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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京城已经两个月了,这段时间以来,与慕容焱接触的也不少,她慢慢也知道了他优雅外表之下所隐藏的温情,潇洒,深沉,睿智,甚至还有一点儿小小的心机。他几次三番的对她表达出的爱慕之意,青盏不是看不出来,只是,他不说,她便一直装作不知道了。不知道,还可以以朋友的立场相互关心,如果一切都挑明了,她便不知道怎样去面对他。他是王爷,而她,是坚持不肯与人为妃的……
现在,直到现在,她此时站在这里,双手紧握门栓,看着外面飞扬的雪花,慢慢冷静下来,才隐隐约约感觉到,或许自己的坚持是错误的。对于那个人,喜欢就好嘛,何必要在意他是什么身份。
另外,她现在也隐隐约约有些后怕,倘若他的伤势再重一些,倘若救不过来,该怎么办?
真正在意的倒不是皇帝的责备,而是,那个人的安全。她真的好害怕到了终于明白过来的时候,却是永远失去了。
直到全身冻透了,再也感受不到一丝温暖,她才关了门回去躺在床上。自始至终,她的神情都是一片平静的,那种平静,似乎更像是一切都了悟了的然的冷静,没有一丝涟漪。
青盏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反正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由小菊伺候着梳洗完,她慢慢走出房门去,便看到雪已经停了,太阳出来。已被洒扫干净的院落之中,梧桐树下的石桌上,有一白一黑两个身影。
那白衣的,面对着她的方向,青盏自然看出了是祝铭?,黑衣的当然应该是慕容焱了。此时,他们正举杯饮酒,低声说这些什么,石桌上摆着些小碟酒菜。看到青盏出来,祝铭?拿起酒杯对着她遥遥一举:“青盏,你要不要过来喝两杯?”
“好啊!”青盏微微一笑,向那边走去。一个晚上,足够让她心情平复下来,又恢复了以往的从容洒脱。
走到近前,她才看到慕容焱的右胳膊用白布吊于脖子上,脸色已经不像昨晚那样苍白,更多了些红润。不过,青盏猜想那大概是冻得,或者是饮酒的原因。
“这么冷的天,你们怎么出来了?”青盏看着两个人,担忧地问道。
祝铭?淡淡一笑:“青盏都能出来,我们两个大男人整日闷在房内,岂不是让人笑话?”
“可是,你们……”突然止住,总不能说一个病秧子,一个残废吧。
“无妨。”慕容焱用左手拿起酒壶斟了一杯酒,然后放下酒壶,拿起酒杯来递给青盏,“来,盏儿也来喝一杯。”
青盏慢慢接下酒杯来,虽然她并不喜欢喝酒,但是这酒是慕容焱倒的,他昨天为她受了伤,青盏不能拒绝,便以衣袖掩口,仰头饮尽。
将酒杯放于酒桌之上,青盏笑道:“王爷,铭?兄,青盏一晚未回家,大哥肯定放心不下,青盏该回去了。”
慕容焱转头望了一眼在不远处等候的惊蛰,淡淡一笑,柔声说道:“吃了早餐再走吧,我让人送你回去。”
望着他温柔地眼眸,青盏不好拒绝,也不会拒绝,她轻轻点点头:“好。”
此时,或许他提出一些更过分的要求,她也会毫不犹豫地说,“好”。
祝铭?偏头看了一眼慕容焱,微扬的唇角边带了丝讽刺的意味,不过,他的神色只让慕容焱看见了,而没有落入青盏的眸中。
他们是在前院的花厅中吃的早饭,只是一个平常的早餐,便足足摆了三十多个盘子,让青盏觉得有些奢侈。但是人家是王爷,财大气粗,她无权说些什么。更何况,现在他是招待她的,她再说些什么便显得有些不识好歹。
祝铭?没有来,他说他倦了,想要回房歇着,二人不便说些什么,便任由他回去。青盏与慕容焱过来的时候,也向他问了此时祝铭?在他成亲王府的身份,是门客,还是幕僚。
慕容焱只淡淡一笑:“闲人一个。”
刚动筷子,便有人向花厅内走来,向慕容焱禀告他们所查得的昨晚的刺客的事情。那人说刺客的事和好像户部有关系,而户部侍郎是一个叫做唐玉的人。
等到那人走后,青盏向慕容焱问道:“那唐玉是何人?”
慕容焱便将他所知道的关于唐玉的一切告诉了青盏,然后有些不可置信地喃喃道:“不可能啊,怎么可能是他?”
青盏没有多做停留,便向慕容焱告辞离开了,这次慕容焱没有挽留,只吩咐管家备车送她回去。
青盏刚走不久,便从花厅的转角处闪出一个白色的身影,正是先前以倦了为借口没有与他们同来的祝铭?。他向慕容焱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