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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笑道:“都是陛下错爱,杨定何德何能,竟值得将金枝玉叶托付一身。”
我却是驳了一句,道:“虽说公主贵为金枝玉叶,可杨将军也是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国之栋梁,不然又怎能得陛下青睐招为东床驸马?这桩婚事实乃是天作之合,楚楚在这里先预祝将军与公主同心永结、百年好合!”
杨定被我说的有些不好意思了,只得轻咳了声,低低道:“承楚楚姑娘贵言了。”我也一脸喜气地回道:“哪里,杨将军言重了。”杨定可能也是觉得这么多人在大街上站着叙话有些不太自在,便率先开口道:“楚楚姑娘,杨某还有些事务需要打理,就……”我自然明白意思,还不等他说完,便闪身让开路,道:“那就不耽误杨将军了,若有机会,楚楚也盼着能喝上将军的一杯喜酒呢。”杨定淡淡的微笑着点头“楚楚姑娘既然开口了,杨某自不会拂了姑娘的意,三月后杨某安排此事,今日就暂先别过了。”说完,杨定向我拱手作别,我也对他轻轻施礼,两人就此别过。
看他领着一众随从离去,我突然又大叫了一声“杨将军请留步!”杨定回头,转身走了回来,温和地问道:“楚楚姑娘还有什么事吗?”
“我……”我低下了头,咬着嘴唇,有些局促,最终还是鼓起勇气,从怀中掏出那封信,双手交给杨定,道:“楚楚有个不情之请,可否劳烦杨将军将此信转递与平原公?”
杨定有丝错愕地看着我,显然很吃惊,我干笑了两声,解释道:“平原公于楚楚有救命之恩,楚楚特休书致谢,哪料平原公又遭陛下责罚禁足,所以……”你马上就是他姐夫了,看望一下被关禁闭的未来小舅子应该没什么人会说嫌话吧。
也不知道杨定是真信还是假信,却也没再详问,只收了信揣入怀中道:“杨某定当将信带到。”“有劳杨将军了。”我再次施礼谢过,杨定微微皱了皱眉,挽起我佯嗔道:“举手之劳,何足持齿?楚楚姑娘若一再谢个没完,杨某便带不起这封信了。”我闻言一笑,朗声道:“那楚楚也就不再客气了,杨将军先行一步吧。”杨定也是一副明朗的笑容,拱手道:“告辞。”我微微点头,目送他离去。
没找着苻睿却碰上了杨定,请杨定带信自然是好过苻睿,省的看他脸色,还要时不时的警告我别居心不良,真是小人之心!不过,他好像也并没想错。
原来苻坚最近要办两门喜事,儿子娶媳妇,女儿嫁夫婿。想想那帮人对苻坚感恩戴德的样儿,我心里就如吞了只绿头苍蝇般恶心。作为前秦天王,苻坚宽厚施政,兴办文教,休养民力,在这个五胡乱华的血腥战乱时代,曾是数百万民众的救星,一位不可多得的明君。
可是再想一想慕容冲,搁在现代,他当时是个连小学都还没毕业的孩子啊,几乎一夜之间从名义上手握大权,受千万子民景仰拥戴的中山王、大司马,沦落到亡国仇人的后宫,被自己的亡国仇人霸占甚至是蹂躏。他令世人惊艳的绝美容貌和俊好身姿,竟然会是害了他的毒源。他是体内流着大燕皇室骄傲、高贵血液的凤皇慕容冲啊,他就这样成了那个所谓明君、圣君的宠物、玩物!苻坚,你总有一天会付出代价,这代价绝不仅仅只是你的生命!
办妥了这件事,我想了想,便又去了慕容凤府上,打算再向他问问权翼其人。偏巧慕容凤正要出门,在长安,他家里算不得殷实,因他年幼尚无官职,母亲的品级也不够高,所以仅凭苻坚给这母子二人的俸银要养活一大家子很是紧凑,因此为了维持生计,他经常去打野外打猎,剥下兽皮制成衣袍或毛垫来卖,而兽肉就或食或卖,总能帮衬一下家里。如此我便也随他一块出门,他是要将剥下的野牛皮拿到店铺里去寄卖,可那老板出的价格太低,慕容凤无奈正准备妥协,我却拽了他便走。
出了那家店铺,慕容凤方才不解地问道:“楚楚你做什么?”我白了一眼那老板,气愤道:“他简直就是讹人!你干嘛还要卖给他?”慕容凤叹了一口气,道:“旁人店里出的价格更低。”我拍了他一下,提点道:“你可以自己卖啊,中间少绕了一道圈子,利润不也高了些吗?”慕容凤有些为难,半晌才道:“我不是没想过,只是母亲身子不好,我不能常时间离家,而且若要母亲知道了,只怕这病就更……”
我看了看玉树临风的慕容凤,他比我和凤皇还要小一岁,却已经要像个大人般撑起一个家了,他对父母的诚孝之心更是慕容氏族子弟中极为难得的。凤皇要负担着整个鲜卑慕容的命,他要负担补贴着自己一家的生计,虽然也是重负,可我宁愿与凤皇承担起千万份这样的重负,也不愿他做那被禁锢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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