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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汇报中。李德不难设想前线两天来的情况:
1月5日凌晨4点30分,夜空中闪亮的星星从他们头顶上掠过,那是敌军轰炸机的夜航灯,飞机在冬壁防线后方倾泻上千吨炮弹,德军指挥部、医院、仓库、兵营和后方浅纵深阵地遭到饱和轰炸。
飞机刚刚离开,东边苏军阵地上升腾起桔红色的雪茄,卡秋莎火箭炮和大口火炮把半边天都染红了。元首视察过的帝国师阵地的标语:“为把德意志帝国建设成伟大的世界强国而努力奋斗。”顷刻之间灰飞烟灭。
友邻阵地巨幅标语牌写着:“我们一天天强大,敌人一日日腐烂。”经过炮火洗礼后变得残缺不全,只剩下几个字:“我、天、天、日、烂。”
轰炸过后,在风卷松涛般的“乌啦”声音,苏军像潮水一样涌过来,从德军地堡里喷射出几十条火舌,像割麦子一般把进攻者扫倒在冰上。苏军士兵像潮水碰到礁石上一样退了回去。
苏军的37炮、四联20mm高射炮、轻重机枪把密集的弹雨射向德军地垒的射击孔,T34坦克摆放在河对岸,76。2毫米炮向刚才暴露的火力点直射,接着在冰面上投放了几十枚烟雾弹,烟雾还未散尽时,冰面上又出现了几十个钢板车:两米高、四米宽的V型钢板上安着三只小铁轮子,进攻者躲避在钢板后面,缓缓向前推进。
德军雨点般的子弹倾泻在钢板上,只留下一片小白点。很多钢板被迫击炮炮弹炸翻,被反坦克枪射穿,被手榴弹炸得偏离方向。无奈钢板车太多了,有一些已抵达地堡下面,被雨点般的手榴弹炸得抬不起头来。
一些钢板车携带着汽油,在地堡下面放起火,一会后包裹在地堡外面的冰甲融化了,掉落的冰自上而下咂向躲避在下面的苏军,把始作俑者埋藏在冰块里。
德军士兵被迫钻出地堡,爬到地堡顶上,向下面投掷雨点般的手榴弹,激战到黄昏,苏军退回对岸。
李德询问哈罗德的情况,步兵师师长言:“作为以前的工兵来说,他适应得很快。作为连长来说,他打得很顽强。”
李德与两位师长谈了半个小时,给他们打气,说了些“既不能被敌人吓倒,也不要轻敌。”之类正确的废话后,心事重重地登上飞机,赶往克里木半岛。
李德踏上登机梯时接到报告:那架从柏林起飞的专机黑海上空遭到苏军飞机的伏击,稀里糊涂地成为替死鬼。
经过十天后,元首一班人又回到辛菲罗波尔西南28公里的农场里,白砖红瓦的礼堂仍在,只是这次少了爱得莱德和空军副官贝洛:前者还有集训,后者仍在治疗。
曼施坦因热烈欢迎元首,他兴冲冲地说,由于元首的正确预见,苏军在费奥多西亚登陆后,受到46步兵师的阻击,第3摩托化步兵军13师已经奉命调往那里,苏军舰艇正在遭受第8航空军的轰炸。
“怎么没听你说起罗马尼亚部队的情况?”李德问道。
曼施坦因一脸不屑:“罗马尼亚第3集团军派出一个师救援,半路上碰到三辆KV坦克和十来辆T34,他们像大白天见到鬼一样四散而逃了。”
“罗马尼亚人。”元首做了个滑稽的表情,没有休息就要赶往60公里以外的登陆地。
一辆8轮装甲侦察车开过来了,元首、鲍曼与曼施坦因坐到里面,其他人分乘坐两辆卡车跟在后面,向东方急驶,偶尔一发炮弹落在铺着薄薄白雪的山坡上,惊起一只野兔惊恐地奔跑。
装甲车里噪声震天,散发着浓烈的汽油味道,李德弓背褛腰,以防头碰到装甲板上和周围的铁管、镙丝之类的物件上。尽管小心翼翼还是防不胜防:装甲车猛然刹车,他与鲍曼的头重重地碰在一起。
“到了。”传来司机瓮声瓮气的声音。李德打开侧窗,装甲车发动机的声音被外面的炮火声替代。窗外白茫茫一片,一座小山包横在面前,山顶似乎有一座堡垒。
曼施坦因把元首扶下装甲车,三人冒着炮火登上一个小山包,进入用钢板包裹的炮台,放大炮的地方立着一架高倍望远镜。
“哈,不错。”元首裹着雪花进入,看见火炉子时乐了,他先把僵硬的手烤热,一股暖流流遍全身。一股酒气扑面而来,冉妮亚摘下黑皮手套,纤小的双手紧紧抓住他已经烤热的手,他摆脱:“去去去,手跟冰块一样。”
冉妮亚调皮地咯咯笑着,把一只手伸向他的皮衣下面。他不再躲避,默默忍受着她冰凉的手在胸前摩挲,心中间生出一种异样的感觉。元首的随从与曼施坦因见怪不怪,各干各的事,守在炮台里的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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