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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比赛开始后,我们似乎又找到了上个赛季的感觉,我们踢得非常流畅,整个上半场都一直是我们在压着对方打。埃利克·坎通纳被换下场了,所以他就坐在替补席上看我们比赛。约尔迪·克鲁伊夫在大禁区外有一脚吊射,那个球越过了对方的守门员尼尔·苏利文。这个时候我清楚地听到有人在喊,如果那个球打正的话,约尔迪一定会得分的。在那之后又过了几分钟,布莱恩·麦克莱尔将球传到了我的面前,我那时正站在我们的半场,这个时候有一个念头划过我的脑海:为什么不呢?
射门。我射门了,我记得很清楚,我抬头看着那个球,那个球开始看起来像是要飞向大门与角旗之间的某个地方。但是渐渐地那个球开始旋转,球开始向大门的方向飞去,这时候另一个念头在我脑中出现:这个球可能要进了。
在我看来,那个球在空中似乎飞行了一个世纪,在它飞向球门,在苏利文上方落入网内之前。布莱恩·麦克莱尔向我跑了过来。
他就站在我的身边,而场上所有的人都站在那里,看着球不停地下落。
当我们赛后回到更衣室的时候,有个人告诉我当我射门的时候,主教练几乎要疯了:“他知不知道他现在在干什么?”
埃利克·坎通纳在我换衣服的时候跑过来与我握手。
“多么神奇的一个人球。”他对我这么说。
相信我,听到那句话的时候的感觉,比我进球的时候还要高兴。《今日赛事》的记者想要就那个球对我进行采访,但是老头子不让我接受任何人的采访。所以我出了球场直接走上球队大巴。因为那场比赛是在伦敦举行的,所以爸爸、妈妈还有约翰都在外面等着我。我在他们那里得至卜张照片,照片上,那个球正在清澈、蔚蓝的天空下运行着,而在后面拥挤的人群中,我实际上可以清楚地看到爸爸和妈妈。
我走到大巴边上与爸爸拥抱,他说:“我真的不敢相信你进了那样一个球。”
那个晚上我给海伦打了电话,她那个时候正在普林斯顿念大学:“你今天进球了吧,这里的每个人都在谈论你的那个人球,都说你进的那个球非常漂亮。”
周末的时候,人们在街上见了我都说着同样的事情。那时我还不太明白,但是现在我知道那只是一切的开始:人们的注意力,媒体报道,还有从那之后发生在我身上的荣誉。在伦敦南部的那个下午,我用新鞋子的一脚射门永远地改变了我的一切。当然了,在赛场上的那种兴奋感,以及我对足球的热爱,这些和现在是一样的。
但是其他的事情一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一都和现在有了很大的不同。当我的脚踢到足球的时候,同时也踢开了我后来生活的大门。
在那场比赛里,那个球最终从空中落下进入了大门,但是在大卫·贝克汉姆的生命里,那个球似乎还悬挂在那里。而我正在看着它在完美、清澈的空中落下;看着它,直到看见它最终落在地面的某个角落里。
第五章 秀腿辣妹,我为你狂
“我在曼彻斯特,但我会马上开车过来,我们可以一起出去。”
我的妻子从一本足球新书的海报上相中了我,而我是从电视里挑中了她。
我是在钦福德街长大的,维多利亚住在高夫橡树街,尽管两地相距仅15分钟的车程,但我们彼此找到对方,却仿佛经过了漫长的旅途。
在过去的20多年的日子里,在伦敦东北小区,我们曾在同一家商场购物,曾到同一家餐馆吃饭,也曾在同一家俱乐部里跳舞,却从未谋面。直到我俩最终相遇,才追忆起这些往事,才认识到我俩是天生的一对儿。以前所有的一切,都墙裉煳?
俩这场旷世爱情的序曲。
1996年11月,在世界杯预选赛我们对格鲁吉亚队的比赛前夜,我坐在第比利斯一家饭店的客房里,室友加利·内维尔懒洋洋地躺在另一张床上。除了比赛本身,到国外旅行,无论是和俱乐部还是和英格兰队一起,都不属于我作为一名职业球员的兴趣范围。坐在千屋一面的客房里,你能看到什么?又能做什么呢?职业球员的机械生活就是吃饭、睡觉、训练。
格鲁吉亚的这家宾馆,是前苏联解体后这里惟一一家接近国际标准的宾馆。宾馆建在一个广场上,层层叠叠的阳台视野开阔,俯瞰着大堂、酒吧和餐厅。房间门对着门,目光所及之处,全是钢铁和玻璃,它看起来更像是一座监狱。
从窗户里望出去,可以看到外面一条正在修建的双车道马路,旁边是一条满是淤泥的灰色河流。唉,这可不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