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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任掩护的t34坦克横在追兵前面,才结束了这场猫和老鼠的残酷游戏。
接连两发照明弹升空,丽达看得真真切切,左后方一个身材魁梧攥着手枪的军官对一帮子人指手画脚,周围人洗耳恭听唯唯诺诺的样子,丽达对薇拉快言快语:“看那儿,我叫停时你打周围的人,我利用半秒钟的愣怔时间撂倒他。停车!”
“打得中吗?”安德里尽管表示怀疑,还是命令牵引坦克停下来。
“砰——”薇拉一枪过去,紧挨军官斜背着皮包的人猝然弯腰双手抱着裤裆嚎叫,军官正愕然间,被眼尖手快的丽达正中胸脯,片刻传来悲鸣:“团长不行啦。”丽达与薇拉凫趋雀跃,丽达拍打着薇拉的背笑弯了腰:“薇拉,你把人家的球打断啦”。
一抹曙光冲破黎明前的黑暗,增援车队冲破包围圈与仓储基地的守卫部队会合。铺天盖地的炮火漫山遍野炸开,烟熏火燎连土埋带血糊拿尸体填的焦土地都变成了粉蒸肉,炽热、焦臭、火。药臭、血腥、呛死人的硝烟。反攻的德军如决堤的洪水,如水银泻地滚滚而去。
一片狼籍的战场,高大的圆形麦仓在熊熊燃烧,没有一间完整的房屋,没有一处干净的地面,用麻装包装的粮食都作了沙包工事,发出诱人的焦香。香喷喷的油脂流了一地,稍不留神就会跌跤,但比起长眠在这里的几百名德俄军士兵、横卧在冰冷地上的几千名八路军战士来说,跌倒怕什么。
山坡上、小河边、荒原旁以及堑壕里到处都是一摞摞冻成冰柱、木偶般的尸体,宛如一尊尊死神雕塑;有的靠在树杈上保持着射击的姿势;有的从废墟中里露出半个脑袋,瞪着惊恐的眼睛;有的翘着一条只有半边躯体的大腿;有的倒挂在仍旧冒烟的卡车上;还有的一只胳膊肘儿从烧化的泥里钻了出来,直挺挺地指向灰蒙蒙的天空——
施蒙特从装甲通讯车上跳下来,不久前死掐的丽达和薇拉此时成了他的死忠,一左一右枪口朝天护卫在两边。他把一个电文折成的条子捅到安德里的手上,很短的一句话,安德里看了一遍又一遍,也把丽达看了一眼又一眼——尽管丽达没有任何一个可以说明是非的表情。
安德里终于吼了起来:“你怎么回事?!”
施蒙特像个卡住了的留声机:“攻击立止,纸上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攻击立止,这命令来自柏林,来自元首。”
安德里原地跳跃着:“狗屁,元首还在火车上,你当我不知道。今天不是吃斋念佛的日子,进攻啊,海姆的装甲团刚刚向南迂回……”“海姆压根儿没过黄河,今天凌晨元首给他下达了返回的命令。”施蒙特黯然起来,他想起昨晚的会议,早知如此,昨晚开什么会呀,还得罪了丽达。
薇拉亭立在他面前莺声燕语:“安德里,回家吧,回德国吧,你常年在外,也该与妻子儿女团聚啦。”
安德里一句话差得将她噎死:“我没结婚,那来的妻子儿女。”他恶恨恨地盯了薇拉一眼,一副苦瓜似的脸:“本来我要跟你结婚,可你变成了风筝。如果早知道你是个风筝,我就剪了线,摔死还是高飞,由你自己。”
丽达不耐烦了:“屁话自有屁人听,薇拉,别听他满嘴放屁。”
安德里气结:“丽达,你一个姑娘家说话怎么像从屁股里崩出来的?”于是一个跳脚大骂,几个嘿嘿窃笑。衣冠遇见了禽兽,不在话下。安德里也忍不住灿烂地笑,灿烂得像苦瓜开花。
今天凌晨,斯大林向元首转达了**的停战请求,攻击立止的电报是元首从专列上发过来的。元首给安德里的苦药丸上包裹上一层糖衣,让他和卡明斯基做好善后工作,准备出席国庆十周年胜利阅兵式。
安德里拿起望远镜,漫山遍野都是南逃的八路军官兵,德军坦克装甲车紧紧跟在后面,恰似非洲草原上狮子追逐下的角马。他把望远镜扔给副官,指着施蒙特玩世不恭地嚷嚷:“照这位绅士说的做,攻击立止,把所有炮弹都打光,省下往回搬。”
临上飞机前,安德里望着广阔的田野深情地说:“秋天杭锦旗的草原很美,夜晚降临的时候,我的士兵们围坐在一团篝火旁,烈火在燃烧,噢,还有蒙古族姑娘。大家一起唱歌跳舞喝酒,在高高的月亮之下给人一种美不胜收的感觉,所有的烦恼,所有的不愉快都抛到脑后,尽情享受这美好时光。唉,这一走,今生今世再也不会踏上这片土地了。再见啦,绥远。”
柏林腓特烈车站石砌的站台上站满了欢迎的群众,元首的专列进站时几百人追着火车奔跑,列车徐徐停下,希特勒刚出现在车门口,立地响起惊天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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