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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没电……”William说到最后,觉得这理由连他自己都说服不了。
江森却忽然笑了起来,在深夜洛杉矶的街头,他仰天长笑。
“森。”William见江森笑得那么悲怆,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看得到自己的心一点一点沉下来,难过么?爱情中,总是爱着的那个更难受吧。于是只能拉住他,抱住他。
江森抬头看着天空,微笑着,用嘶哑、轻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William,如果她死了,我就不活了。”
William一悸,摇头,“不会的,她不会死的……”
江森只是笑,只是笑。
这时候,江森的电话震动了,他的身子猛得一震,像做了噩梦,忽然间梦醒了过来。
是陌生的号码。
他哆嗦着根本说不出话来,接起电话放在耳边。
手机里传出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喂?这里是警察局。”
正文 海外存知己Ⅹ
William靠在病房门外的墙上,一条腿站地,另一条腿交叠其上,低着头,手上玩弄着打火机。
他不抽烟,但随身会带着打火机。这个打火机他带在身边很多年了,银色的机身上那只老鹰已经被磨得光闪闪了。
很轻地“啪”一声,打开,一簇火焰跃起,冰蓝的色泽,交织着边缘一圈金黄的光亮,明媚炫丽。又“啪”一声轻轻合上,火焰消失,只剩走廊上一盏白炽灯的光亮,静谧、压抑。
于是打火机又打开,关闭,再打开,再关闭……如此周而复始,伴随着轻微的金属碰撞声,冰蓝的火焰明明灭灭。
病房里没开灯,小如打了针,睡得很沉。病房外路灯的光芒从窗帘缝隙中洒进来,在江森脸上划开了一道光晕,仿佛狰狞的伤口。
江森缩在墙角,离她的病床很远,像是再也无力站着了……那样的恐惧和害怕,无助和疯狂。他咬住自己的手,努力克制呜咽之声,只在喉间低低咆哮着,哭得撕心裂肺。
原以为远离小如对两个人都好,却没想到差点让他完完全全的失去……这个他连碰都舍不得碰一下的女人,经会如此伤痕累累地出现在他的面前!
口腔里有着浓烈的血腥味,手被咬破了却一点不觉得疼。
那么多年来……绝望地爱了她那么多年,也没有现在这般的无助过!
不敢靠近,怕自己发疯,好不容易下定决心了要推开,却是这样的结果……
他还能重新开始吗?他还能重新开始什么?
胸口那血淋淋的疤越切越大,越缝越烂。
William推开那扇门的时候,江森正背靠着窗口,远远地看着她,眼睛眨都不眨一下,脸色白得像暗夜的鬼魂,没有一丝生气。
那么孤单,像要失去他所保有的最后的东西……
这样的江森,他竟然不敢靠近。
William出去买了包烟,然后跑到医院的顶楼去抽。
东方地平线处白光渐现,天蒙蒙的有些亮光,空气中有些微薄的晨雾,轻轻缠绕在旁边的建筑物上,风吹过来,分外湿冷。
黎明前的一刻是一天中温度最低的时候。
William穿衣单薄,在顶楼站了不过五分钟,便整个手都冻红了。
他靠在栏杆处,手支在铁栏上,打了个喷嚏,手一颤,夹在指间的烟便掉了下去,红光一闪,看不见了。
William重新点燃一根香烟。
世界上很多东西失去了还能再来,但也有很多,不能重新来过。
所以在面临选择的时候才需要格外慎重,比如选择要不要坚持去爱,比如选择要不要接电话。
他把那支重新点燃的烟扔了,转身离开。
回去病房的时候,江森还在里面,依然靠在窗上,呆呆的望着小如,像是濒临死亡的动物,没有挣扎,只是默然等待。
等待她醒过来,将他打醒,或者打死。
天大亮的时候,来了两名警察,后面还跟了眼睛已经哭肿的Helena。
江森做了个手势,让他们都出去,自己也跟出去,然后关上病房的门。
没等警察发问,江森便走到Helena面前,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那巴掌打得很用力,Helena扶住了墙才没被打趴下,脸上刹时红肿了一块,嘴角破了,一丝血渗了出来。
两位警察同志吓了一跳,William在他们之前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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