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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若定、优雅从容的气度,她不知道自己眼神中所包含的已不仅仅是崇拜或是尊敬,而是一种情窦初开的少女才会有的迷恋了。
在回忆中沉迷,东野雪真不愿意醒过来,而舱外通传的声音还是吵醒了她的“美梦”。
“启禀公主,一个自称是西凉来使的男子要求见您。”
来自西凉的男子?真是好笑,西凉国不是从来不留男子在岛上常住吗?何时会有男人入朝为官,为西凉效命了?
东野雪一战受挫,正在气头上,于是冷冷的吩咐,“带他进来!”
进来的人并不是被“带”进来的,而是自己走进来的。
一见这个人,东野雪先是一愣。
此人身着蓝衣,容貌英秀,气质儒雅,手中握着一支青绿色的竹笛,一看就大有来历。最令人觉得危险的是他眼中总似有某种寒光闪烁,让人不禁警戒起来。
“东野天杀,闻名四海,没想到我们会在此时此地,以此种情形相见。”这个男人率先开口,倒是勇气可嘉。在东野雪黑眸的冷逼下,鲜少有人敢直视的。
“你是谁?”她问,同时作出判断,“你不是西凉人。”
那人仰天笑道:“天杀公主好眼力,在下的确不是西凉人,我至于来自何处暂时不便告知,日后公主自会知道。此次前来只有两件事要转告公主。”
“说。”东野雪很不喜欢他油腔滑调的样子。
那人摇着竹笛,伸出食指,“其一,定秦剑乃是西凉世代相传之物,便如湛泸剑之于东野一般,无论巧取还是豪夺,西凉都宁可玉石俱焚也不愿交出此剑,公主这仗就算赢了,最终也得不到定秦。
其二,西凉虽是女国,但人杰地灵,也不是唾手可得的懦弱小国。今日之战公主应该对西凉的防御能力有了初步的认识,知道我此言不虚。基于以上两点,我代西凉女王劝公主一句,请公主尽快撤兵回国,否则对远征的东野大军来说,也许西凉的大海就是东野军的首败之地。“
东野雪静静听他说完,唇角微挑,“你口才不错,无论出身哪里都一定不是个普通角色,只怕还是高官。我或许应该将你扣下,因为你很可能是个会威胁到我的人。”
那人一震,眼中微弱的寒光若隐若现。
她淡淡道:“不过两国相争,不斩来使,你又是孤身前来,我佩服你的胆量。你的话我听过了,你可以走了。”
听过不代表听从,东野雪没有解释,但态度已经表明。
蓝衣人微笑道:“我早知道天杀公主性格倔强,不会听我的劝告,这次来只不过是为了瞻仰公主的风采。在下告辞。”
他身子向后退了几步,准备出门,就在此时,东野雪忽然飞身而起,十指纤纤如鹰爪般抓向了那人的肩膀。
那人本能的一闪,避开她凌厉的攻势,拧身转圈半周,竹笛做剑式点向东野雪的手腕。
眼看两人攻势已经展开,就要一战,东野雪忽然收势,说:“你走吧。”
她的骤动骤停让来人先是觉得奇怪,继而眸光一闪,似是明白了她的意思,一直带笑的唇角也缓缓垂下,脸部有些僵硬。
她哼笑道:“没想到南黎人也要卷进这一战里,我不管你是谁,回头告诉你的主子,挡了我东野雪路的人,从没有一个能活着的。要他记住。”
“多承指教。”那人头也不回的退出,乘一叶小舟迅速离开了东野军舰的阵群中。
刚刚那两招的切磋,让东野雪看出了对方的武功出处。虽然他使的是竹笛,但路数却和南黎国的南月剑法如出一辙,必然是南黎派来的。
南黎国什么时候起和西凉搅在一起了?看来这一战要比自己预计的还要艰难许多。
东野雪颦眉走回到那个盒子前,取出了第二封信。这次打开,她的脸上神色青白不定,似笑非笑,若懊恼若生气,又若敬佩。
“事事都被他料到,十年了,我这个东野天杀还是不及他的百分之一。”她叹得好像无奈又沮丧,其实心中满是甜蜜,毕竟这胜她百倍的人是她的心上人。
海风夹杂着零星浪花吹进船舱,将纸上的字迹微微打湿了,那行云流水的文字也变得有些模糊不清——
西凉与东野之战,传遍四国,邻国绝不可能坐视不理。北陵因与赤多族大战刚平,两相力气耗损,暂无可能分身于西凉海上。南黎看似平静,实则暗藏玄机,第一战若有变故,必是南黎所致,需按兵莫动,切忌贪功冒进,徒劳损兵折将。我已修书于南黎,商议结盟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