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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吴归攥住了手机。
也就是说,他不能如同听从母亲的要求回家一趟。
远远的有人在呼唤老大的名字,老大回过身子大声的应了一句。他对着吴归匆匆忙忙的说:“我得走了。你决定后就自行去a栋实验楼顶层,我提前和谭永言和他们队伍的人打过招呼。”
甚至他还没等吴归的回复,就如同一团着火的箭一般跑了出去。吴归看着他的背影,感觉到了比宿醉更过分的头疼。
他磨磨蹭蹭的从口袋里逃出一盒烟,点燃了叼在嘴里。靠在树边思索了一番,他舍不得和妈妈的这个或许是关系好转的机会,也舍不得放在他面前努力一把就可以拿到的糖果。
……或许,他可以找个公共实验室练习一下提炼。拒绝老大和谭永言还来得及,但是首先他得测试一下自己的是否真的如同老大觉得的那样,有加入谭永言那个校内顶级小队的资格。
他们所在的医学院所要参加的三年一度的赛事是全国性的。但这场赛事不仅仅只涉及“医学”,除了他们学校所有的制药和临床,治愈法和人体优化这些涉及身体的医疗学,还有栾依依所在专业的精神力心理学,神经科学;也包揽了其他学院的文学、神学和玄学等多种学科。
这是一场太过于重要的赛事了。它一度被称为“学术的盛宴”——但这场盛宴却又不仅仅局限于学术范围,对于所有获奖者来说,这都是一场回报丰盛的狂欢。
这么想着,吴归将还没完全抽尽的烟熄了,并朝着公共实验室的方向走去。
第17章 醒·零十七
吴归在实验楼区绕了一圈,实验楼一共有四栋,两栋互相连接在一起的回字形,两栋独立且高耸的标志性建筑。它们之间是葱郁的树木和被木头栅栏围起来的自主药材培育区,清晨的太阳并不强烈,洒在身上暖洋洋的,可吴归总是觉得不习惯。周围如果是冰天雪地才对,天甚至也过于湛蓝了。
两栋标志性的高大实验楼中的实验教室已经被校方瓜分给了进入入围赛的队伍。开放的公共实验室只有回廊的两栋。吴归在大楼中一楼一楼一层层的穿行了一遍,最后他站在顶楼的玻璃落地窗前,面对着一片草木葱郁的校园陷入了深思。就算在临近期末时全校学生出动抢实验室和模拟自习室时……座位都没有这么满过。
放弃的念头如同阴云在他的心脏上空一晃而过。
他手掌贴着落地窗,俯视向整个校园。枫香树和辣木树正是树叶最为茂盛的时刻,青石板路的小道和水泥大路都被铺盖着的绿色给笼住。不远处越过人工湖就是教学区,再其后就是视线之外的生活区。
吴归对着玻璃哈了一口气,水雾短暂的蒙上玻璃又很快的消退去。初中高中的时候他很喜欢这个游戏,尤其是在冬天,屋外天寒地冻,教室里虽然算不上温暖但是也足够让人刷题刷到面色通红。吴归以为是脑充血热的,后面想想也觉得应该只是空气蔽塞到短暂缺氧。温差让四面八方的窗玻璃都蒙着一层磨砂似的雾。吴归靠窗的时候刷卷子刷到无聊时,特喜欢支起身子在上面画画。一根草,两只鸭,三个拿剑的火柴人和一只奇形怪状的山背怪兽。夜晚的时候教室里的光从粗糙的简笔画中流到外面的黑夜里,是被最初看见并认识到的“流光溢彩”。
现在回想起来,他花费大半个青春的努力的成果有点像个逐渐扭曲的荒诞笑话。制药师是份不错的职业,但首先吴归得先披荆斩棘越过大部分同专业学习者跑到那个位置上才行。在一层层一间间公共实验室和自习室的满员给了步履蹒跚的吴归一个棒头重击。他几乎可以看到自己被人远远落在后面的惨状了。
“……炮灰c?”
后面有人在喊他的绰号。吴归愣了一下,转回过头。是友人b,那家伙举起沾满了青绿色粉尘和黏液的手掌,叫他的时候有些迟疑。见到吴归的正脸时,友人b才咧开一个一如往常痞气十足的笑容,“我就在想这个跟炮灰c一样傻逼的对着落地窗照镜子的人是谁,结果这样傻逼的人果然还是只有你的味道才正宗。”
吴归给他扔了个白眼:“别叫我炮灰c,再喊下去真成炮灰了。”
友人b嘻嘻笑笑的走过来:“不叫你炮灰c叫你啥,你还有什么别的名字不成?”他伸出翠绿翠绿的爪子往吴归脸上抓,吴归一个闪身晃过了,友人b的绿爪子就啪叽一声的沾到了落地玻璃上。
吴归嫌弃的退了两步:“你手上绿油油的东西是什么?”
“大荔绿叶的汁液和磺青素粉末,刚试着把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