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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白得非常的吓人。
“我……这玉扳指……”他握著扳指,心绪翻腾。
“终于记起来了吗?”夏居庸叹了口气。“当初我问墨湖是否认得你,墨湖以为你终于要实现承诺来娶她了,她开心地答应了这桩婚事,没想到你想娶的根本不是她。”
“我忘了……”德硕苦恼地抱著头,那些刚归位的记忆直击得他头昏眼花。“天哪,墨湖!”是他辜负了她!德硕觉得心痛如绞。
“墨湖新婚之夜被你羞辱一番,但她还不放弃你,她跟我说她要给自己一个机会去重新赢得你的感情,她是如此坚定,所以才说服了我。我真不该答应的,瞧你今日又干了什么好事!”夏居庸沉痛地说。
“墨湖呢?我要见她!我要见她!”他想跟她忏悔,跟她道歉。他忘了他们的承诺,是他负了她。
他有什么资格说原则?
这一切最大的受害者,最最委屈的都是她呀!
“她离开了,你不必再找她。”夏居庸看到他痛苦的模样,心终于软化了一点。
“离开?!她去哪了?没说吗?”德硕失态地抓住他的手。
“你从没想过你一个冲动的休妻,会对墨湖造成什么样的伤害吗?你视世俗礼教如粪土,但在世俗的眼光中,受伤害的都是女子。”
夏居庸的话像个巴掌直接呼到德硕脸上,他惨白著脸退了两步。
阿巴勒赶紧上前,问道:“福晋真的走了?没说去哪里吗?夏大人,多少有点线索吧?拜托大人了。”
“我是真的不知道,她只留书说要到外地生活,老夫也派人去找了,京城里完全没有消息,这么多天了,肯定是出城了。”夏居庸眼里的难过是很真实的。
真实得让德硕绝望。
寒冬的黑夜里,虽然没有飘雪,但天气既湿又冷,那风是刺骨的寒。
学士府外的梧桐树后,站著两个高大的身影。
“爷,这么晚了,会有消息吗?”阿巴勒搓了搓手,担心地看著几乎守了一夜的德硕。
那天从学士府无功而返之后,德硕足足醉了一整夜,差点没把王府的酒窖清干净。
阿巴勒看著王爷痛苦的模样,自己也跟著难受。好在隔天爷终于醒了,他开始苦思找回福晋的方法。
这两天他爷俩都偷偷守在学士府附近观察信差的活动,他们想截下每一个可能的讯息。
“应该快有消息了,墨湖若是往南走,这几日也该安定好了。以她的孝顺,应该会给她爹捎信息来。”
“爷,来了!”阿巴勒提醒德硕,说话间,一个信差敲著学士府大门,没多久就被迎入府了。
“我们走。”德硕话未完,足下一点就翻进墙内,几个点踏就上了学士府屋顶。
跟著下方信差被带去的方向,德硕小心翼翼地在屋顶上移动,当信差被请入偏厅,德硕也找好位置掀开屋瓦。
阿巴勒站在他身后帮他守著,心里却一阵同情。
王爷为了找回福晋,连夜探学士府这种不光明磊落的下三滥手段都使出来了,
实在难为他了。不过福晋也真果断,这样走得无消无息,这两天他们几乎用尽了方法,好在眼前似乎出现了几分生机。
没多久,信差退了出来,德硕也抬起头来,他的眼中第一次闪现希望的光芒。
“她在杭州。”德硕一拍阿巴勒的肩膀。“走吧,准备出发。”
“现在?”不会吧?又湿又冷耶,好歹回家睡一下吧!
“不马上出发,几时才到得了杭州啊?”德硕整个人像是活了过来似的,飞也似地离开学士府。
苦命的阿巴勒只好赶紧追上去。
杭州的天气真的比京城好多了,至少风不那么刺骨,气候也稳定许多。
“如喜,我们带来的那些茶叶都卖光了吗?我打算再进一批货,寄放在商行里面卖,用不了多久又可以赚一笔银子了。”墨湖在院子里种东西,一边翻土还一边说。
“小姐,我们带的银两很够用了,小姐又何必跟人家做生意呢?”如喜心疼地看著小姐。
那天小姐带著她从学士府出来,身上带著小姐的积蓄,还有她们当初离开王府时所带走的一大叠银票,很够用了,根本用不著那么拚命赚钱。
“反正闲著也是闲著,我现在顶著寡妇的身分出去,真的方便多了。身为福晋总有许多不便,需要谈生意时还不能自己出去,还要徐总管把人找到王府中。现在可好了,我爱跟谁做生意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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