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躯的经脉，向右手流去。

“这是要疏通右手的经脉？”段章的这个念头刚一生起，刺骨的痛感传遍全身，压制了他所有的意念。身体内外，所有的感觉都被截断，就连视觉触感也被干扰。

段章感觉眼前一片黑暗，仿佛失明一般。自己的身体四肢，变得不属于自己，完全感觉不到，只剩下了痛感。紧接着，痛感也消失得无影无踪。痛感必须依着肌体而发生，既然身体都感觉不到，也就无所谓痛感了。

不过，段章的意识还是一片清明，他感觉自己在向上飘起。

“这是……向上漂浮？”段章第一次感觉到这种奇妙的体验，他不由得向下看去，“这是什么！？难道……难道我死了？”

段章看见下方另一个自己，双盘跏趺而坐，脑袋向前低下，一动不动。

“我死了？不对，我还在，怎么可能是死！那我现在是生？也不对……”段章一时间茫然，他想看看漂浮在空中的自己，却怎么也使不上劲来。

疑惑之间，段章的身体向上升起，透过天花板楼层，来到了楼上。

“这是！？这是……是……”段章大吃一惊，他看见了住在他楼上居民，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来不及细想，段章继续向楼上升去，穿过楼层，上到更高的一层楼。这次他看见住在楼上的小夫妻的婴儿，含着奶嘴，甜甜地睡在床上。

突然，婴儿猛然睁开眼睛，望向他的位置，哇地一声，四肢乱舞，嚎啕大哭。

段章根本没有机会去思索，或者说眼前的一切太过离奇，压抑了思索，继续向上一层楼房升去。

这次段章看见一张大床，床上一对男女搂抱着，仿佛两匹白色的野马厮磨着，在纠缠不清的跳跃间，认真演绎出各种经典动作。

啊啊啊……，女子在撞击中，发出兴奋的叫声，男子愈发勇猛，动作的幅度加大。

段章觉得心动，仿佛某种感应一般，向男女飘了过去。

“啊！”男子喉间一声低沉的嘶吼，“最后的要来了！”

“一起、一起……”女子双脚缠住男子的身躯，泣不成声。

段章渐渐接近，某种原始的能动力，在无始无终的轮回中，向他发出召唤。

喵——，一只黑猫从旁边跃起，警惕地注视着段章的位置。

“不好！”段章猛然惊醒，瞬间摆脱冥冥中召唤，向上方升去。

按照佛教的说法，轮回转世除了特定的因果，报仇报恩之外。一般情况下，都是感应到男女的****，心怀喜好，才会入胎转世轮回。在观看中，如果觉得男子相好，心生喜爱，就会入胎化作女身；如果对女子的相貌感兴趣，就会入胎成为男身。

作为一个人很难拒绝的诱惑，因为天性就是这样，阴阳的交合乃是天地大道，受天道秩序的守护，再正常不过的事。如果段章继续看下去，很难不被诱惑，重新轮回转世，那他就真正地死了。

冥冥中虽有诱惑，也有造化。一声猫叫，惊醒沉迷的段章，摆脱困境继续向上升去，速度越来越快。

段章来到上一层楼，看见一对小孩，正在熟睡……

接着上升，看见一名甜梦中少女……

再向上，一只狗怒目相向，朝他扑来……

一名老酒鬼倒在床上，发出震天鼾声……

……呼呼！这些场景从段章的意念中一晃而过，仿佛疾驰车辆上，看窗外不停倒退的风景。

终于，段章冲上了天台，看见了夜色的星空。他仿佛摆脱了某种桎梏，速度加快，猛地向夜空冲去。

呼呼！段章感觉到风的力量，托着他向上。他向下看看逐渐变小的楼房，再看看墨色的天空繁星璀璨，意识也膨涨起来，生起与天比高、奔向宇宙，寻找生命终极的想法。

轰——，一道轰鸣传来，段章被声音吸引过去。

一架夜航的客机，从空中呼啸而过。

“我这是到了哪儿？”段章向下看去，城市的灯光已经模糊阑珊，苍茫的大地在他下方，散发出亘古的意志，一道力量从他心中迸发。

“我是谁？我从哪儿来？要上哪儿去？”

一个念头的生起，仿佛是从无边的虚无飘摇而来，被段章的意念捕捉。

“对了，我是段章，我正在修炼……不能这样，这是……是化道！没错，这是化道，心不能比天高，我要回去！”

段章猛然醒悟过来，内心生起对躯壳的执念。一股力量油然而生，心意识的执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