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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
格格究竟是怎么了?大福晋答应要帮忙了,格格反而沈默了。
难道是怕恭亲王吗?有大福晋在,恭亲上根本不会对格格不利呀!
“锁烟一额娘的命就在你手上了……”
额娘可怜兮兮的脸清晰地浮现在锁烟的面前,锁烟扰紧了小拳头,逼自己狠心。
她抬起苍白的小脸,红润的唇角已被贝齿啮出一抹殷红,有丝惊心动魄的美。
东哥紧盯着锁烟精致的小脸,黑眸里闪过一丝光。
“弟妹?”东哥挑起眉。
锁烟轻轻地点了点头。
东哥的眼眸更深远了些,挑起的眉头舒展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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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平静地过了几日,这一天,天空落了人冬以来第一场新雪,厚厚的,鹅毛般漂浮,漫天漫地,让人惊喜。
锁烟畏冷,整日窝在暖阁里做女红,累了便拾起书卷来读,日子闲适得彷佛什么都未曾发生过。
她静静等待着大福晋的召唤,虽然马佳氏已多次派人过来催促,锁烟还是不动声色地忙着自己的事情。
一条人命岂是急就能急得来的?
院落里传来打闹的声音,是阿丝带着几个小丫头闹着小太监阿古玩儿,雪刚停,天气略微好转了些,一些年纪较小的下人,便忙着出去堆雪人玩了。
“格格,格格……”阿丝喳喳呼呼地闯进来。
锁烟惊了一下,细细的针扎到手指上,血珠立刻涌了出来,锁烟立刻把小手藏到暖耨里。
“格格,是大福晋房里的丫头来了……”阿丝伏在锁烟的耳边说。
锁烟正了正身,看向来者。
小丫头向锁烟福了福身,“小福晋吉祥,是大福晋遣奴婢来给您送样东西。”
小丫头双手奉上一小卷用腊封好的真丝卷帛,阿丝立刻接了过来递到锁烟的手上。
“大福晋还说了些什么吗?”阿丝问道。
“大福晋说,明儿个是王爷的生诞,是个好日子,府里将会大肆地庆祝一番,到时候小福晋一定要赏脸去主院吃酒。噢,大福晋还叮嘱道,小福晋千万别穿得太素,换些不扎眼的粉装才合适。”小丫头口齿伶俐地说道。
锁烟和阿丝对看了一眼,当下明白了大福晋话里的意思。
等阿丝出去送小丫头后,锁烟才把手从暖耨里抽出来,针扎出的伤口隐隐作痛,血珠早已凝结成薄薄的血痂。
锁烟撕开卷帛的封腊,缓缓展开,一行工整秀丽的小楷跃然纸上:“明日,午宴后,苍雨阁,恭临。”
锁烟蓦地撩紧卷帛,黑黑的眸对着案几上的一枝白梅出起神来……
一夜无眠,当晨曦开始逼近,锁烟仍了无睡意,她轻轻坐起身,曲起双腿,螓首轻靠在膝上,长长柔柔的发,松松散散覆了满膝。
一夜翻来覆去,只要一闭上双眼,那人侵略的眼神便强势地侵占她满头满脑,那轻轻勾起的嘴角。低嘎的嗓音震得她芳心发痛。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了,她已是二贝勒的妻子,纵使二贝勒已故,她也不该在心里想看别个男人呀,更何况这个男人还是……
一定是因为她太怕他的缘故!一定是。锁烟强迫自己接受这个理由,只为了能让自己莫名的思念寻找到一个合理的出口。
明日呵,到了明日,她就要抛弃自己的自尊,无助地跪在他的面前,求位高权重的他放自己的哥哥一条生路。她何其无辜,却要为了自己的亲人。狠狠地把自尊扯碎在他的面前。
好委屈!
好不甘心!
命运却委屈她若此!
在昏暗阴冷的房间里,锁烟紧紧抱住自己渐渐冰冷的身体。
第二日,天空一碧如洗,久未曾露面的太阳懒洋洋地爬上当空,暖暖地融着积雪,庭院里到处可见下人挥着大扫帚清理融水败雪,天气却更冷了几分,人人都顶着一只红彤彤的鼻头,哆嗦着把手插在袖里暖手。
一大早,王府便张灯结彩,大总管费扬古领看几个管家指挥着下人除去门楣上白色的挽联,那是先前二贝勒举办丧事时挂上的。
不多时候,王府门前来了许多软轿马车,都是来给煊赫送诞礼的。
锁烟默默地坐在煊赫一位侧室的旁边,在座的是王府的一干女眷和跟着丈夫来给煊赫拜寿的贵族夫人们。
老福晋没有来,她推说身体不舒服,其实是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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