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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地喊了一声:“海藻。”然后颓丧地转身离去。
海藻关上门,对自己说:“的确是意外,绝对的意外。从今天起,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我能,我一定能。小贝是永远不会知道的。”
早上的宋思明还是信心满满,下午的宋思明却被打击得体无完肤。他多年来运筹帷幄,却从没想到今天败在一个小丫头手里。这个姑娘,如果笑,他就会心头柔软;如果哭,他就会手足无措;如果冷漠,他就会害怕;如果决绝分手,他就内心痛楚。这已经是短时间内,他第二次被这个小丫头抛弃了。她想要你的时候,甚至不必招手,你就自己赶着送过去,而她不想要你的时候,哪怕你苦苦哀求也没用。
注定,宋思明要输在海藻手里。怎么办呢?
夜深的时候苏淳才踏进门。他最近尽量避免跟海萍正面接触,总是早早出门,晚晚归家,这样,即使两人不说话,也不必捱太久的沉默。苏淳几次想张口和海萍说话,发现海萍总是板着脸冷冷的样子,丝毫没有结束冷战的意思,而对苏淳来说,其实两个人说不说话,对他影响不大。脸色,他也可以视而不见。但他每次都忍不住先打破僵局,原因是,他怕海萍的怒火因找不到宣泄口,以后产生更强烈的爆发。而且,无论海萍说什么,她是老婆。老婆就是那个在你耳朵边叨叨一辈子的人,你不可能指望老婆像巴结你的小妾一样对你低眉顺眼。想来哪怕皇上的老婆,都是很威风的。史书读来,似乎就没见有对哪个大老婆是温顺贤良的描述,举案齐眉那个,是因为容貌有明显的缺陷?
海萍正挑灯夜战,最近海萍学习英语热情高涨,希望她不是赶现在的热潮,打算去考个研究生啥的。她的那个专业,会越学越死的。
苏淳没说话,拿了毛巾准备到楼下洗漱。海萍却破天荒开口了:“今天房东给我打电话了,让我们在下个月底前搬家。”
苏淳放下毛巾脸盆,问:“这么急?咱们合同不是还有半年吗?何况,当初租这房子就讲好的,没期限。他是不是想变相涨价?”
“不是他想赶我们,是这里要拆迁了,他好像迫不及待,还跟我们说,如果提前半个月走的话,就不收当月房租了。”
苏淳皱眉头:“提前?不推后都很难,哪那么容易找房子?”
“找吧!不是自己的家,人家让你住到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你能怎么办?”
“还能找到这个价钱的房子吗?”
“找是找得到,就是远,跟人合住,像海藻那样。这事就交给你吧!我最近很忙,分不开身。”
“我看中的能定吗?你要不要看看?”
“不了,反正就凑合不到一年,很快就有自己的家了,随便哪不都是对付吗?”
苏淳坐在海萍旁边说:“最近你怎么开始用功了?想考研究生?”
“海藻给我介绍了个外国学生,学中文,我正恶补呢!”
“啊?这活你干不了吧?何况,你也没时间啊!整天上班。”
“一周3个晚上,8点到9点半。过了元旦,我一三五晚上到家就得超过 11点了。”
“不行,你不能去,太晚,不安全。再说了,你学生男的女的?万一动机不纯怎么办?你跟海藻推了。”
“我的事,不用你管。你有那闲工夫,把自己弄弄好吧!”
苏淳不再发表意见,本来他在家的意见也不作数。而他若再坚持下去,就又回到“没用,不挣钱,让老婆抛头露面”的老轨迹上。
海藻在办公室搞策划,老板走过来递给她厚厚一个信封:“是宋秘书让我交给你的。”
海藻拆信封的时候,发现封口上有一个奇怪的记号,三角形外面画了一朵花。里面是厚厚一叠钞票,海藻冷冷一笑,想来这就是自己的卖身钱?果然春宵一刻值千金啊!哦,万金,如果猜得不错,应该是6万块。唉!想自己在过去的一年里,浪费了好几百万了,可悲可叹。钱的外头裹了一张字条,上面寥寥几个字:“不是我故意冒犯你,而是情不自已,请你原谅我。”
海藻突然周身轻松。以前借了人家的钱,总在心头压块石头,慌张。现在拿着这叠钱,觉得心安理得,也不那么迫切地想还了。
海藻给姐姐去个电话:“我下了班去你那一趟,有事找你。”
海藻到了海萍家,递给她这个信封。海萍一翻看,狐疑地问:“你哪来这么多钱?”
“我问朋友借的,人家不收利息,你先把高利贷还了,有了多余的再还人家。”
海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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