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第1/4 页)
我去了趟公司,大致向刘月汇报了下昨晚的情况。
刘月几度想问我什么又羞红着脸没有问。
我知道,她其实是想问我昨晚到底有没有用套子又不好意思。昨天在董事长办公室,我有意对董事长隐瞒了张哥请我玩小姐的事,她以为我今天对她也隐瞒了。在这个天使也堕落的年代,你进了那种地方,还说自己是清白的,谁会相信?
我假装不懂,没再给她解释,也没必要给她解释。她不是凌眉,更不是梅艳。
我只是谎称还要继续去陪张哥,便匆匆的坐电梯下楼出了公司。
我去了梅艳那里,我昨晚在电话里给她说过,有两件事我要当面给她说,也只有当面才能给她说清。我想,她一定早早的起床,梳妆打扮,对着窗外,或是直接跑到阳台上张望过好多次了。那种过尽千帆皆不是的滋味,一定非常失落难耐。
我得早一点去见她,早去一分钟,她就少受一分钟焦急期盼、痛苦思念和胡乱猜疑的折磨。
梅艳果然站在阳台上盼我,秀发特别柔顺,有淡淡的清香,一定刚洗过。
她满眼惊喜,又有着忧伤,看得出来,她心里有些忐忑不安,都是我昨晚那个电话害她的。
既然没想好,既然当时不能给她说明,我昨晚就真不该给她打那个电话。我觉得很是过意不去。
但我们谁都没说话,她没有问到底有什么悲又有什么喜,我也没向她解释和诉说我内心的愧疚。
我们照例进屋,关门,急急的吻,又急急的滚倒在床上,互相撕扯纠缠,恨不得把彼此烧为灰烬,再来一阵轻风把灰烬扬起,从此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自由如山顶的浮云,天涯相随。
疯狂的飓风,潮起潮落后,有一丝倦怠,她躺在我的怀里,脸紧紧的贴在我的胸膛,问:“改之,是什么悲伤的事?”
声音很柔,像早已准备好一样故作平静,然而我感觉到了她突突的心跳,还有几滴热泪,不自觉的滚到了我的脸膛。
她是那么在乎,我却让她倍受折磨,我很心酸,心酸得痛。我咬咬牙,把她拥得紧紧的,道:“我,我已有女人了……”
然后沉默,我只等待她暴风雨一样的对我发作。是的,我隐瞒了她,也许不是隐瞒,是欺骗,我占有了她却直到现在才告诉她我早已有女人的事。
没想到她却没有半点责怪,甚至有些意外有些感动,从我脸膛上抬起头来,泪眼迷离,有着几许轻笑,道:“你说的悲事就是这个?”
我点头,轻轻的道:“嗯。”
然后一把将她拉下来,再度紧紧的拥在怀里,并且扬起她的手,道:“你打我吧,我,我不该对你隐瞒……”
她道:“其实,你没对我隐瞒,我早知道了。”
我很诧异的望着她。
她笑了,道:“那晚你问我为什么?为什么她每次都要在最接近幸福的时候,把你从身子上推开,眼神慌乱,不让你最终抵达?我就知道了。”
这些天,这件事一直折磨着我,没想到她却早已知道了,并且毫不在意,我心里忽然如释重负般的特别轻松。
这个世界其实很简单,有时候是我们庸人自扰,自己弄得太复杂了。
她贴着我的胸膛,道:“其实,其实,我……”
像是有什么事要告诉我,但终于还是没说,只是问:“那你要告诉我的另一件喜事呢?”
她转移了话题,我却没有追问她没有说完的话,我知道那是她内心的秘密,有着太多的苦痛,我不要残忍的去看她自己揭开自己的伤疤,从里面挤出淋淋的鲜血来。
如果她还不愿意说,或者没勇气说,那只能是还没到时候。
我尊重她的秘密,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秘密。
我不是祼居主义者,也不觉得人活着就要做圣人,就要敞开心肺给人看。
然而,她问起喜事,我心中却不觉有一丝罪恶感。是的,我在为我们争取,但我其实也在利用她。
不过,这些我都深深的藏在心里,我只是对她道:“我不是上次给你说过要帮你找工作的事吗?现在有些眉目了。”
脸上扬着笑,故作轻松。
她问:“是吗?什么工作,我们以后能天天见面了吗?”
她是那么惊喜激动,又一次从我胸膛上抬起头来看我。
她还是以为,我要给她找的工作是和我在同一个公司上班。她和凌眉从前一样,希望天天都能见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