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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都未有声息,沈心语手不那么抖了,抽出衣袖内的手帕,擦试着额头的冷汗,团了团,扔过一边,沉沉地道:“还是觉得我们沈府比不得王府,待低了你们,让你们待不下去了?嗯?那明日我就让青青将你们都退回王府去,乔飞羽那儿我自会去说的。”
五人齐齐跪下,哀求道:“奴才们该死,奴才们是侍候爷的,命自也是爷的,自会要一直跟着爷,回去了自是死路一条。”
沈心语一听,心下暴怒,言语也不由得阴森起来,咬牙地压着声音,怕惊着了隔壁的乔飞羽,道:“那给我说说看,怎么好好的人出去的,回来就成这样了?你们不是跟着的吗?”
五人齐垂着头,压得低低的,脸色青白,却不知该怎样说。
“怎么,是觉得我不敢遣了你们?”沈心语倒平和了下来,语气不觉就冷了下来,没了平日的和气。
五人推推搡搡了些许,子轮才迟迟矣矣地低低道:“主子,你不是已经怀疑了么?”
只一句话,沈心语本满肚子的怒气,象被针扎过一样,跑得一滴不剩,无力地挥了挥手,让他们起来,站过一边。
在青青的侍候下,沈心语在屏风后换下汗湿的衣服,坐到床前,昏睡着的乔飞羽,脸色青白,竟出奇地清瘦。沈心语探了探他的额头,汗湿且高温依旧,沈心语挽高衣袖,绞了湿巾子,仔细地擦着他的额头,再绞个冷湿的巾子敷在他的额头上。
沈心语有些疲惫地挥了挥手:“都下去息着吧,都挤在这儿也不成事。”候在院内廊下侍候着的,该退的都退了,连过来查看并问候的看完烟花的沈心奕、乔飞霖等亦都走了,只子轮等五人不愿离去,沈心语一句“过了今晚没明天了?”才让五人到隔壁乔飞羽的房内和衣息着,只是门都不肯关,只这边有点风吹草动,就好赶过来。
沈心语坐在床前,时不时换着被捂热的巾子,昏睡着的乔飞羽睡得并不安稳,时不时挥舞着手,想要抓牢什么似的,并断断续续地说着梦话:“不要……不要……,他们……他们都不……不要我,不要我,心儿……心儿,请你,不要……,不要……”再就夹杂不清的低喃,伴随着一只手挥舞着,极力想要抓住什么,脸上神情是那么急,那么无助,沈心语忙将自己的一只手放进那只挥舞的手中,乔飞羽似捉到什么使自己心安的东西一样,紧紧地抱在怀中,嘴里喃喃不清,嘴角却浅浅地扬起,又昏昏睡去。
沈心语微歪着头,看着乔飞羽那样清瘦而安祥地睡容,泪却不由自主地冲上眼眶,心,奇疼。伸出另一只手,细细地描着他的眉、他的眼、他憔悴不堪的脸。
夜,很晚很晚了,也很静很静,本睡得极稳的乔飞羽温度再一次拔高,烧得削瘦的面颊泛起了两抹艳艳的红霞。一直未合眼,不时换着冷巾子的沈心语霍地站了起来,扬声道:“子轮。”
只一瞬,五人全站到了眼前,沈心语沉声但却低缓道:“你们爷,他想过要从这儿脱身没?”
五人全急速摇头,子轮半哽咽了道:“爷,从未想过,而且永远也不会。”
沈心语点头,道:“子喻,你去厨房找一坛酒来,你,子输,去找些干净的巾子来,多找两条,你,去地窖里找块有砖般大的冰来,平整些的,再你,去帮你们爷找几身干净的衣服备着,再叫人去准备着热水。”边卷着自己的衣袖,边吩咐着。
当东西都准备来后,沈心语开始脱乔飞羽的衣服,外衣、外裤、中衣、里衣,全身上下脱得只剩一条小裤,五个小侍脸通红,目不敢接。沈心语用酒浸湿了巾子,从上往下开始擦,擦了上面擦下面,擦了前面擦后面,全身上下,一寸都不漏过,特别是腋窝和大腿根,重复着擦了好几回。用布巾裹了冰块让烧晕的乔飞羽枕着,经这么一折腾,乔飞羽的温度是降下去了,沈心语的衣服却也又湿了,待两人都换好衣衫,窗外天际已透着白了。
40心迹
很快地,只两天,秦墨竹那儿有回信了,信是让来探病的秦墨玉带来的。
那秦墨竹的回信,倒也大小俱细的:当当今圣上还是二皇女时,与之竟争皇位最激烈的是三皇女乔皇清,大皇女早夭,二皇女乔皇麟,三皇女乔皇清,五皇女乔皇玉年龄相当,各自正君亦怀孕时日相差无几,三皇女先产有一子,再五皇女又产一子,却是死婴,对外密而不宣,待得二皇女时,却是龙凤胎,这在平常人家应是件喜事,但在上层社会却是禁忌的,因为有种传说,龙凤胎中总有一个是病秧子,怕就怕男胎会抢了女胎的一切,于是乔飞羽一出生就成了五皇女——现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