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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城市的路名颇有特色,都是用我国各省市县的名字来命名的,比如江苏路,而简捷席向晚这些人打电话又一向图省事,往往把那个‘路’字去掉,于是路人纷纷听到路边这位清秀的检察官小姐对着电话喊道:“神马?!你还在延安?!有米有搞错!我都在西藏等你半小时了!”
路人纷纷笑起来。
就在向晚跺着脚打电话时,忽然有一辆黑色轿车急刹车停在她面前,没等她反应过来,席向桓已经下了车直直走到了她面前。
“恩?”向晚呆了呆:“哥哥好巧啊。”
近看才发现,席向桓的神色不似平常那般自若,有些疲惫,还有些焦躁。
他忽然俯下身,双手扶住她的肩,和她对视。
“向晚,你听我说。”
“啊?”
席向桓抿了抿唇,有些难以启齿,表情很严肃。
“向晴找到了。”
……
医院。
手术室外,走廊的长椅上,向晚和席向桓并排坐着。入冬了,天气很冷,好半晌,向晚才发觉自己放在腿上的手在颤抖。她只能用自己的左手按住自己的右手,好让两只手都静止下来。
身旁男性的手掌忽然覆上了她的手背,宽厚、温暖,是席向桓的气息。
他把她的双手握在掌间,静静地对她说:“没事的。”
向晴找到了,你爸爸也一定可以。
空旷的医院走廊上,偶尔有脚步声经过,向晚听见自己的声音有点飘,席向桓知道她在忍。
“你怎么找到她的?”
“我和向晴都是稀有血型,”他告诉她:“一旦她出事,需要输血,就只能到有此血型的定点医院。所以从她十七岁失踪开始,我就联系了所有能联系的医院,如果有这样符合输血特征的病人,我都会知道。”
她听着,恍然大悟,“难怪你这些年接到电话总会往医院跑,病人需要时你就会输血给他们。”
席向桓点点头,声音静静的,“这么多年我一直都很矛盾,一方面希望可以早日找到向晴,一方面又希望她永远都不要出现。她出现,就意味着她出了事,躺在医院里需要输血,我不想看见她这样。”
向晚听着,垂下眼帘。她明白的,不管向晴做错什么事,她都是他心里最重要的妹妹,他都会原谅她。
“为什么不告诉阿姨?她会很高兴的。”
“她不会的,”他淡淡地道:“知道当年我母亲为什么会找你父亲治疗向晴吗?不是因为关心女儿,而是因为向晴所做的事已经不仅足够毁掉她自己,更足够毁掉席家。……我母亲眼里只有席家,没有我和向晴。”
说完,他掏出一张身份证,递给她看。
“这么多年,向晴甚至已经放弃了席家女儿的身份,她办了假证,为自己改了姓。向晴对母亲对席家都已经死心了,她不想再和曾经的一切有牵连。”
向晚拿过那张身份证看,‘陆向晴’三个字立刻映入眼帘。向晚在心里默默惊叹我国民间造假水平的确是高,水印、印花一个都不少,足以以假乱真的假身份证。
正想说什么,手术室忽然打开,两个医生行色匆匆地走了出来。
“她没有大碍,但是失血过多需要输血,她的血型我们血库存量不够,请问席先生你是不是可以……”
“我可以,”席向桓像是早有预料,沉着地答应:“抽我的血为她输血好了。”
“那就好,”医生转身对助手道:“马上带席先生去做血型检验,准备抽血。”
向晚忽然一把拉住他,眼底终于再也掩饰不住那份惊慌。
“哥哥……”
席向桓抱了抱她,微微笑了下,“我没事的,你在这里等我,好不好?”
……
漫长的一夜。
席向桓抽完血之后就被送进病房休息,药性作用下睡得很沉。向晚陪在他的病床前,席间接到唐辰睿的电话,问她有没有回家、吃晚饭了没有,她答得含糊只说在外面有事,所幸唐辰睿最近为了一场MBO正忙得分身乏术,从电话里也能听见他那边火药味十足的战场情况,没有时间追究她话语间的真假。
夜深时终于感到腹中饥饿,出去医院旁的便利店买了牛奶和面包,还有一小瓶柠檬汁。回到病房,坐在席向桓病床前,拿出柠檬汁倒入牛奶,双手捧起来喝。这才记起,这种习惯是她十五岁时席向桓教会她的。
她有点无措。是的,她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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