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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姐分明脸又红了一些,却依旧扭捏着不承认,“少甜言蜜语的糊弄我,我才不吃这一套。”听贾琏说到管家的事,突然想起王夫人说的事,想着这事还是常在外头跑的爷们懂一些,便想说给贾琏听听。若是以前,凤姐断不会和贾琏说这些事,可看他现在态度那么诚恳的赌咒发誓说要痛改前非,凤姐不免起了女儿心态,想着也和丈夫说说自己的事。
“这些日子,府里是越发的艰难了,姑娘的月钱都要东拼西凑的。我为此不知当了多少的嫁妆,可这么下去总不是个办法。前些日子,我姑母就和我出了个主意,说要在外头放利……”
放利?贾琏一听,急了,“你竟答应了?”
第 9 章
“还不曾。”看着贾琏这个样子,凤姐心中疑惑,只听得姑母说是一本万利的买卖,难道这其中还有其他的猫腻?“我一个妇道人家,哪敢擅自做主?所以今天才要问问你,好拿个主意。”
“竟是这么狠心的姑母,你是年轻媳妇不知道,她总该知道的。利子钱上头沾的全是血泪,拿了是要断子绝孙的。她一副菩萨模样的,把我们大房的当做了手里的刀剑,可是打的好算盘。”贾琏恨恨道,又拉住妻子的手,“幸好你和我说了一声,否则不给你的亲姑妈算计了去?”然后,他便细细的和凤姐说起在外头放利会怎么样。
其他的凤姐都不以为然,可是一听做这个买卖,就是命中有子也要断了。她嫁来几年,最在意的就是嫡子的事,谁想自己把她当亲姑妈,她把自己当了愣头青耍弄!对比贾琏在扬州的姑妈姑父,更叫人心寒。
凤姐又惊又怒,再一想自己管家这几年不知道赔了多少的嫁妆进去,姑妈也是王家的女儿,她的嫁妆只多不少,却一分银子也没有拿出来,现在又故意叫她做这样缺德的买卖,她王熙凤心再狠,也没到这份上,若不是贾琏,她日后糟了报应还不知道是哪里出的错。别人都说她千万个心眼,哪里及得上她姑妈,都是王家的女儿,谁比谁慈善?
这些年她心甘情愿的做了那么久的白脸,得到的却是这样,哼,真真可笑之极。反正贾家这个底已经是烂透,就是一棵空心的大树,里头还有无数的蛀虫乱啃,只管把银钱的事交给自己的好姑妈,看她怎么做。只等她拿出自己所有赔进去的嫁妆银子,再好好盘算盘算,另谋出路。
贾琏看凤姐这个样子,料到她被自己姑母算计,心里不好受,又软语安慰了一阵。想到她在这府里是年轻媳妇,又是管家的,难免得罪许多人,府里的奴才又是那样的人,细细一想才知道凤姐这些年的确不容易。这下真正的理解了以前凤姐不刻意的冷淡,心里再没有芥蒂。
贾琏在此后又更加的善待凤姐不提,只说凤姐恨上了王夫人,很多以前想不明白的事都想明白了。她也不是烂好人,既然有这么多的事,凭什么都她担着?也让王夫人管管事,撕破了大善人的脸皮才好,于是自那以后凤姐便开始推说年轻媳妇不懂,又说要养身体好生一个哥儿,渐渐的把一些事分了出去,只冷眼看着。
因为记上了林如海的教侄之恩,凤姐又空闲了许多,有空时就会去黛玉那里转转。因想着自己就是不识字才吃了亏,不想自己的女儿和她母亲一样是个睁眼的瞎子,凤姐每次去的时候都抱了大姐儿。黛玉就抱着大姐儿念念书,大姐儿才两岁,听不懂,只是觉得有趣,她要不耐烦了,屋子里还有墨琮买的小孩子的玩具,她也可以玩上半天不嫌烦的。
黛玉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凤姐特别的优待她,只是黛玉那么聪明一个人,自然看得出来这个府里,除了姐姐妹妹和宝玉,只有贾母和凤姐是真心待她的,所以也拿真心相待。见凤姐面色不好,还让童喜诊脉。
童喜说凤姐是过度劳心,伤了身体,如果继续下去不善加调养,恐怕坏了身子,种下祸根。凤姐一听,只说是,就是这几年弄坏了的,现在学聪明了,才有了这几日的空闲。她心里还有一个问题,只是黛玉还小,不好当着她的面,走之前悄悄的拉了童喜出去问,不好好调养是不是于受孕有害的。
童喜也是大姑娘,脸红了一下才正色道:“如果继续下去恐怕是有害的,但现在发现的还早,只要平日多注意休息,饮食规律,就不会有大碍。”看凤姐喜形于色,又因为这几日和她胡闹惯了的,继续说:“只要琏二爷再努力努力,今年年底就怀个哥儿也不是没可能的事。”
这句话正说中了凤姐的心,心中又喜,面上又羞,捏了童喜一胳膊,“你这小蹄子,和林妹妹学的嘴巴这样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