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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过。”蓝芷颐没打算回答他的问题。
“暂时不宜久立,除非你不打算再见到止臻了。”他只得以她弟弟作借口。
杜君衡站起身,自行到边间洗把脸,换件外衫,他心中充满无力感。
“芷儿,不舒服就该多休息,别管那些礼数。咱们家媳妇不必行这么多繁文褥节。”容定王以大家长的身分当着大伙的面说,当然是给其他亲戚听的。
他知道儿媳妇的健康情况不好,担心向这厅上一伙长辈行礼,会把她累坏。
“衡儿,你该多关照芷儿,不可冷落了她。”他这话带着责备的语气。
杜君衡只得应声,心里不以为然地想不知谁冷落了谁。
当蓝芷颐离开正厅后,即拒绝杜君衡的扶持,见她精神还好,他也就随她,勉强她是没有用的,毕竟她是不由自主地讨厌他,虽然心里不舒服,可是和一个人的盲目心理计较,也太说不过去了。
“你为什么不试着和我相处呢?难道你怕我?”他决定运用心理战术。
“没有必要。”蓝芷颐不屑地说,不认为必须和他相处,而他也没什么可可怕的地方。
“怎么没必要?大家在同一个屋檐下。”杜君衡不带任何情绪地说。
蓝芷颐不答迳自走向西厢方向,杜君衡则挡住了她的去路。
他温和地说:“今后你得住北院,我要随时知道你的行踪,直到你复原。”
看见她眼中的不以为然,他又开口说:“我不想成天担心你的病况,也不想一再地看着自己的心血因你的任性而前功尽弃,就算你不想活,也没有必要让自己活受罪,我答应止臻照顾你,别让我为难好吗?”
“我最讨厌被人支配,不要动不动就把止臻抬出来,如果不是看在你真的对他好的份上,你早就没命了。”蓝芷颐冷利的语气透着严厉的警告。
“你真的以为可以这么样糟蹋自己的生命?”杜君衡还是不让路。
“借过。”蓝芷颐发出最后通牒。
杜君衡决定和她说清楚,“为什么这么不近人情?盲目地讨厌我是不公平的。”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一再地纠缠不休,只不过是想把你的想法硬扣在我身上,不要说得那么动人,也不要装得那么无辜,想想是谁不公平在先?”
“你不让人了解你的感受,我只好一再猜测,并不是自以为是。”他解释道。
她冷笑道:“又是我的错!你每说一件事前,已经先定我的罪,还说不是自以为是?”
“你真的这样觉得?”他可从没有这样的意思。
“真的是这样?和你真的这样觉得?表面上同样是问句,实际上前者是客观的现象,指这件事有或没有,后者是指我的主观感受。你用后者而不用前者,不就把问题归到我的感觉?这句话的意义表示──事情并不是这样,是我觉得这样,是我多心了。”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和他分析起名学来了。
“抱歉!我不知道这一句话这么复杂。”他也从没费心在和别人的交谈上。
看他诚恳的态度,蓝芷颐缓和了脸色。她说:“你是一个幸运的人,可以这么简简单单地过日子,我从懂事以来,就得小心谨慎地察言观色,人们所说的话,不管有意或无心,都不是只有表面上的意思,后来这成了办案的利器。”
“我从来是有话直说的!”杜君衡不希望她把办案那一套用在他身上。
“我不觉得,但是无所谓。你对止臻好,我铭记在心,但请你不要管我的事,为别人好,不代表可以决定别人的事,往后我还是住西厢客房,你不必费心替我医疗。”这话摆明了和他画清界线。
“我觉得你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他这话果然已改善了遣词用句。
蓝芷颐只给他一个相应不理。
他只好再自言自语地说:“不许别人决定你的事,却允许自己决定别人的事。你应加个”请“字,才不会变成命令我不必替你看病,命令别人不就是决定别人的事?”
蓝芷颐本想生气,然而看他一脸的认真,她只是无奈地说:“你这是诡辩。”
“你不宜久立,先到前边坐下,我们打个商量可好?”他和气而有礼地说,并顺手就搀扶她,可她却轻轻地拂开他的手,走向前方的花架。
“先说明一下,我并不是以止臻压你,因为你只在意止臻,所以我只能用他让你为他珍重。一般人通常都会爱惜自己的生命的,我以一个大夫的立场说的话你一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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