不通的了。
她姜钰这样一个无关紧要的太妃,自然无需她们这些宫妃们为她扶灵,内务府和礼部的人自然会操办她的丧事,将她的棺柩移到先帝的妃陵里去埋葬。
而事实上,宇文在她的棺柩钉上之前,就已经领着她从宁默宫出来了。
第十八章 想错
从宁默宫出来,宇文携了姜钰上了龙辇。
这一路上宇文都不说话,姜钰偷偷的抬眼看过去,只觉得今日的宇文有些心事重重的,一直沉着眼在出神,仿佛在思考什么重要的事情,与昨日对她那种热情的态度很有些不一样。
姜钰想他大约是在担心刚刚在皇后手里受了委屈号称动了胎气的孟蘅玉?
姜钰心里很有些不爽,撇了撇嘴,有些故意想拿话挤兑宇文,抬眸望向他,含笑道:“刚刚淑妃那模样,怕是身体很有些不好,皇上不去看看淑妃?”说着又故意挑了挑眉,别有些深意的道:“淑妃此刻怕是极想皇上陪在身边的。”
宇文“嗯”了一声,仿佛这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接着声音淡淡的回答她道:“淑妃身体不好,自可以去找太医,找朕做什么。”
说着倒是十分深思的看着姜钰。
姜钰在心里讥讽的“呵呵”了两声,心道,别这时候说得云淡风轻,心里却心疼得再滴血。
不过姜钰也向来帮自己不喜欢的女人牵姻缘线的生母情怀,所以也不再说话,反正不管孟萱玉好不好,都心疼不到她身上,她才懒得管。
姜钰原以为宇文会跟着她回紫宸宫的,而龙辇的方向也确实是往紫宸宫的方向。
不过就在她和宇文谈完上面这段对话不久,龙辇继续走了没两步,宇文突然从看她的神情中转回头去,然后让龙辇停了下来。
宇文道:“朕突然想起还有些折子没有批,让万得意先送你回紫宸宫吧,朕去宣清殿。”
姜钰心里哼哼道,果然还是没有忍住想去看孟萱玉。
姜钰抬起头来眉眼带笑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