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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小姐……”
“放心,我不会被吓跑的。还有,你要不要回家睡个觉?天磊我会负责照顾的。”看了看他憔悴的模样,她其实有些感动,看来天磊有个很好的特助。“夜小姐,谢谢。”
等莫言回家休息后,夜玫卉悄悄推开病房门,小心翼翼的走进去。
“谁?”双眼暂时失去视力的骆天磊,听党反倒变得更加敏锐,纵然夜玫卉已经够小心,还是被他察觉。“我是……”原想老实说的夜玫卉突然想到,如果她要照顾他,势必要每天到医院报到,但她只是他的普通朋友,一个普通朋友天天往医院跑,她说要埋藏的那份情,会不会轻易被他识破……“我不管你是谁,你只要给我滚出去。”听出进来病房的是一个女人,骆天磊下达逐客令。“不行,因为我是医院派来照顾你的看护,我叫林美惠,请多指教。”夜玫卉压低嗓音说话,决定借用惠姐的名字,摇身一变成为照顾他的新看护。“不需要。”骆天磊冰冷的语气足以吓退任何想靠近他的人,但却不包括夜玫卉。“谁说你不需要,你眼睛现在还看不见,做很多事情很不方便,看护就是为了帮你处理这些琐事,天……呃……骆先生,就算你贵为一家公司的总裁,你也不用这么倔强吧?”气愤他摆明想自己一人关在象牙塔中,和所有人隔开距离,她不自觉的拉高音调,忿忿的数落。“小卉?”太过熟悉的嗓音,让他试探的叫唤。
“有”
“你是小卉,你……”他下意识的拧眉,想到刚刚传进病房的那道熟悉的声音,原来不是他的错觉。“呵呵,我当然是‘小惠’,因为我叫林美惠嘛!而且我的朋友也都习惯叫我小惠,如果骆先生喜欢的话,当然也可以称呼我为小惠。”夜玫卉感到额际冒出了几滴冷汗,干笑几声,连忙堵断他的话。“是吗?”收敛有些起伏的情绪,骆天磊冷冷道。
母亲看望他时的言语犹然在耳,他应该对所有女人感到排斥,但为什么他会这样轻易的听出她的嗓音?难道他下意识的一直在等待她的出现?她的影子是否早就进驻他的心?只是他一直有意无意的忽略它……一时间,他沉默了。“当然是。骆先生,你就不要太多疑了,我是小惠没错,但我绝对不是你心中想的那个小卉……呵,对了,我先帮你把病房清理一下好了,不然要是你不小心下床去踩到碎片或水渍的话,就不好了,你说对吧?”她拉着头发,一脸心虚的跑出病房去借打扫用具。殊不知她越辩解,骆天磊越确定她就是夜玫卉,却不知道她为何要骗他。她的出现,再度在他以为平静的内心激起涟漪,也让他惊觉,原来对她的思念是如此之深。他想起三天前他出车祸的原因,不就是因为他在开车时,脑海突然浮现她故作坚强,神色却一片苍白的可怜脸蛋——不该心软的,他却发觉他的心有向她妥协的趋势,即使两人相隔一个月不见,思念却逐渐发酵,所以今晚一听到那道熟悉的嗓音,他就直觉的以为是她。原本生气的情绪,在她真的出现后,似乎也找不出起火的种子,心中反倒有一点点渴望、一点点莫名的期待……如果她真要假装不认识他,那好,他就陪她玩这一场游戏,看看她到底存着什么样的心?是否是真心要陪着他?而心底不自觉渗入她的影子的他,是否能再存有对女人的一丝期待?
病房门再度被开启的声音,唤回他的失神,他反射性的转头望向房门,“小卉?”“对,是我。”明知他眼睛包覆着纱布,看不到,但在接触到他望过来的脸时,夜玫卉感到心一颤,似乎她整个人在他“眼底”顿时变得赤裸,没有任何一丝秘密可言。“骆先生,我先帮你清理环境,如果有事都请等一下。”她低下头避开他的“视线”,拿着借来的扫把扫了起来。骆天磊不置可否,冰冷表情不变,却竖起耳朵,捕捉她移动时的细小声响。没注意到他的小动作,她先把散落一地的花瓶碎片,和已经有些枯萎的花清扫干净,再把东倒西歪的柜子、椅子—一搬正,还拿来她把把地板上的水渍吸干,重新把水壶装满水摆到矮柜上头……“呼,终于整理好了。嗯,这样才像是个给病人住的病房嘛!”终于回复病房该有的整齐干净,她仰了伸懒腰,活动一下疲累的身子,很满意她这一小时的劳动成果,却忘了要压低声音说话,而骆天磊也不急着拆穿她。“啊,对了,这是你刚丢的枕头,还你。”想起她丢在走廊椅子上的枕头,她跑出去又跑进来,随手就把枕头丢向他。“啊!”在见到他没有任何动作时,才想到他现在眼睛看不见,她连忙冲上前,想把枕头捞回。虽然她伸长的手即时抓住飞过去的枕头,脚却一个踉舱,绊倒自己,整个身子便硬生生的扑到骆天磊身上。才刚听到她的惊呼,下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