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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他们这样,老管家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他走到惊蛰身边,轻轻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跟他一起离开。
惊蛰脸上阴晴未定,仿佛这样的情景不是他乐意看到的。可是,青盏是小姐,慕容焱是王爷,皇子佳人,向来演绎的是一段美好的佳话。他一个侍卫,实在没什么立场不乐意,只是在心里有种空落落的感觉,不情愿地随老管家离开。
与慕容焱并肩走到回廊周折的王府大院中,青盏轻轻问道:“你的伤势怎么样了?”
慕容焱收敛笑容,并不回答,只反问道:“你很关心么?”
“是啊,青盏很关心。”青盏眼睑低垂,“王爷是因为青盏才受伤的。”
“这样啊……”慕容焱的语气里有着淡淡的失落,“倘若本王不是因为你受的伤,便是本王死了,也与你无关,是么?”
就是这样冷情冷性,漠不关心?
“不,不是,不是那样的……”青盏没想到自己一句不经意的话,竟会让他想到这许多。她拉起他的手,认真地望着他,目光真诚,“不管王爷是不是因为青盏受的伤,青盏只希望王爷能够好好的。”
只感觉身体一软,便被带进一个坚实的怀抱,慕容焱的胸膛并不像他的面容一样温软,反而是分外厚重的。被他这样抱着,青盏感觉连心跳都加快了不少,错乱的不知如何是好,只艰难地叫道:“王爷……”以求他放开自己。
慕容焱没有让她如愿,反是将她抱得更紧些,他附在她耳畔,低声地,甚至带了些期待地说道:“盏儿,嫁给我,好吗?”
轻轻闭上眼睛,努力地抑制着自己狂乱的心跳,青盏缓慢地,轻声地道:“青盏不愿嫁于帝王家。”
只是不愿嫁于帝王家,无关于那个人到底是谁,或者再好。
以及喜欢,或者不喜欢。
或者动心了吧。这么优秀的人,要才有才,要貌有貌,对她又那样好,甚至不惜生命危险去为她挡那一剑。
又怎么能不动心呢?
至今犹记得他说过的那句话:如果救不了你,本王就陪你一起死!
多么感天动地的诺言啊!
青盏想,自己大概也愿意为他去死的。可是,嫁么?
她不能……
容颜是种罪,终究成祸水。
她看了多少史书,那些倾国倾城的女子,嫁于帝王家,无一不被打上“红颜祸水”的烙印。
但是,她不想,也不愿成为人们所唾弃的妖孽。她也明白,慕容焱并非池中之物,是不可能心甘情愿的屈居只做一个亲王的。
用力推开他,对上他微怔的目光,青盏再次强调道:“青盏不愿嫁于帝王家。”
不愿嫁于你,便是因为你是帝王家的人。
她这样明明白白的告诉他。
寒风缭绕,将枝梢上残留的梅花瓣子又吹下大片。鲜红的花瓣纷纷下落,脱离枝头的执着像青盏誓不嫁入帝王家的决心。
慕容焱没有再说什么,他是不可能为了一个女子去放弃现在的一切的,还有他几年来辛勤的布置。他也知道,这女子说出这些话并不是让他为她去放弃王位,而是一种了然割舍的决绝――即便再喜欢,也能割舍得下。
人情薄似秋云,这话来形容她一点儿也不为过。
回廊长椅的红漆木盘上放着一件大红色边缘带有狐毛的披风,慕容焱走过去,将披风拿过来,欲要为青盏披在身上。
那女子却伸手制止他这几近温柔的动作,洒然一笑:“王爷,青盏从不穿红衣的。”
拿着红色披风的手怔在半空中,他是从来没有看到她穿红衣,从来都没有过。他的黑眸中出现了一丝不解,诧异地望着她:“为什么?”
青盏淡淡一笑,恬然从容道:“红色,是新娘最美最美的嫁衣,青盏觉得,一生只穿一次,足矣,便是在上花轿的那天。”
不求殿宇宏,不求衣锦荣。
愿得一心人,白不相离。
只为自己要嫁的那个人穿一次红嫁衣,就好。
别无他求……
………【第一百零七章 皇家上元宴(一)】………
终以着红装,便是嫁衣裳。
怔怔地望着她,慕容焱没想到这个女子会说出这番话来。他原来以为,她仅只是不喜欢红色。
原来,也可以这么简单么?
没有什么非分之想,只愿安安心心地等待幸福。
这么多年来,久居深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