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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夜教让他们唧唧聒聒的吹牛了好几个月,连小汀都说我没去实在太可惜了
,非常的紧张刺激。
我躺在床上,病得连头都快抬不起来。无力的看了她两眼,转身用被子蒙住头。
「妳怎么不跟她讲?」荒厄非常气愤,大嚷大叫得让我的头更痛,「不是妳跟了
去,还不知道要出多大的事情呢~」
「因为我是神经病。」我大咳几声,有气无力的擤鼻涕,「这就是鸡婆的下场。
」
荒厄老大不高兴,「呿,嫌不够阴么?还自己送上门给人耍?」
我知道她心情很不好。这山百年来都是坟山,极度聚阴。这儿有的魍魉山魈也特
别猛。仗着老大爷有德有行,还勉强压得住。但这种深夜里装神扮鬼的夜游,实
在有很浓重的「邀宴」味道。引来一山的异类「同欢」,实在怪不得人。
如果只是这样,也没什么。顶多一两个人受伤,体质敏感些的会受惊吓,更有天
赋的可能会吓得失神。
但队伍里有个「唐僧肉」,那就不是这样而已了。
虽然并不是真的遇到什么狠角色,但冤气很大、又非常弱智的一群冤鬼,让人非
常头痛。赶不走骂不听,荒厄都动上手了,还不知道要怕。不依不饶的,非常固
执的要把唐晨带走。
最后我只能发狠的拉了五六弹弓,又靠荒厄的威能,把他们灭了。但荒厄就这样
气呼呼的,拉长了脸,整晚的碎碎念。
「没见过这么白痴的鬼。魂飞魄散呢!也不知道要怕要躲,敢情是死了就从大脑
烂起?我最讨厌这种无谓的杀生了…」
这会儿,别告诉我,荒厄的辞典新增了「道德」这个新鲜词儿。
「说这什么话来?!」她高叫,「不是为了吃而杀生,我像是那么无耻的家伙么
?能够这么无耻,也只有人类罢了~」
「妳讲什么屁话?」我虚脱的抗议,「以前妳跟我说的妖怪情杀仇杀和荣誉之战
,跟人有什么两样?现在妳撇得这么清!」
「那些妖魔懂个什么呢?」荒厄撇嘴,「好的不学,尽学了些人的劣根性…」
她非常愉快的高谈阔论,无视我病得奄奄一息。那些冤鬼成群结党,冤气冲天。
我被这些弱智的家伙一冲,命都去了半条,还付出宝贵的健康拉弹弓,真要把我
病死。
发狠起来,发誓绝对不再做这等鸡婆之事。如果我还想多活几年,根本没本钱这
样搞。
但荒厄大声嘲笑我,我却没有半点反驳的力气。
我的室友都知道我身体弱,三天两头的生病,早就见怪不怪了。口头安慰两句,
跑得无影无踪。我倒是很感激她们这样没心没肝的,我这种「病」只能靠静养,
有个荒厄在添乱就过头了,千万不要加上她们。
但唐晨什么都好,就是缺乏这种没心肝。他一天打十来通电话,专挑我刚睡沈的
时候…这大约也是一种天赋。
「好些没有呢?」他总是很关心。「怎么就突然病得这么厉害?」
我翻了翻白眼。我会病得快死是谁害的?这学期过没一半就这么猛…我开始认真
考虑转学的问题。
「…没事的,我身体弱。」我用气音回他。
「想些什么吃?我送去。」
「…男生又不能进女生宿舍,谢谢费心。」我虚脱的挂上电话。
结果他托舍监送了一大篮苹果和一保温瓶热腾腾的花草茶来。等我睡醒,苹果已
经没救了。那篮苹果是「唐僧」的心意,吃不得人,难道连「心意」也没得品尝
?等我一觉睡醒,那篮应该是新鲜香甜的苹果已经干枯得跟木乃伊一样,生气被
吸个精光。放没十分钟,就开始有蛆在蠕动了。
我还得拖着颤抖发虚的身体,将那篮苹果人道毁灭。看看保温瓶…我真怕一打开
会是浑沌状态…
硬着头皮打开,整间的原居民居然跑个干干净净,连荒厄都夺窗而逃。我惊讶的
看着一室安静,又嗅了嗅花草茶的味道。是有些刺鼻…对异类来说,应该非常刺
激。
真奇怪的花草茶。居然有艾草和月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