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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现在樊越就在他不到半米的地方睡着,但是肖以鸣觉得自己有点失眠。
那家伙不会真生气了吧?还是他说得开玩笑其实是骗他的?
越想越觉得心情纠结的肖以鸣看着窗外的街灯散发出来的昏黄光芒,心情前所未有的忧郁,真是种中二少年的淡淡的忧伤啊。
“肖以鸣,你睡了吗?”樊越忽然小声问道。
不知出于什么样的心思,肖以鸣没有出声。
黑暗中樊越的气息再次贴近了,侵略性的距离让肖以鸣有种逃开的冲动,可是又怕之前的伪装不攻自破,只能别扭地忍住。
近在咫尺的呼吸终于落下了,肖以鸣紧张地蠕动了一下,装作在睡梦中翻了个身,温热的唇擦着脸颊而过,不等肖以鸣庆幸初吻总算没有葬送在一个男人嘴上,却听见樊越轻轻叹了口气:“可我是真喜欢你啊。”
肖以鸣立刻僵硬了。
他他他到底在说什么?不是说开玩笑吗?怎么看走向像是……喂喂喂,这不是真的吧?这不可能是真的吧!每天同床共枕的人突然告诉你暗恋你很久了,这真的没问题吗?
好吧,都同床共枕这么久了……不对啊!虽然同床共枕这么久了,但是这是有原因的,绝对绝对不是弯掉了啊!
压力好大压力好大压力好大。
内心搅成一团乱麻的肖以鸣一阵头疼,自我催眠之前发生的一切都是幻觉,是幻觉。
樊越看着肖以鸣的背影,脸上浮现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这家伙……哪有睡着的人睫毛抖成这样的,呼吸还这么急促。
难得有机会让这个无忧无虑的二货心乱如麻一下,感觉……还不错。
作者有话要说:吃完肚子黑黑的鱿鱼的效果是……我黑化了XD
肚皮黑黑(中)
当晚胡思乱想的肖以鸣几乎失眠,但是在内心犹如草泥马在旷野戈壁上咆哮着狂奔之后,他竟然睡着了。
梦里昏昏沉沉地醒来,他发现自己半死不活地躺在云上,而一阵诡异的哭声从他的嘴巴里传来。
他被怨灵附体了吗?肖以鸣困惑地想,他伸手往嘴里伸,最后拉出了一只哭得抽抽噎噎的小蘑菇。
“我真的不想毒死你的,妈妈说害死别人是要下地狱的,我不要下地狱,妈妈说那里没有漂亮的蘑菇姐姐,只有沸腾的的汤锅准备熬蘑菇,妈妈,我好怕,哇……”花蘑菇哭得更凄惨了,简直像是伞状的小型花园洒水器。
肖以鸣抚摸着自己惨绿的脸深沉地叹气:“恋母情结要不得啊,其实地狱里充满了性感火辣的胸器御姐,衣着奔放观念开放,那真是男人的天堂。”
小蘑菇果断再次钻进了他的嘴里,肖以鸣继续毒发躺倒。
樊越被压在抱枕下叹气,这样子下去他们的梦境就要在发呆和中毒中度过了吗?这可一点都不有趣。
不管是谁,哪怕是马戏团的凶残团长莉莉丝也好,赶紧来拯救他们吧。
“小菇,小菇你在哪?”远远地传来了奇怪的声音,像是野兽的低吟,又像是风的呐喊。樊越以为自己终于无聊到出现幻听了,谁知大地开始震动,震级越来越大,最后连樊越都觉得自己像是躺在弹簧床上了。
“妈妈~”花蘑菇从肖以鸣的嘴里爬了出来,手脚并用地在筋斗云上蹦跶,“妈妈,我在这里——!”
巨大的蘑菇往他们这里冲了过来,樊越眼睁睁地看着它从自己的头顶踩过,一脚将他蹬进了泥土里。
……
已经不想再吐槽的樊越冷眼看着花蘑菇和蘑菇娘抱头痛哭,而自己被一个巨大的抱枕压在地下,只留出一个脑袋观望着湛蓝的天空。
噩梦好像也不是那么可怕嘛,比起这种坑死人不偿命的梦。
最后蘑菇娘带着小蘑菇回家了,樊越再次被一脚踩进更深的坑里,也许是他的错觉,头顶的蓝天看起来更远了。
肖以鸣醒了,揉着红肿的眼睛拍了拍青绿的脸,从堆满了硌人金币的筋斗云上跳了下来。
“樊越?樊越你人呢?”肖以鸣叫了两声,忽然想起了睡前的时候,一下子噎住了。
说还是不说?承认自己在装睡?还是装作不知道蒙混过去?肖以鸣觉得苦恼了,天知道这种情绪有多久没有降临在他头上了——好吧,其实也不算久,最近一次大概是他面对着被老鼠光顾的泡面的时候那种内心油然而生的悲苦感。
算了,还是当做不知道吧,如果樊越是想跟他表白大可以直接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