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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呢?看,多危险!”
“能省钱当然得省钱,再说,我们不是顺利偷渡了吗?”
还顺利呢!回想刚才的情形,真叫人后怕!要是被抓住,一切不都得不偿失吗?再说,就几块钱,办个证舒舒服服坐车过检查站,多好!现在这么个样子,不是坏人,却象坏人。偷渡,林烟忽然对这两个字刻骨铭心。他没再说什么,但已经不喜欢表哥的这种行事方式,也很看不起他对钱的这种斤斤计较来。
大家在一片田野间的小路走着,由于没了人追赶,也就没了士气,腿脚重不说,背上仅二十来斤的行囊卷儿也沉。
“我们偷渡的那儿是南溪,这里是沥溪,这些地方还未开发,还有这么多田地,和香洲拱北那些地方比,简直不是同一个市。”洪智平的兴致倒高,边走边向介绍着。走了近一个小时,才走上一条公路。
“我们就在这儿等车!”洪智平把行囊一丢坐了下来。
大家都舒了口气,也坐了下来。等了一会,来了一辆公共汽车。有人说车来了,但洪智平摇了摇头,“这是10路车,我们得坐11路。”大家就又等。
终于等到了11路车,坐到车上,林烟才腾出一份心情来,眺望窗外——那宽阔的公路、那整齐的楼房、那众多的车辆、那不息的人流……一切都充满着生机与活力!这不同于宜昌的匆忙与岳阳的拥挤,也不同于广州的忙乱,也不同于故乡的沉闷,他有份轻松起来的感觉。
第97章:他乡第一夜
第97章:他乡第一夜
他们在一个叫白叶村的小站下了车,一路的另两个女人便在这里分了路,去了秋湾村。横过公路,洪智平带着他们顺着一个巷子走进白叶村,大约四、五分钟,在一家叫“骏辉”的玩具厂厂门前停了下来。
“我就在这家玩具厂上班。”洪智平说。
一种轻懒的感觉顿时在大家脸上呈现出来,都以为能直接跟着去到厂宿舍休息,但洪智平说不能,他只把行囊先提进去,让他们在外面等,说要等晚上十点钟厂里下夜班后,厂长走了才能想办法。
“厂长有时加班有时不加班,如果他知道了,要罚款的。等晚上下夜班后,我再带你们进去,工厂门卫是我们五峰乡的,还和我一个姓呢!叫洪天权,我俩平时的关系也还可以,我想晚上带你们进去住一个晚上,还是行的。”洪智平边说边指了指厂门口椅子上坐着的一个老乡。他约摸三十岁上下,瘦高个子,长条儿脸。洪智平在路上时也曾几次说到过这些,当洪智平说到洪天权跟厂长关系不错时,林烟突然发现表哥的脸上都有一份沾光的喜悦。
洪天权倒比较友好,冲洪智平笑了一下后,又冲他们三个笑了一下。他神情轻松,是一切都得心应手的那种轻松。他唯一的本事是勇猛,他喜欢打架,就是因为喜欢打架而被厂长看上的。被厂长看上后,就很有光,就有着和一般工人不具有的自由,也统统称为“混得好”!
林烟三人去到厂门对面的树下,找干净的地方坐了下了,闲聊些无关紧要的事。正说着话,一个上夜班的跟洪智平熟络的老乡走了过来,他很友好地对他们说,
“我们的厂长很霸道的!以前玩过黑社会,老板都会让他几分,如果晚上去厂宿舍睡觉,绝不能让他抓住,被他抓住了,罚款不说,他还打人。去年时,我有一个亲戚来,带到里面去睡,被厂长发现了,那狗日的厂长将我亲戚一把提起,掼倒在地上,又狠狠地在他屁股上踹了几脚,害得我那个亲戚屁股痛了整整一个月。厂长那狗日的很凶!很容易认出他,他只要一出厂门,就会脱掉衣服,搭在肩膀上,他的胸部及双臂都纹着龙。”
听了老乡的介绍,我林烟立即感到了外出的悲贱及生存之险。
在家千般好,出门事事难。他又想起了母亲在他决定来广东时的唠叨,真的,出门事事难!他站立着,凝望着天边的夕阳,心里叨念着马致远的千古名曲《秋思》,当念到断肠人在天涯时,仿佛是一把抓子在抓向心灵,故乡难留,他乡也艰难,他的心灵又进入到无尽的酸楚中……
正想着事时,有一辆小货车开进了骏辉玩具厂,从车上下来一个比较漂亮的女司机,老乡说她真的漂亮,穿着打扮又好,唯一不足的是她很矮。她的到来令我们打发了不少时间,我们几个还包括那老乡开始谈她和品她,从她面容到她身材,从她打扮到她的性感。
“她是老板的侄女,长得好乖呀!老子见了她就想干她!就是矮了一点!”那老乡又说了起来,话粗野野的,说着他的心里实情,当林烟横过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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