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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找了个凳子挨着坐下。
听谢端公说要给林子看,一家人都围了过来,喜欢睡懒觉的林烟也赶紧起床,拖着拖鞋跑来堂屋。
谢端公从小背包里拿了支蜡烛点上,又拿了一条约一寸五至两寸长的钢针。他把钢针放在火苗上烧了一会,消毒,待冷却后,捋起林子的衣服,露出胳膊,接着把长长的钢针刺进他的胳膊中。
“疼吗?”于秀容忍不住问。
“不疼!”林子摇了摇头,“一点感觉都没有!”
见林子说不疼,于秀容放下心来,煮饭去了。
“我扎的是穴位,肯定不疼的!”谢端公慢慢抽出针时对大家说。针抽出来后,他又放在蜡烛上烧了烧,才放回小包里的一个盒子里。放好后,他点上一支烟,又对林木说,“今天晚上还得给弄弄,最好是收个禁罐,把一切对他不利的东西收进去!”
关于收禁罐,林木也只听说过,没看到过,听谢端公这样说后,他点了点头,同意了。
这是个新奇的东西,林烟心里盼望起来,好不容易等到了天黑。
香雾缭绕,昏暗的煤油灯光舔着山野静寂的夜晚,群山顶着天空,也顶着一片模糊的微白,空气里透漏出几分诡异气氛。好在有有法术的端公在此,不然肯定会有一丝害怕的。
谢端公在房前点了三柱香插在地上,口中念着法咒,接着把雄鸡放在地上,也真怪,这雄鸡不动不叫,半睁半闭着眼睛。
谢端公拿起菜刀,对着雄鸡的头一刀宰下,鸡头和鸡身一刀两断,头在地上不动,鸡身却在屋内扑腾着乱撞乱飞,竟扑腾了两三分钟之久。谢端公拿起白天已准备好的一个玻璃瓶,把鸡头装了进去,倒了些桐油,盖上瓶盖,并在瓶盖上贴上写有符咒的封条,好后,他把瓶倒过来直立着放在一个碗里,又倒了些桐油,才用绳子套好,挂在林子床头。
完成这一切后,谢端公松了一口气,说,“这下好了,这孩子保证没事,能够顺顺当当长大成人!”
“谢师傅,看把你操心的——”林木递上香烟,并把火打燃替他点上,接着他又对于秀容和大女儿说,“把鸡用开水烫了,炒了给谢师傅下酒!”
第二天一早,又有人来请谢端公了,林木付了他五块钱。谢端公一走,每到晚上时,林木便和于秀容点柱香,烧得火纸(专拜神的一种纸,一份称为一得),再从屋外喊林子。当火纸燃尽,拜了神,把香插到屋外的地上后,于秀容手提一个小竹篮,里面放着那个化来的鸡蛋,边往屋内走边喊,“林子,晚上回来哟——!”林木走在后边,就答,“回来咑!”两人一前一后,一喊一答的直到林子的床头。
这样喊了一个星期,期满后,那个鸡蛋煮给了林子吃,至于其效果,不敢恭维,因为后来林子还是去梅子品镇医院找医生看好的。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51章:山里风情(5)
第51章:山里风情(5)
暑假即将结束时,林烟外公于先顺的生日也就到了,今年满六十岁,是整数,他的两儿四女商量了要给他做个大生(大寿)。
六个儿女得六匹彩,即每家一匹。一匹彩即一套锣鼓班子,是山里人在祝寿时送礼的专用称呼,关于这锣鼓班子的称呼是有讲究的,譬如祝寿时送一套锣鼓班子叫送一匹彩,因为进屋时,送锣鼓的主家同时要做一面精美的彩布给寿星,故得名;而结婚时一套锣鼓班子则叫一台吹吹,再就是白事,死人后这套锣鼓班子直接称为一泡锣鼓。
彩越多,就表示后人多,同时也表示寿星人丁兴旺,因为送一匹彩花费不小,而且费力,一般来说,除了自己的子女外人是不会送的。
彩越多,也就越热闹,鼓手之间的比赛,唢呐之间的高低,玩狮子的对决。除了懂的少数人外,人们并不喜欢鼓声和唢呐,看热闹就只看狮子,特别是小孩子,因为看狮子之前时,那戴鬼脸子壳壳(面具)的人老搞笑,说些荤腥的幽默的能笑死人。
这之前,林烟一直没看到过玩狮子,本来要下午才去的,但他比父母先去了,不到中午就跑了去。外公家并不远,就在林烟上村小学的路途中间,与上学的路只隔一匹小山梁,山梁叫于家梁,就是因他们的姓取的名。
于先顺在这一带算比较有名望的老人,因为他性格好,乐观,而最主要的是他一手毛笔字,左右方圆大半个村,每缝喜事,写对联都得找他。他的正楷刚劲有力,除字写得好外,他对的对联也常有新奇,能因环境或者结婚男女双方的姓氏等安排字句,因而结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