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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好,咱们几个都枯坐在这儿,也是无聊。”墨云微微一笑,“四弟你乾脆给大夥儿都说说,或还能多商量出几件事儿来。”
“只是点拨了爹几句,让他不要那麽暴躁罢了。”墨夜慢吞吞地说道,“爹心中自有一套定见,只是平日露山不露水,给大家都蒙骗了过去。”墨夜看着几个不以为然的几个兄弟。凤眸连闪,微微笑着,“我们一家六兄弟,各有各的路固然不错。。。。。。但大家想过没有?等到咱们都该成家立业的时候,娘早已是一坏黄土,又怎麽可能为咱们谋划?不错。固然她可能先为咱们设想了不少的路。但时局刻刻在变,就算咱们也总算是自己拼了个前程──但那些最初的谋划,可都是爹经手的。”
墨夜从未曾把墨斯当成一个粗陋的武人来看。从他最初有记忆开始,抱在膝上。教他读书认字、带他明事了解军队部属的人,正是墨斯──或许这就是难解的谜,墨风他们甫一出生。便是墨斯正忙着为家里拼一个前程最忙碌的时候;那个时候,所有的人,都是由墨家太夫人梁佩咏亲自启蒙的。梁家虽未列入上流。却是真真正正以礼乐博古传家的古老家族,梁佩咏一介长房嫡女,当几个小娃娃的启蒙老师,倒也算是纡尊降贵了。
总之,墨风等人,从小到大,就只记得父亲高大的背影、以及那擂鼓般的大笑声;唯有墨夜。在众人都长大、远离了黏着父母心性的时候,那结实的膝头、以及那充满安全感的怀抱。就全都属於他一个人的──梁佩咏忙着打理偌大的侯府和家产,也就根本无暇顾及刚刚懂事的墨夜。灯光下、草地上,墨斯远征时的耐性,全都毫无保留地托付给了年幼的孩子──把他其实有着满肚子的经验与智慧,还有那一统万军的气势和谋略,也都一一传承给了年仅八岁的墨夜。
所以,或许在所有人都与墨斯这所谓的严父疏远时,墨夜却是实实在在地地从墨斯身上,一缕一寸地把所有的东西,都扎扎实实地学了下来。
多年下来,或许父子两人多有不对盘之处,却仍就是这世上,除了枕边人、最为了解对方的人。
“你们就放心吧!”许多想法如浮光掠影般地晃过脑中,墨夜不禁微眯的眼,“爹在朝多年,虽不见得是风生水起,但也好歹未曾随波逐流。。。。。。他能和左相大人打擂台那般多年,肯定也有他自己的处事方法。咱们只要在此坐等结束便是,接下来有的是事情要忙的。。。。。。对了、三哥,你那头打点得如何了?”
“我还想着你这家伙何时才肯问呢!”墨海看着墨夜,凤目眯着、唇角勾勒出一抹不以为意的笑;却是在墨夜攒紧眉头後,又忍不住大笑道,“你和丹丫头把消息送到的即时!估计就是宫里、抑或任何一拨人,消息也没有咱们快。”
又自怀里舀出了一封信,玩闹的笑容顿隐,“只是这信,着实不是什麽好消息。”
“三弟,你那儿不是好消息,我这儿也好不到哪里去。”墨云撇撇嘴,满脸无奈,“羚南现在消息不好使,总得一遍遍滤过,才能够准确。薛芷婼这个安乐王妃倒是不简单,倒腾出这麽多事情,京里倒是摀得严严实实的──不过,咱们要不要来打赌?她那个小县主,说不定还不是皇家的种!”
“你说那什麽浑话?”墨海微微一惊,粗话是不禁脱口而出。而正在下棋的两人,一个则是手一抖,险些落错了子儿;一个则是呛了一口茶,一手摀着嘴、一手捶着胸,猛地仰倒一阵。而一贯守礼而有些刻板的墨杉,则是一整个乾脆愣在那里,任着茶杯倾斜,滚烫的碧鸀液体好一通地淋了一身,烫得他直〝哎唷!〞
“二哥!”墨琛一张俊脸险些变形,狭长而带着桃花的凤目就这麽恶狠狠地剜着墨云,又是狼狈地用深鸀色的衣袖拭去字唇角流出的茶水,“这种事情自个儿盘算就是够了,别折腾到咱们面前来!”
“你也好大不小了,只差着成亲罢了,羞赧什麽劲儿的真是?”墨云不屑地撇撇嘴,“算了,这种事情不用赌的也知道。我还是说说那羚南的事情好了。。。。。。最近那儿可是出了怪事的,已往嚣张蛮横的海盗可是一夕之间全都销声匿迹了──总督府大着胆子四面追去,老寨掏空,根本连只耗子都没有!不过诡异的可不是单单这点。。。。。。那老窝里,木板、残船半毛都不剩,感觉上,更像是计划性的迁移。”
“迁移?”墨杉苦着脸。权谋什麽的,他想着就头痛──反正天塌下来还有人顶着,他根本连听都不想听!
“这事情肯定不是单单迁移那麽简单。”墨琛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