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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老大的话扑灭我最后一丝希望,我没想到古老大这条线路早已经被善美的爸爸切断。
我刚要走,古老大在身后喊道:“既然来了,不打一场吗?”
一套道服从背后扔到我肩膀上,我笑笑,换上道服。
我们痛痛快快打一场!打得满头大汗,打得酣畅淋漓,打得惊心动魄。
“回学校之后告诉古萌,他和邵宜的事情,我不再反对。我真怕古萌也会变得像你这样。”他自嘲地笑笑,“不过,古萌比你更坚定,他不知道屈服是什么东西。”
屈服是什么东西,我该知道吗?
回到学校,我取出苏丹青的名片,第一次拨通这个手机号码。他是一个可敬的长辈,也许在他这里,我能得到答案。
“孙祧?我非常想见你。”他的语气不乏热情,让我感受到一种希望。
我的那幅《冬季情人湾》被他挂在画室的显眼位置,旁边的画布上,是一幅几乎一模一样的临摹画,不,应该说,临摹的那幅更加出色。
“你是天才,至少是个奇才。创意和布局都堪称一流。那些感情的小事都不值一提,你应该把心思花在艺术上。”
我以为他是一个可以倾诉的长辈,谁知道他对我的遭遇一点都不感兴趣,反而对我的画大加评论。
“苏爷爷,我没有心情谈论艺术。”
“我给你一个命题,叫《枯木逢春》。一个下午能完成吗?”
“我没有心情。”
“如果能做出令我满意的作品,我可以替你去说情。”他停顿片刻,补充说,“我在韩国有很多朋友。”苏丹青是想帮我吗?可是这种方式未免也太奇怪了。
“枯木逢春,枯木逢春。”苏丹青连续念了两遍,“要抱着满怀希望的心去想像,像你这样郁郁寡欢的心情,是不可能会有思路的。如果没有抛开过去的觉悟,春天怎么可能到来,希望又从何而来?”
说完,他离开画室,砰地关上门,留下一个漆黑的、充满想像的空间给我。
“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黑暗中,一句诗浮上我的心头。
但这是水墨画的意境,要是用油画来表现……
黄水晶的订婚戒指在朦胧之中一闪,我想到了:人!
加入细致的人物,这就是写意和写实结合的一幅油画!
窄画笔、宽画笔、扇形笔、圆头笔、尖头笔、猪鬃笔、油画刀……
挫、拍、揉、扫、跺、拉、擦、抑、砌、划、点、刮、涂、摆……
我打开画室的灯,近乎疯狂地直接在空白的画布上施展着各种“兵器”和“十八般武艺”,甚至连铅笔稿都省略。
那是尹善美,那是孙善,画面外的人是我!
在小河边,枯木的周围有小树在发芽,河里的鱼在跳跃。
我甚至看到孙善脸上灿烂的笑容……
“好!好!好!”
连着三个好,把我从幻境中扯回现实。
苏丹青站在我的背后,双眼看着我的油画,满脸红光:“我们去韩国。”
79 泪水中的婚礼
在韩国,苏丹青联系到一个和善美爸爸私交甚笃的美术家,通过他的协助,我再次见到了善美的爸爸。看在美术家的面子上,善美爸爸的态度似乎有所软化。
“把孩子接到韩国。”善美的爸爸只有一个要求。
在我爸妈疑惑和不安的眼神中,我把孙善接到了韩国。
在机场,善美爸爸冷冰冰地看着我:“上车。”
没想到目的地竟然是医院,从走廊到病房,全都静悄悄的。我的心脏扑通扑通跳得很厉害,难道是善美……
走进病房,看到奶奶躺在白色的病床上,鼻子里通着氧气管,眼睛微微闭着,不知是睡觉还是昏迷。原来是奶奶生病了,好像还很严重……按照我的估计,奶奶一定是爱护善美,最近心事太重,才犯了重病。
善美坐在床边,眼圈黑黑的,也许是熬夜害的,也许是泪水害的。
还有几个人也围坐在奶奶的床边,个个沉默不语。这些人我在善美家过新年的时候见过一面,是善美的叔叔们。
我走到病床前,轻声叫唤:“奶奶。”
“是……孙祧?”奶奶发出微弱的话语。
“奶奶,是我。”我的鼻子一阵酸楚。当初我在韩国无依无靠,善美的爸爸又不喜欢我,要不是奶奶的支持,我根本不可能重新和善美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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