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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不是漠不关心,只是觉得烦了。
坦言说,她著实厌恶这样的情况一再发生,尤其面对这冷情却缠人的上司,也是该做个了断的时候了。
“张总,恕我无法作陪,不只是现在,也是永远;以后也请别送花了,只是白费金钱、力气,何苦来哉?”
“你……你明知我对你的心意──”
未待他说完,她道:“可法,走吧。”衡量再三,唐思琪还是觉得身边的轻浮男比较安全。
经过连日来的观察,她发现这上司原来只是只纸老虎,碍于她的能力有可能晋身挤掉他总经理的头衔,是以使出美男计,想藉此笼络以巩固其位……啧啧,有上司如此,真是不幸!
比较安全?
轻揽香肩,感应到她这想法的可法·雷,顿时觉得哭笑不得。
从来没有女人认为他是安全无虞的兔宝宝,甚至,他最吸引女人的地方,就是坏男人的形象。
比较安全?
他好想哭,呜呜……
下班回家,唐思琪盯著自家大门,站在原地一分钟有余。
其实她不是没带钥匙,而是──
不习惯自己开门。
平常都是家里等候的那个人在她踏出电梯的同时,开门迎接她回家,今天却一反常态,未见他的身影?一抹异样的失落在眼见紧闭的大门时涌上心头。
结结实实的感受带来重重抨击的震撼!
她──是什么时候开始习惯他的?
习惯自己的生活、私人的领域中,有他的存在?
遥想前任男友,已经记不得那张脸了,而就算是交往四年的他,也不曾堂而皇之进驻她的房子,更别提同居了。
可这样的她,却让他住在家里,还住了将近两个月的时间?!
两个月──够他手臂上的刀伤结痂、痊愈了吧?
两个月──在不知不觉中,习惯家中多了一个他?
两个月──她为他打理一切,负责所有开销……
而他,发现到她对他的关心、对他的在乎,还有──之所以收容他的原因。
他知道她寂寞,知道她好怕好怕寂寞。
奇怪的是,他怎么能知道得这么多、这么深?她什么都没说啊!
回想起前些日子,经过秘书室避无可避听见的论调──
倒贴也没什么不好的啊,如果有个男人疼我、爱我、宠我、照顾我,就算他不事生产,只会窝在家里,要我养他一辈子都成!
现在的男人,糟的太多了,有经济能力的泰半是女人物化主义者,以为只要有钱,所有女人都会巴上他;没经济能力的只会书空咄咄、成天哀叹怀才不遇,一方面靠女人养活自己,一方面又蔑视女人。
这样一比──坦诚自己没本事赚钱,尽责当起家庭主夫的男人,反而来得可取些……
老天……她在做什么?
再一次,任由自己习惯另一个人亲密地介入她的生活,然后呢?
等他离开之后,再一次强迫自己去适应独身的步调?
女人,只要尝过有人陪伴的日子,就很难再回头面对孤独的啊……
她,就是其中一个。
既然如此,为什么收留他?为什么刻意不去提他的刀伤早已痊愈该离开的事?
为什么……
太多的为什么延伸到尽头,只剩一个答案──
不想他离开,不想又是一个人!但,屋里那个口舌如蜜、带来许多温暖呵疼,不把她当时下坚强如铁的女强人看待,只当她是个小女人般呵宠的男人──让她不安。
是的,就是让她不安,她甚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缠著她?
就只因为她供得起他生活上的一切吗?这个连自己都觉得卑劣的答案,不由自主地浮现脑海。
她还记得他失业之前是做什么的,如果那也算是一种职业的话……
那样的职业、那样的环境会造就出什么样的人性……愈想,心是愈寒。
她不希望答案是那样,也害怕真会是那样。
因为──
她竟然爱上了他!
明明不只一次告诉自己:他只是爱玩、爱模仿连续剧陈腔滥调的台词,她不必、也不应该听进耳里。
但是──耳朵却还是不听使唤入子字句句全听了进去,不但如此,还记在脑海里、放在心坎里。
不知不觉间,她爱上了这个守在家中等候她、为她敞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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