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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的不快。“里头已经加了冰碴子,凉口得很,您尝尝。”
“有劳大娘了。”商绿羽接过碗,美丽脸庞掠过一丝复杂神色,然后她深吸了一口气,随即一饮而尽。
“老奴祝小姐心想事成,凯旋功成。”朱大娘笑吟吟贺道。
商绿羽将已空的玉碗搁回桌上,沉默不语。
御林苑校练场
百人精壮卫士操演成阵,在整齐划一的呼喝怒吼声中,上半身打赤膊的男人们手持长棍一一对击起来。
为首的高大男人,古铜色肌肉怒偾如铁,强壮剽悍得宛如一座雄浑高山。
“今日就练习到这儿。”凤尔霄将一套伏虎棍法全数示范结束,接过一旁护卫奉上的长巾,豪迈地抹拭过头脸,大嗓门洪亮如钟。
“是,王爷!”卫士们齐声应道。
“邢谅,带队回霄骑营。”他套上中衣,毫不在意地将长巾一抛。
“是!”其中一名英挺护卫沉声应道。
待那百名卫士退下后,伫立在原地的凤尔霄浓眉微微纠结,愁眉苦脸地望着天空,叹了一口长长的气。
真糟糕。
都过了好几天,就是遍寻不着她。
这皇宫里所有的宫女几乎都被他叫到面前来瞪过了,可是不管高矮胖瘦、丑的美的,就是没有一个是她。
害他连向她真心赔个罪,诚恳地解个释,都没个机会。
“可她到底为什么要生气?”他浓眉紧皱,却还是一头雾水。
侍女们说他是伤着人家的心了,因为他拿她当挡箭牌;可是他明明跟她说得很清楚,请她串通着演一出戏,她明知这是一出戏,有什么可生气的呢?
侍女们又说他不懂女人,因为女人的心是很脆弱的;可是他偏偏觉得女人就是爱胡思乱想,成日以找男人麻烦为乐。
他还以为她不像一般庸俗爱闹脾气的女人,还以为她是世故又潇洒的──
“可恶,就算生我的气,找我吼一顿或是动手打我一顿也好啊,为什么要这样不声不响地不告而别?”他说着说着,火大了起来。“不是说拿本王当朋友看待吗?这样算什么?”
不行,就算上天入地,他也要把她找出来,问个清楚明白!
御花园里百花盛放,御宴之上自然也不遑多让。
众佳丽个个装扮得花红柳绿,艳光四射,尤其是各苑苑主,更是将所有最昂贵珍稀璀璨的珠宝全往身上穿戴,好似非将座上的皇帝迷得眼花撩乱、丢魂失魄不可。
双鬓微苍却英武不减当年的凤帝只是环顾众佳丽,言笑晏晏地赐了雄黄酒,和凤后谈笑了几句,随即缓缓起身。
“今日是皇后为汝等所办的家宴,朕在这儿倒显得太过正式了些,众位爱妃也不好恣意轻松用膳,所以朕就不……”凤帝在瞥见众芳中一张清丽如仙的熟悉脸庞时,不禁一怔,眼神里浮起了一丝怀念的暖意。“啊,晶才人,怎地不见你用酒?是不是不惯雄黄的味?还是让他们给你换点花酿?”
在众目睽睽之下被皇帝点到名,静静坐在末座的商绿羽身体微僵,随即接触到了四面八方射来的惊异、妒羡、嫉恨的目光,饶是冷情如故,依旧感觉到背部阵阵刺痛。
她在心底暗暗冷笑──若是那些目光是一支又一支的箭,自己背后定是满满插得跟箭猪似的。
“回皇上的话,”她款款起身行礼,眸光低垂。“臣妾近日略有喘嗽之症,正吃着太医的药,怕这雄黄酒与药性相斥,这才斗胆折了圣意。冒犯圣上之处,还请吾皇降罪。”
“原来如此,那么太医的药吃得可好?喘嗽好些了吗?”凤帝和蔼可亲地问。
四周嫔妃们不禁倒抽了口气,方才强烈的嫉妒现下已成了“超级”强烈的“疯狂”嫉妒,如果眼神能杀人,商绿羽只怕早已仆尸就地了。
“已好些了。”她眼皮眨也不眨一下地撒着谎,口吻依然平静谦卑。“谢皇上关心慰怀,臣妾不胜惶恐。”
商绿羽在心里冷笑。后宫里,像她这种小小才人,哪里见得着太医院里的太医?
就连受沾毒刀伤的时候,还不是只得自己疗伤,更何况是这无中生有的喘嗽症了。
“你入宫约莫半年辰光了吧?”凤帝笑问。
她一凛,脸蛋垂得更低。“是。”
皇上为什么今日特意殷殷垂询?难道皇上……今日欲召她侍寝?
就、就是今日了吗?
不知怎地,在神智紧绷、心乱如麻、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