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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有一股情愫紧紧将他们两人圈在一起,那是他无法插入、也不想插入的一个圆圈。
刑宇凌回头看他,只是抿着唇不发一语。
眼前冷峻的男人,是她以结婚为前提,正在交往的男朋友,可躺在床上,满脸伤痕,正陷入昏迷的连颢,却是被她以原则、理智问题摒弃交往的男人……
其实,既然他已无大碍,那她没有留下的必要,只是……她怎么也走不开身,她的心被他完全揪住了。
邵震廷离去前还体贴地拉上床帘,留给两人一个完全属于他们的空间。
刑宇凌看着躺在床上的男人,除了他,她再也听不到其它声音。
“我跟你分手、不想见你,你却突然出了车祸,你是故意要我走不开吗?”她轻声低问。“你是存心要我内疚吗?”
她贴近他,将头搁在他宽厚的胸膛,长发散在他的颈际,就这样偎着他,她的心痛得一塌糊涂。
为什么……为什么只是这样靠着他,就能让她感受到一股不可思议的温暖,想起最近这些个夜里,她一个人独眠,像是被他养成了坏习惯,听不到男人熟悉的心跳声,她总是翻来覆去不成眠。
她困惑了。
连颢说爱她,她不肯相信,她不觉得自己有那么好,能好到让他真心对待,所以她否定他的爱情。
又因为她对未来另一半早有计划,所以她告诉他,他不是她想嫁的对象,狠狠的伤了他之后,转头离去,来到另一个男人身边。
她走得洒脱,还拚命说服自己,她对连颢,其实并没有太多感情,只是……
被他的深情所感动,这样算爱吗?
因为他受了伤,就心急如焚,疼得像是要喘不过气,这样算爱吗?
这样靠着他,她就满心的温暖,再也不想离开,这样又算不算爱呢?
她的迷惑愈来愈深,却不想急着厘清。
只想留在他的身边,就算是再一会儿也好……
时间过了很久,麻醉药慢慢退了,连颢的眉蹙得更紧,因为察觉了全身的刺疼酸痛。
入眼可见粉色窗帘,他皱起眉,一下子没意会到自己在哪里,鼻端有着隐约的茉莉花香……是谁?
他微转头,察觉颈项边有熟悉的黑发缠绕,低头一看,一个小人头,正趴在他的胸口。
是梦吗?
他真的在做梦吗?
全身几乎快散尽的骨头,一阵一阵疼痛提醒他这不是梦,他慢慢想起来,那一台急速冲来的车辆……他想起来,他出了车祸。
他的双眼茫然,麻醉药的副作用,令他的感觉有些恍惚,似乎看到她正低声啜泣着。
“凌儿……”他困难地张开嘴,发出一声低唤,止住她的抽泣。
原本趴在他胸口轻声哭着的她缓慢抬起头,小脸上满是泪痕,不敢置信地望着他,接着很快的用手背抹去所有泪水,露出淡淡的笑容。
“你醒了?”刑宇凌哑声低问着,她止住了泪水,却掩盖不住因啼哭而低哑的嗓音。
“你怎么来了?”他低声问道,每说一个字,胸口就剧烈疼痛。
刑宇凌身子一僵,并不打算让他知道,是警察经由他的呓语判断,才打电话联络她的,这会让她尴尬。
“我坐车来的!”她故意避开他的问题,不直接回答他,见到他痛苦的神情,她连忙凑上前去。“痛吗?还痛吗?”
连颢摇了摇头。
他费力的举起手来,抹去她脸上的泪痕。
“担心我吗?”他轻扯嘴角,高兴了,看着她几乎伏在自己的身上,长发散在他的胸口,搔着他的身,也撩着他的心。
闻言,她的脸微红,小手猛地一打,忘了他还躺在病床上。
“哟!”他吃疼的皱起眉。
“你、你还好吧?”她一慌,面露自责,赶忙离他远一点,以防自己又失控。
连颢挑眉一看,她站得老远,更让他皱起眉头。
“过来。”他艰难的朝她举起手。
她摇摇头。
“你不怕我又打你?”她对自己的脾气没什么信心。
“过来。”他又重复了一次,高举的手扯动他右手的伤口,顿时脸色一白。
刑宇凌见状,赶忙走过来,将小手放到他的大掌中。
才一握住他的手,那双臂膀就猛地抱住她,把她往他怀里扯。
“天啊,我好想你。”将脸埋在她的颈项中,他的轻呼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