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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曾有任何交流。
时隔多年,要说计较或是记恨倒也不至于,雷扬泽是无话可说,阿米德雅是心情复杂得不想说。
哪怕是重头再来一次,他俩的选择都不会有一丝改变,结果依旧。
最后一辆车上三个瘦子挤在一块儿,虽然憋屈,但勉强能行。
皮斯克捅捅中间的劳尔笑问:“给讲讲呗,我的消息搜集之魂在熊熊燃烧。”
劳尔不舒服地在狭小的座椅上挪屁股,把可怜的费南整个压在扶手边动弹不得。
“两人年轻时吵了一架,你不理我,我不理你。”
“……我很认真。”
“我看起来就不认真吗……”劳尔撇嘴,“起因是一幅画,别问我是什么,我知道得不比谁多——画是当今国王陛下视若珍宝的重品,少不更事的阿米德雅偷盗了它被巡值的雷扬泽发现,雷扬泽……没有包庇他。”
为何不包庇?因为包庇的后果比伏首更糟糕。
也许,长着桃花眼的少年会死在东躲西藏的路上,而后那幅应该被永远封存于历史之中的画将流落民间,抖开重重腥风血雨。
最重要的是少年没有发现自己抓着金色画框的手枯槁得如同一瞬间失去了水分的枝桠。
雷扬泽不得不在前进与后退之中选择了前进。
阿米德雅独自跪于高厅红毯上,被他的父亲甩了一个又一个巴掌,鼻血染遍衬衣。
阿布列·李罗终究是有私心的,用领地、先王赐予的世袭荣光和趴在仇敌脚下的深深一拜来交换儿子的性命。
老国王笑了,说道:“如此筹码倒也足够沉重,我听说,跟一片土地签订死契的人,除非自杀,否则……”
为从画的诅咒里挣脱出去,李罗父子别无选择。
死,死不瞑目,生,生在囚笼——绝无第三条路。
阿米德雅在他人不明真相的道贺声里孤身前往遥远的封地,雷扬泽没来相送,阿米德雅也不需要他来提醒自己有多愚蠢。
但是他却真想过写封信感谢对方的冷静,他救了他,这点毋庸置喙。
可惜雷扬泽很快便携美私奔而去,他自己又处在改造凯帕的关键时期,两相耽搁,十年弹指一瞬。
到如今,再说什么谢谢似乎有些时过境迁的苍白无力,不如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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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丝的目的地在约克逊,的某一处小潭水附近。
至于为什么不去星湖,难道她能说那下面除了一大坨害羞的变异水藻外,还有头性格暴躁的眠龙吗?
更何况……
“啥?你说你要干啥?”劳尔掏掏耳朵,眼里三分惊奇,三分嘲笑和四分“你再乱说,再乱说我揍你哦”的暴躁——得说,他把这瑞丝的经典形象学了个十足十,恼得瑞丝用力挤开他,在正东方向插了段足有小腿高的水晶柱,柱体尖端莹蓝中间剔透,柱身上已经斜斜刻好一圈反向的古老祭文。
以此柱为准于水潭边依次又安下无数手指长短的水晶条,一个接一个将水潭圈了起来。
瑞丝拿潭水净过手,用手指虚划出浅浅的泥土印后,方才持着一樽波浪缠卷状的琉璃曲颈瓶汲取一些水来细细倒进先前的指印里。那潭水原本甚是平常,此刻一入印道便咔嚓咔嚓地凝成冰花,把水晶柱,水晶条冻为一体。
许是她做的一切太过于郑重,表情太过于严肃,在场的无不褪去一些轻松,无言地站在不远处仔细看着。
劳尔的表情可谓是没有最呆,只有更呆。大约是他的精灵实在不想他待会迸出某些大不敬的瞎话,默默地解释了什么。
“这、这这、这不是真的……”预备役法师磕巴地后退一大步,嗤嗤嗤地窜到雷扬泽斜后方寻找最佳掩护点。
艾利华威有瑞丝事先灌输的东西打底,并不很惊讶,此刻微微侧首轻声跟弟弟说明。
阿米德雅两眼越睁越大,若非他哥死死盯着,他差点就要吹口哨来着。
瑞丝蹙眉,他立刻自动自发地半弯下腰将土地契约之书缠在当先的水晶柱上。
“好了,”瑞丝绕着检查一遍,见没什么明显的遗漏才道,“我已说过我要召唤的存在很特殊,希望你们不会因一点无知而使我功亏一篑。跟庙宇里供奉的石雕神像不同,它不属于任何国家,任何种族,任何文化,只是一类游离在天地间拥有翻云覆雨之能的微弱意识——收起你淫/荡的笑容皮斯克,麻烦你不要流露出一丁点不正常的情绪,不然消失了的话老娘都不知去哪把你捞回来——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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