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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季友涛被她迷得七荤八素,只要是她要求的,他没有一样不会拒绝。她便利用这个机会,逼季友涛抛弃与他胼手胝足打拼的糟糠之妻,甚至连他幼小的一双儿女都抛弃。
但没想到,不知是否是老天爷的捉弄,季友涛在一次的投资失败之后,公司倒了,他四处想向朋友借钱,却没有人愿意将钱借给他,原因是因为他是个能共苦却不能同甘的忘恩负义男人。
这二十年来,她和季友涛就过着贫困潦倒的生活,她只好再回酒店上班赚钱。季友涛则是天天喝酒买醉,有好几次她都想离开他,季友涛却威胁着她,若不是为了她,他也不会抛妻弃子,也不会落到这步田地。如果她再敢离开他,他一定会和她同归于尽。
就这样,她在他的恐吓威胁下,痛苦的过了二十年。现在她的年纪也老了,不再风华绝代,只能沦落到华西街当个站壁的流莺。
而在半年前,季友涛在医生的检验下,发现得了肝癌,因为没有钱做任何的治疗,随时都有可能死亡。
一夜夫妻百日恩,和季友涛当了二十年的夫妻,终究有些感情,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如此受到病魔的折磨和煎熬,因此才会三番两次的来找季谷宸。
“我知道是我们对不起你们,这些年让你们兄妹和你母亲吃了很多苦,我也没这个脸来求你们。”她说着说着,泪水又淌落下来。
左渝霈递了一包面纸给她,这眼泪是真心忏悔的泪水,还是做戏的泪水,除了她自己之外,没有人知道。
“半年前检查出他得了肝癌,他已经没多久时间了。”王凤如拉着季芯逸的手,“他虽然不说,但我知道他在死之前,很想再见你们兄妹一面,说出他心里对你们的歉疚和亏欠。”
看着她声泪俱下,让人充满同情怜悯之心。
季芯逸抽回自己的手,紧咬着下唇。她的心因她的这一段话而激动,听见她哽咽的语声,善良的心也渐渐被她给说动。
但一想到大哥这些年来所吃的苦,又该找谁去说。
“对不起,就算是这样,只要我哥哥没有同意,我还是不能去见他。”
“心忆,我求求你。”刚才她听到这个小姐是这么叫她的。
“这位太太,你别这样。”左渝霈不得不安抚妇人的情绪。
现在她终于明白,季谷宸为什么会用那样的态度来对待这妇人。一个夺人之夫的女人,一个害他从小就失去父亲的女人,谁能没有怨恨呢?
这时她皮包里的电话响起,她接起电话后,果然是季谷宸打来的,她与他约了十分钟后在大楼的门口等。
“你先回去吧!”左渝霈向王凤如说。
“心忆——”
“你走吧,从他不要我们的那一天开始,他就和我们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我也不可能去看他。”季芯逸坚定无比的说着。
王凤如慢慢的站起来,低着头离开。
☆ ☆ ☆
面色肌黄、骨瘦如柴,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季友涛,他的生命已如风中残烛、日薄西山。
肝癌末期,他的生命随时都可能结束,往后的时间,也只能躺在这张木板床上苟延残喘,过一天是一天。
“你又去找他了!”季友涛一见到王凤如哭丧着脸回来,已猜到她出去一下午,又去了哪里。
“我如果不去找他,我们的生活费、你的医药费该从哪里来。”王凤如的语气十分的不好,以前她还会怕他动手打她,现在他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她也不用怕他会对她动粗了。
“别再去自取其辱了,是我对不起他们,他们现在又怎么可能会理我的死活。”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或许就是这样吧!
当医生宣布了他的死期之后,他在那一瞬间才恍然大悟。才开始打听关于他们母子三人的消息,直到半年前,才从报上得知他的儿子从美国回来,开了一家谷海科技企业公司。
从来他没有给儿子任何的栽培,儿子能有这样的成就,让他是既欣慰又内疚,双重情绪让他的内心如水火般深受煎熬。
后来他无意间遇到以前的朋友才知道,妻子在十几年前已经过世了。
他从抛弃他们之后,便无情的对他们不闻不问。他根本不配当人家的父亲!
时光如果可以重来,他一定不会一时鬼迷心窍,受到迷惑。
“自尊值几块钱?如果能得到钱,就算是要我向他下跪磕头我也愿意。”
季友涛重重的叹了口气,“凤如,我知道是我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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