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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朝前,连叛逆期都算到了。可不就他说那样,十岁出头的少年,正是形成人生观的时候。若这时候接触的东西太繁杂,很容易被引上歧途。
决定了,就选族叔!
“不知阿容族叔可有空闲?我想不日带阿昀拜访,也让他看看阿昀是否可堪教化。”
柳容有些为难:“族叔如今就在府内,拜访自然可以。只是……他命格稍有不妥,早年算命之人说他克妻克子,如今他只比我爹小一些,去年叔母刚过世,膝下并无一子。”
九公主惊讶:“阿容的族叔,不会是沂山居士吧?”
“正是族叔名号。”
见她承认,九公主满面崇拜:“沂山居士那手字,连我父皇都很喜欢。去年我的生辰礼物,便是一杆他提字的狼毫,拿那笔写出的字都要好看三分。”
柳容谦虚道:“九公主过誉了。”
卫嫤不知沂山居士是谁,但她明白,连皇上都称赞的人,必然不是一般的有真材实料。原本她十拿九稳的心,这会却不确定了。不过她向来做得比想得多,凡事总要尝试一下。沂山居士厉害,阿昀也不是草包。想着成亲前给阿昀做的新衣,因为阿衡的吉福耽误些时日,这两日应该能做好。到时好好给他打扮下,依阿昀的头脑,被收下的可能性很大。
心里想清楚,有一大堆事等着她去做,担心的情绪反倒落了下风。
“命格一说本就虚无缥缈,天下间无子之人多得是,阿容叔母活到这个年岁也不算早夭。克妻克子之说,我却是不信的。”
柳容笑意真挚了些,其实那命数她也不信。先前还有人说族叔克亲,但柳家如今不还是好好的。
“择日不如撞日,等会赏花宴散后,我去跟族叔说一声,明日你带他来看看。”
离明日只有一天,时间上比赏花宴还要赶。不过主人家都这样说了,若她再往后推未免有些失礼。心下合计一番,就算多出几天阿昀也不会变化太大,卫嫤从善如流地应下来。
求学之事暂且这样敲定,然后三人凑在一起说些京中趣事。九公主和柳容说得比较多,大多数时候卫嫤只是在听。不过她听得很用心,不多时候,她便知晓了许多大户人家规矩。虽然与她以往了解的稍有些差异,但她懂其中最核心的富人思维,稍微一转弯便接受这些不同,并且很快地学起来。
边说话边默默注意她的柳容松一口气,摸摸脸上几乎看不出痕迹的香粉,这还是三年来她第一次如此坦然地出现在人前。阿嫤帮了她这么大忙,她也愿教她一些事,至少让她日后跟人打交道时不被轻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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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木钗玄机
秋高气爽,迎着朝霞卫嫤睁开眼。新婚第一日回门后,两人便在四合院暂住下来。西侧间本是为她准备,各种家居摆设一应俱全,稍微收拾下住着就很舒服。
而卫妈妈则是带阿昀睡在东侧间,家里存着许多新被褥,卫嫤带着小家伙亲自去选。本来小家伙还担心,自己若是一不小心尿了床会糟蹋好东西。但在看到库房中一直堆积到房顶的各色被褥后,惊讶之下他总算明白了被褥不算太贵,他家买得起也用得起。连带着他也知道,世上的东西有价格这一说,有些便宜的现在的他能买得起,至于那些贵到买不起的,阿嫤姐姐说只要努力,总会有机会得到。
尽管大哥能买得起被褥,他睡起来还是很爱惜。每天起床都要用小小的手整齐叠好,贴着墙放平。
卫嫤视线逐渐清晰,看到旁边位置已经空了,她想起昨夜的脸红心跳。虽然碍着她的伤,晏衡尽量放轻动作,但还是抱着她的蝴蝶骨啃啃啃,最后还圈起她抱在怀里睡着。虽然他胸膛比真皮沙发还舒服,但半夜旁边多了团热乎乎的东西,还是让她怀疑身边睡了只大型犬。
“夫人醒了。”
谷雨端着热水进来,搅湿了帕子。卫嫤却不习惯这样,叫她将水放桌上,她趿拉着鞋下床,捧起水洗把脸。
那边谷雨将窗户打开,擦干脸的卫嫤就看到院子里一座隆起的小山包。晾衣杆旁,两米见方的青色被子下面一小团凸起拱啊拱,半天阿昀露出小脑袋,小乌龟般地朝这边看来。见到她,他露出一口小白牙对他灿烂一笑,阳光下墨葡萄般的大眼熠熠生辉。
“阿昀是在晒被子?”
“恩,卫婶婶说被子要常晒,干净、暖和。”
“干净?”
瞅瞅落在地上的被子,阿昀嗖一下钻进乌龟壳里。然后就见他转啊转,几下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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