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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否听闻过什么。
尽管那确实是一份不错的案例。从犯罪者儿子的梦境看父母对孩子的影响?从梦境中看家庭冷暴力可能导致的心理疾病?别开玩笑了,即使对方是幼时好友,吴归也一点都不想变成小白鼠来剖析内心。
能够完全忘掉就好了。这么思索的他最后还是探寻向新鲜的,在火车上有过的那个梦境。
随后他记起了一点点的些微。
“……和现实中的‘我’无关的,能说吗?”
“就像你不是‘你’,而代入到‘他人’的身份上?”
“是的。”吴归回答,“并且那个世界也并非我们所处的世界。如果我记起来的梦没有错的话,是一本小说里的世界,睡眠之前我正好在看它。但是情节却并不是小说里面所写过的。”
栾依依的眼睛亮了一亮,这让她红通通的眼眶看起来不那么脆弱了。她握着笔,欢快的回答:“当然可以!没准可以加深一直以来的梦境心理学论证呢。这种梦境我也有过,但是忘的也超快,目前调查的人中可都没有说出这种案例。但是这种梦是很广泛的存在的,没准你完全记起后可以写一本书呢——就像斯蒂芬妮·梅尔那样,当然啦,玩笑。”
“我梦到的本来就是书中啊。”吴归温和的笑笑。他低垂下头,注视着桌子上痕迹清晰的木头纹路,在大脑中探寻在清醒后瞬间被遗忘的却又确确实实的发生了的故事。从记忆里翻找出来的东西让他浑身一悸,就像重新被拉入了那个虚幻的世界一般,所经历的感情再次清清楚楚的涨潮了。
从一个男孩子最后看向他的一个眼神开始。
第7章 醒·零零七
梦境碎片一点点被翻找出来,从璀璨的星河,再到划过天际的流星。最开始回想的艰涩,总觉得蒙在一层混沌中,记起两三个片段画面倒还觉得挺新奇。但是随着回想出来的越多,如同一个堵塞已久的水龙头重新通了水,哗啦啦的开始流的同时,本来随着遗忘一起沉睡的铁锈也跟着一起流出来了。吴归撑着肘关节难以自制的垂下了脑袋,耻度太高了,他默默的想,还来的毫无防备,已经完全超过了他预先准备的心理承受能力。
无论是对着一个怎么看都是一个十来岁的小鬼喊“哥哥”,还是遵从了梦境中扯淡的人设甚至入戏的厉害来看……不,单单是对着一个小孩子满怀尊崇和敬意的喊“哥哥”这一点,耻度就已经爆表了。
栾依依看着对方从鬓角的碎发间露出来逐渐泛红的耳根,好奇的拿着笔头戳了戳吴归的胳膊:“不会吧?真被友人b给说中了?你做了一个以异世界为背景的春梦?那也太迟钝了怎么现在才想起来呀。”
“……并不是春梦。”
“唔?”
吴归揉了把脸,深吸了口气十指交握将刘海压上去撑住额头,神情严肃:“我真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小鬼头。做梦的时候不觉得,现在想起来幼稚的想掐死自己。”
“完全入戏的那种?”
“完全入戏。一点儿也没怀疑自己是谁,死心塌地的认为就是那么回事,甚至连忽然变成上帝视角了都觉得蛮理所当然。”
栾依依手一转笔在她手指间转了一个圆润的圈,她歪了歪头,道:“癔病中的仿同作用。”
“嗯?”
“在精神刺激和不良暗示后发病,伴随着遗忘症和身份障碍,在同理心和心理感染的作用下,会选择其他人的身份进行模仿。”栾依依道,“当然我只是举个类比啦。梦境和癔病相似的一点就是,自我的认知会减弱,毕竟它们都同样是由心理原因导致的。在梦中成为其他人,改变年龄甚至性别,按照虚假身份为人处世,都是‘移情’的一种。你现在老老实实的告诉我你的梦比较重要哦,认为自己是一个小孩子应该没有那么见不得人吧?”
吴归噗的一声笑出了声,栾依依歪了歪头询问的看向他。
吴归做了一个没事的手势,说:“啊,我只是觉得,讲述专业知识的你一本正经的样子一点也不比赢家a差。”
“那当然。”栾依依得意的扬了扬眉角,她眼眶周围的红已经开始逐渐的消退,“谁说我比他差一定要依附他了?行了行了,你快点组织语言交代清楚。”
打脸赢家a那个混蛋最有效的就是要做到比赢家a强,这一点栾依依很清楚。吴归也敛下了笑容开始回忆。具体的对话内容依旧零零散散的处于半遗忘状态,不过梦见的情节已经大致完整了。吴归整理了一下措辞和逻辑顺序,语速低缓简洁明了的向栾依依叙述了他的脑内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