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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桃阁的下贱之人竟敢扰了我的马车。”
她极为平静的说着阴毒的话,让顾九不寒而栗,这个女人,她要作甚?
只见那女子马鞭扬起,一鞭子就要抽到顾九身上。顾九本能的闪躲,躲过了她这一鞭子。
顿时,那女子平静的脸似龟裂了来般,秀眉高杨,薄唇轻咬,乍看之下有些扭曲。
“司岳人给我抓住她!”
青衣男子微愣片刻,却是颔首走向顾九,顾九本能要跑,却被他大手扼住手臂,往他怀中带去。
她双臂被钳制,以这般屈辱的姿态面对着那个高傲的孔雀。
男人力道很大,握得她手臂酸痛,挽在手臂上的包袱早在方才挣扎的时候落在了地上。
顾九忍住身体本能想落泪的冲动,紧咬着牙,她能感受到路人的目光,或看好戏,或唏嘘……就是没有人上前帮她说句公道话的。
贵族杀人大雍朝国法不允,却没有名文规定不让贵族打残人啊……
这一刻,顾九才感受到这个时空里,身为平民的可悲。
女人,你若真敢打我,这仇我定记下了,晋侯府,我说过,与你誓不两立。
郎凌霄望着眼前这个十三四岁的女孩,她以为她会向她跪地求饶,她以为她会匍匐在她的脚下摇尾乞怜,可是她没有……
她恨透她那张倔强的小脸,和那双不屑于世间一切的眼,她竟然……不屑?
该死!
“啪——”
鞭子落在顾九身上的那刻,周遭似乎静到针落可闻。
灼热的痛感侵入骨髓,大脑一瞬空白,从来不知道一鞭子是这样的分量。并不是电视剧里的不疼不痒……
那一鞭下去衣服竟绽出一条口子,还是清秋,衣服穿得并不厚……
顾九怔怔得回忆着方才的一切,没有求饶更忘记了尖叫。
她不吭一声的模样,让郎凌霄更生几许厌恶,她是晋侯嫡长女,从来没有人敢这么看着她,这样无声的反抗她!
晋侯是谁?大雍异姓封候者不乏少数,唯郎凌霄之父以“晋”字封侯,昔日更有传言大雍帝本想封其父为“晋王”。
试问大雍朝中又有谁敢当“晋王”二字?
郎凌霄薄唇微扬,凤眼末梢一丝狠戾一闪而过,她是励志站在权利高处的人,她必将世人踩在脚下,万民臣服。
“啪”的一声,一鞭子又落入顾九身上,这一鞭却是皮开肉绽,见了血……
“嘶……”路边有不少妇人目不忍视了,摇头叹息。
顾九挣扎着,司岳人钳制着她的双手,她不知道此刻男子脸上的神情,淡漠中却有一丝不该有的情绪一闪而过。
“你别动……”她听到身后男子的低喃,声音有些艰涩,犹似柴刀刮竹。
顾九冷笑,别人打她她连挣扎的资格都没有吗?还要她摇尾乞怜的求着别人打吗?
郎凌霄凤目一闪瞥见顾九脸上近似嘲讽的笑意,一股火至心底烧起。
这小脸生得清丽,这抹冷笑更显出尘,在她眼里却是那般刺目。
她扬鞭,想毁了这张脸,还有这笑……
“住手!”
一声清冷的男子的声喉不知从何方响起,恍惚间顾九已摆脱了男子的钳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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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靳南衣,靳jin(音:尽),瓦是怕读音错误影响文字美感所以就注释了个,知道的请无视。
☆、019、银鱼袋,惊鸿瞥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一白袍男子从不知何时已从悄然停靠在路旁的马车上走下,同样是御赐四轮却不见多么华贵外显……
儒杉男子未及弱冠的面孔,身姿清俊,却是峨冠博带,一身书卷气息,一看便知其身处儒学世家。
顾九这才意识到自己已落入另一个怀抱,没有了那司岳人大力的钳制,一身的疼痛如抽丝般褪去,她还没顾上看清扶着她的黑衣人的脸,就直向郎凌霄扑去——
她这一扑竟让人有些措手不及,郎凌霄怔怔地站在原地显然好没有弄清楚状况,司岳人反应过来第一时间想制止,却发现有人已动了手。
刹时颈部传来冰冷的刺痛感,那人竟然点了她的穴道,冰冷酸麻的胀痛袭来,顾九再度落入黑衣人的怀抱。
该死!顾九悲愤的望着那个插手的人,她不报仇她就不是顾九,郎凌霄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羞辱于她,让她如何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