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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没命的奔跑;道旁树木飞速移动;眼前似永远也看不到尽头的黑暗;这条路长而寂静;好像奔跑在一个人不醒的噩梦里;耳边炸雷一个接着一个;独孤红说: “嫂嫂;你的父母多半已经遭遇不测了;谢家家毁人亡……”她还说: “秦大哥派人找了几个月;都没有找到你父母的踪影;谢家院内的尸体早已烧成了焦炭;难以辨认……”那些只言片语这时候偏偏极是清晰的浮上心头;她只觉全身脱力;但只怕自己坐下去就再也站不起来;只得狠命向前跑去;途中几次磕磕碰碰;早不是沿着大道跑;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跑进了道旁的林子;有树枝划破了脸颊与衣衫;她也不察;远远看见了山庄大门;腿脚一阵阵的发软;已见得数条黑影掠过自己向着山庄而去;眨眼间庄内奔出来两条人影;转瞬便到了她面前;她准确无误的将自己扎进了其中一个熟悉的怀抱;仰起头来笑道: “相公;吓死我了!独孤红真不是个好女孩子;你还是找个借口将她赶走吧;她居然编瞎话说我父母已经遭遇不测!”
同秦渠眉一起迎上来的雷君浩神色复杂;眼瞧着她投进了秦渠眉的怀中;熟稔的揽着他的腰;几乎心内泛酸;强压下心中的不快;闻得她这番话;再向她脸上瞧去;不禁一呆;却见她人虽是笑着的;但满脸的泪水;语气虽仍是娇俏;但难掩张惶失色;只喃喃念出一句: “描描……”
只见她侧首来看;似才发现了他;笑道: “君浩哥哥也来了?你还未调养好;怎么不在庄内歇着?跑出来做什么?”
秦渠眉小心拥着她;拿指腹拭擦她面上不断滴下的泪水;轻声但极为认真道: “描描;独孤姑娘说的是真的;你父母怕是已经遭遇不测!”
近亲恩
ˇ近亲恩ˇ
谢描描那夜浑浑噩噩;起先还有力气强撑着笑;到得后来泪水便止不住的落。她从小绝少在人前哭泣;便是雷君浩那般的欺负她;也从不曾亲见过她在他面前流泪;此时扑倒在秦渠眉怀中止不住的泪流成河;后来哭得累了便睡了过去。
秦渠眉小心翼翼将她抱回房;嘱咐了敏儿细心照顾;当即来到前厅;将独孤红斥责一顿。独孤红早已深悔自己失策;只因看不惯秦渠眉宠谢描描的样子;便是连他的表妹苏宁也被谢描描戏弄;又在偶然之下偷听到了雷君浩与秦渠眉的谈话;一时激愤;只想着让谢描描伤心绝望;哪曾想谢描描是伤心了;可雷君浩与秦渠眉担心的样子却是她从未见过的。她认识这两人也有许多年;雷君浩从来是只有姑娘为他伤心落泪;几曾见过他为姑娘牵心挂念?秦渠眉倒好;佛心不动的一个人;现在抱着个小姑娘竟然如同抱着自己最珍贵的宝物一般;口中虽未有甜言蜜语;可目光温柔疼惜;哪里还是往日那个冰冷如刀的男子?
独孤红止不住的一阵伤心;。可惜她并无什么值得自己伤心大哭;不顾礼仪哭得天昏地暗的事情;就如谢描描一般;痛失父母自然是哭得出来的。原来想要痛苦一场有时候也是一种奢望。
她一边心思浮动;一边失望的嘲讽自己:想让谢描描伤心难过;不过是让自己更加伤心难过罢了。反正谢描描早晚有得知真相的一天;现在看来;秦渠眉虽然怒责自己;但瞧着更多的倒像是自己替他解决了一件长久以来极为棘手的事情;他与雷君浩对视的目光里分明有了一些如释重负。
这厢里偏厅明烛高照;秦雷二人相对无言;独孤红默默相陪;那边厢谢描描略微打了个盹儿便醒了来;外间敏儿悄悄候着;听得房内动静;探头来看;见谢描描已经从床上爬了起来;刚刚张口道一句: “来人呐;快告诉庄主…“便被谢描描一指点了穴道;软软倒在了她怀中。
房门外也有丫环静候着;闻得敏儿之言;本欲探头来看;只听得谢描描软软道: “敏儿;别多事;庄主闲了自然会来;你来服侍我再睡会儿吧!”敏儿似低低应了一声。
过得一会儿;只见敏儿低着头从门内退了出来;低低嘱咐道: “小心侍候着;少夫人一时半会怕是不会醒来;我去厨下看看;替她弄些可口的小菜跟粥来。”
门口的丫环轻声应了;便见她低着头出了院门而去。
夜半时分;秦渠眉得暗卫来报;有丫环夜逃;似紫竹院内的大丫环敏儿。自闻蝶谷前来挑衅之后;山庄之内防备严谨;秦渠眉当即下令追捕逃奴;自己拧身往紫竹院而去;雷君浩紧随其后。
二人到得院内;见门口丫环侍立;轻推开门;走进内室一看;见得谢描描高床软枕;锦被偎脖;睡的正香。内室雷君浩以前也曾来过;布置简洁冷清;但自秦渠眉成亲之后;这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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