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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眼睛发直的瞪着巴美看,巴美心惊,才要问她发生什么事,她已在自己面前昏过去了。
“你听见过心被捏碎的声音吗?就像这样!”又一个空啤酒罐被重重捏扁,发出刺耳的金属声。
摸着仿佛被拧痛的心脏。“你看过心被捏碎后的残渣吗?就像这样!”仰头喝下倒在玻璃杯里的啤酒,然后将酒杯倒拙,流下最后的一滴酒落入玻璃桌面,那圆圆的酒珠被他大手一抹。“哈哈哈,连残渣也没了!”他大笑,笑得又苦又涩。
昨晚季家的大老头跟二老头走后,季树人睁着空洞的眼,瞪了天花板一夜,等天一亮,他翻身下床迎接这令人厌恶的一天到来。
他把家里所有的存酒全部搬出来,喝光了高浓度的白兰地,就连被巴美丢到角落疑似是“假酒”的威士忌,也进了他的肚子,而手中这是最后一瓶的啤酒了。
他从早上灌酒到现在,超过十二个小时以上了,他算不清自己到底喝了多少酒,他喝得脸色苍白,唯有眉心之处闪着诡异的暗红。
他只想醉,可是为什么到现在他还没倒下?
铃~铃铃~~铃铃铃~~
他的手机一整天都响个不停,家里电话也是,他索性将电话插头拔起,手机直接丢到厕所马桶里。
“吵死了,我不想去,我管她今天多美,会笑得多灿烂,我都不想看见,可以吗?可以吗?”他对着马桶里的手机疯狂嘶吼。
“莫名其妙,我不能不听不看不想吗?我就不能当一天的白痴吗?”他嘲讽的笑着。
“酒,我还要酒——王八蛋,怎么屋子里连一滴有酒精的东西都没有了!”他愤怒的踢了空空如也的酒柜。“可恶!”他将脸埋进手心,用力的深呼吸。
该死,他需要更多的酒精来麻醉,他的心还是好痛好痛!
拿了钥匙就冲出公寓买酒,到了门外,看见门口停了一辆计程车,虽然卖酒的商店走几步路就会到,但他还是坐上去了,他要用最快速的时间获得酒精。
“咦?又是你?真巧!”司机一看见这个满身酒气、头发凌乱、眼白爆血丝的人,立刻惊讶的道。
季树人这才眯着眼的看向司机。他是谁?没印象!“我不认识你,载我到前方两百公尺卖酒的商店,快!”他冷冷的吩咐。
“好臭,你身上酒味真臭!”司机掩鼻,车子也启动了,但车速如蜗牛爬行。
他皱了眉。“你不能开快点吗?”
司机没理他,继续又说:“你不记得我没关系,我记得你,而且有件事你可能还不知道,今早我载客往日比谷方向去时,遇见了一起车祸——”
季树人眉头越皱越深。这干他什么事,他根本没兴趣知道这种事!“你闭嘴,然后只管踩油门就行了。”他心情恶劣得连口气也变得很粗暴。
司机吃了一惊,车速总算加快了——一点点。“你这家伙跟上次一样,都是没礼貌的人,相反的,那个跟你同行的小姐的朋友看起来就绅士多了,可惜早上的那场车祸让他当场毙命了。”车子在这时候停下了,卖酒的商店就在车门边。
可是他的话让才刚丢了车资正要跨出车门的人顿住了。
“你刚才说什么?”季树人声音变得干裂。
司机看了他一眼,“你不是急着下车?”
他重新回到车上,一把扯过司机的衣领,露出恐怖的表情。“你给我说清楚,是谁死了?”他激动的问。
司机指着自己被勒得喘不过气的脖子,他这才松手。
“你快说!”他怒吼。
“我早上开车要去日比谷,看到有车祸发生,下车协助救助伤患,认出那名重伤不治的人,就是那日跟你同行的小姐在街上遇见的人。”司机喘了口气后说。
季树人用力的瞪着司机,终于想起他是谁,那个看起来很老又怪的司机……那他说的那个人不就是……
由惊骇中回神,他双眼瞪得老大,
“我有瞄到死者驾照,姓松岛,那个人你应该也认识吧?他今天穿的是正式的白色礼服,啊,会不会是要赶着去参加自己的婚礼啊……”
季树人傻住了。松岛秀彦,死了?
“唉,这么帅气的一个人,唉,人生无常啊!”司机不住的叹气。
巴美、巴美知道了吧?她现在怎么样了?该要崩溃了吧!
他惨白了脸庞,身上的酒意瞬间消失。
巴美此刻该有多悲伤啊,她如何承受得住?
“电话!我要打电话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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