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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心语站在河中端的一处拱桥上,但见得各私家园林多不大,但各有特色,沿河,或桥、或廊、可墙、或水车、或亭,或充满富贵堂皇之气、或充满乡野乡土清新之气、或有苍茫辽阔之霸气、或有江南小桥流水之妩媚之气,倒也是各式各样,式式俱全了。各式园林夹杂相接,倒也不显突兀,看着看着,竟也能看出点意思来。沿河杨柳菲菲,松柏森林,鲜花夹杂,桃红柳绿,河中荷叶已具一定的规模,团团圆圆地举着,看着喜人,别有一番春天的景致,令人陶醉。桥墩处停着几首大小不一的舟子,供外客租用的,穿着蓝底小白花夹衣的船娘聚在一处说上些个笑话。
沈心语一时兴起,租了一艘小舟,慢慢沿河向北而去。河上虽说清静,倒还是有几艘大小不一的游船,甚至有几艘看上去很大的花舫,装点得很是雅致,那样的船只,定是私人产业了。沈心语虽说是南方人,但运动能力极差的她直到穿越前,体育成绩都是靠老师的人情分才通过的,就不用说象游泳这种既要有技巧又要有体能的高级运动项目了,青青和青鸣都是标准的北方的人,所以这三人都是标准的旱鸭子,况且沈心语还会晕水,于是三人都老老实实坐在小舟的凳子上,不敢随便乱动的。
船娘一边划船一边说些本地的掌故、故事、传说什么的,兴致所起,还会唱一些根本听不懂的本地方言的小曲,但也都是兴致勃勃的,沈心语也听得眉开眼笑的,清脆的笑声撒落了满舟子。
来到河道开阔地带,不知怎么,那几首花舫竟就追逐起来,笑声、惊叫声不断,想来都是认识的,大抵是在闹着玩儿的,然而水花却越来越大,象沈心语坐的这种小舟子就越发摇晃得厉害了,三人手舞足蹈的连连惊叫,而那边却越发玩疯了,也不知怎么就撞了起来,连带地撞翻了几首不大不小的船只,甚至撞破了船,不幸得是就有人落水了,而且不至一个,沈心语就是那不幸中招的其中之一。
在船娘的帮助下,青青和青鸣费了好大的劲,才七手八脚地将沈心语拖上船来,沈心语浑身湿透,全身无力,嘴唇发白,风一吹,透心凉,冷得直哆嗦,青青、青鸣忙脱了自己的外胞给沈心语套上,那边已传来了抢天呼地的嚎哭声,夹杂着“主子,主子”哭叫声,原来花舫撞翻的一艘船中有人落水窒息致昏迷不醒了。
32逼迫
船只都围到了一起,沈心语亦不例外,只见花舫船板上一长身黑衣人仰躺,一动不动,全身尽湿,不停地流着水,湿透的长发覆面,围着哭叫的有男有女,想来都是些下人,有人探过鼻息,已无进气了。
花舫上挤着许多人,沈心语也爬了上去。在沈心语的示意下,青鸣探过脉搏,在沈心语耳边低道:“还有一息心跳,微微脉动,若不仔细,以为已无。”想来是关心则乱,那些个下人大抵一探没了鼻息就乱成了一团,就只剩开哭了。
花舫上虽围了许多人,但大抵都不懂医的,虽着急,也无计可施。沈心语哆嗦着唇大吼:“请大夫了没有?”
那边已有人代了回:“已着人去请了,只怕来不及了,连鼻息都没了。”连连摇头叹息。
沈心语拉过一个正站在那躺着的人旁落泪的女子,看来有点象个小头头的样子,吼道:“别哭了,让围着的都散开,赶快自救,要不,就是请来了大夫,也来不及了。”
那女子木木地点下头,抹干了泪水,却用依赖的目光来看沈心语,六神无主的人,抓住一根稻草也会被当救命用的。
沈心语指挥着:“将她翻转过来,控去腹内的水,扳开嘴,看喉咙内有没什么堵着,有,就弄干净了,别让堵着气管,然后捏着她的鼻子,扳开她的唇,渡给她两口气,务必使其腹部、胸腔鼓起,松开手,再以左手压右手,用适度的力量、比正常脉搏快一点的频率,垂直挤压她的心脏部位,连压十五下,然后再渡气,再压,用一定频率一直重复这两样动作。”
沈心语一边哆嗦着,一边指手划足说得唾沫横飞,而那另一边却听得一头雾水,眨着雾煞煞的眼,仍是不明不白。
“懂没?懂了就快动手。”沈心语看一船呆滞的人,忍不住又大吼,不过声音也大不到哪去了。
一船人,有志一同地摇头,连青青和青鸣都在内。
沈心语头脑中“嗡”地一声,有些发晕,最发达的那根神经“啪“地一声,断了,一下就挥开青青和青鸣的外袍,扑过去,拖过黑衣人,好重,再吼:“来个帮忙的。”
在一船人手忙脚乱下,将那人翻转扒在船板上,在腹下塞了个锅底朝上的大锅子,压出腹内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