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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啻浅浅的笑着抱起儿子,轻声问道,“你妈咪还好吗?”
小手指着不远处的卓婕卿,“妈咪就在那,她好不好,你不觉得自己去问不是更好吗?”边说,边向他挑眉,摆明了就是故意这么说的。
“小希希,这位是?”
阳光而愉悦的声音,忽然介入了他们父子两的对话中。
其实埃米尔的存在,他一早就发现了,这样出众而耀眼的男人想忽视都难。
只是看到这男人,让他不禁心泛酸涩。
她身边总是不乏出色的男人,不论是德尔,还是眼前这个男人,都让他觉得那一直的自我安慰着的荒谬理由,变得可笑又遥不可及了。
每当夜深人静时,每每想起失去和错过的揪心的痛,折磨着他彻夜难眠时,他总是安慰着自己,承受这些痛是上天对他的惩罚,带到刑满后,上天又会把她还给他了,所以他默默的忍着,再忍着,也在等待着那天的到来。
也是在那些日子里,他疯狂的想找回以前的所有,他们的婚照,他们的结婚证书,甚至是那一纸离婚协议,可任由他翻箱倒柜,那些就像是掉进了时间的长河,永远被时间所吞没了,再难找回踪迹。
可就在他失望之时,让他找到了另一样倍是珍贵的东西。
就是当年她亲自挑选的,他们的结婚戒子。
宽厚的指环面上由无数碎钻镶嵌而成一面盾牌,精致而倍显权威与力量。
虽然如今他不能再去问她,为什么要选择这样的戒子给他,但在事隔十二年后,他似乎能懂她当年的心意了。
也是那一刻,他将戒子戴上了左手的无名指,纵然如今孑然一身,再带戒子已是既无名也无实,却反而更想有一名份,哪怕是不存在的,只是一份安慰于心头的牵绊。
“这就是给我精子的人,用文明一点的称谓,就是我爹地,再换一种说法,他就是当年抛弃了我们母子两的男人。”
小皓希很坦率,又毫不留情的极为另类的介绍道。
后又对樊啻介绍道,“爹地,这位就是我跟你提起过的,比你更想我父亲,也更有资格做我父亲的男人——埃米尔。”
看到樊啻就几乎能看到小皓希长大后的模样,这父子两的相似度如此的高,让埃米尔不禁一惊。
“你好。”
樊啻声沉却又有着几分如同深夜的寂寥,并向他伸出左手来。
埃米尔虽心中对樊啻是有着不少的责备,可也庆幸着樊啻当年的无情和有眼无珠,才让他有机认识了卿,也让他有机会爱上这个坚强美丽的女人。
看着樊啻伸出的左手,埃米尔一笑,看来这男人的心思缜密得很呀,能从细微之处看出他也是左撇子来。
两人轻握了下手,小皓希便大叫了起来,“爹地,看来八卦新闻说的是真的呀,你真的带着婚戒呀。吸血鬼王爵左手突现神秘婚戒,其背后神秘的新娘又是哪家千金?还是哪家的灰姑娘终于麻雀变凤凰了呢?”
说完,小皓希的小腮帮子鼓起老高来,“爹地,是不是又是那个虾米姓李,叫佳佳的大妈呀,如果是,那麻烦你待会和我签署个断绝父子关系的协议,我可不想叫那位大妈作妈。”边说,还边挣扎下他的抱抱。
埃米尔却笑得更为灿烂了,“小希希,你怎么能这样呢,你爹地也是有追求幸福的权利的嘛。”
樊啻却不语,只是轻轻的抚向了那指间的戒子,幽幽的望向了一直在人群中不语的她。
其实就在他伸手的一刻起,她便看到那枚戒子,而且一眼便认出了是那枚曾经由她亲自精心设计的戒子。
盾牌象征着坚固的保护和可依靠的力量。
当年她就是怀揣着对他这样的期待,而设计了这枚戒子,可在那简单的婚礼仪式中,他并没有戴起,只是随手打开了一眼,便在结婚的三年里没见他戴过一次。
后来她曾在他书房柜子里的一角落,看到了那早已蒙上了厚厚灰尘的红色绒盒子,那枚戒子静静在那里面一呆便是三年。
她还清楚的记得,当她找到那枚依然鲜亮戒子时,不小心让一滴辛酸泪落在了上面,可她没有勇气那那个戒子去质问他为什么,只是傻傻的为他编织着一个又一个理由。
终于还是含泪悄悄的把戒子又放回了那角落,而且放得更深,更不易让人发现了,或者说是为了更不容易让自己看见。
虽然她不知道他如今再次戴起那枚戒子的缘由是什么,但对她来说已经不再重要了,时过境迁,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