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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俊容带笑,不置可否,只道:“过程如何并不重要。”
路映夕回以微笑,不再追问。他一定应承了韩淑妃和韩家某些好处,否则这件事不会如此顺利。
她绽唇浅浅笑着,眸光流转,光华四溢。他也应允过,他会保护她,她会等着看他会否信守承诺。
“皇后,如果药引没有问题,朕就命人送至太医署。”皇帝缓缓走近她,牵住她的手,笑道,“今日天气晴朗,阳光明媚,朕不想为琐事烦心,不如皇后陪朕四处走走。”
“臣妾遵命。”路映夕柔声应道,淡笑地看着他,“皇上想去哪儿呢?”
皇帝未答,忽地俯头,在她唇上一啄,而后笑吟吟道:“皇后想去哪,朕就去哪。”
路映夕怔愣,还未及反应,殿门口突然响起一道惊惶的抽气声。
那一袭鹅黄色的衣裙,在日光下越发显得娇美俏丽。路映夕转头看去,菱唇微扬,笑得玩味。
“栖蝶参见皇上、皇后娘娘!”盈盈曲膝,栖蝶细声请安。
皇帝懒洋洋地睨去,并不作声。
栖蝶的神色愈加不安,似惊惧又似委屈,双腿一软,跪伏在地:“奴婢莽撞,还望皇上和皇后恕罪!”
“何罪之有?”路映夕笑着走上前,欲要相扶。
但栖蝶却坚持不起,执意跪拜,以额触地,用力磕头,口中凄凄道:“奴婢有罪,奴婢有罪……”
路映夕挑起眉梢,饶富兴味。栖蝶刻意选皇帝在殿中时出现,其意图,昭然若揭。且就看看她有何伎俩。
“皇后娘娘……”栖蝶幽幽抬起眼,额上已是一片红肿,语带泣音,“奴婢罪该万死……奴婢怀了身孕……”
“什么?!”路映夕大吃一惊,下意识地扭头向皇帝看去。
皇帝似是十分无奈,扯了扯嘴角,散漫开口道:“莫非是朕的龙种?”
栖蝶闻言,眼露惊痛之色,泪珠扑簌簌滚落脸颊,哽咽道:“皇上……那夜、那夜……”
皇帝低哼一声,竟不接话。
路映夕忆起有一晚,她在御花园窥见栖蝶,后来皇帝也至,他们二人一同离去。难道就是那夜的露水姻缘?
她思索一会儿,柔了嗓音,道:“栖蝶,若你怀有身孕,之前受了杖责,也许已动了胎气。本宫略懂医术,让本宫为你诊一诊?”
栖蝶面色哀戚,神情悲伤,慢慢伸出手来,边道:“先前奴婢自己也不知,已怀上龙、龙……”她含泪凝噎,伤心得无法再说下去。
路映夕搭上她的手腕,细细诊脉,心中甚感惊诧。果真有孕?!她上次把过栖蝶的脉,但仅是一瞬的触摸,没有仔细探究。现在才发觉,栖蝶体内居然有一股真气盘踞,但藏得极密,应是被人封住了任督大穴。如此便就难怪廷杖之刑也没令她滑胎。
栖蝶仰着清美小脸,泪如雨下,泣不成声:“皇后娘娘……胎儿可安好?”
路映夕收回手,转了身,定定地望着皇帝。
皇帝脸色如常,俊朗优雅,却是一派悠闲,仿佛不关己事。
路映夕隐生怒气,一字一顿清晰地道:“皇上,栖蝶确实有了身孕。”
第七章:何其相似
皇帝散淡地勾着薄唇,一双幽蓝瞳眸深不见底,不显丝毫波澜,慢悠悠地开口道:“那夜,朕饮醉了。”
“皇上的意思是?”路映夕扫过垂泪的栖蝶,语气不由冷淡起来。她不管皇帝如何风流多情,但作为男人,自己做过的事又怎可抵赖。
皇帝随意地挥挥手,示意栖蝶起身,继而道:“皇后医术超群,朕自然相信皇后的诊断无误。既如此,皇后就替朕想想,该给栖蝶一个怎样的分位。”
路映夕淡淡接言:“先晋升栖蝶为才人,皇上认为如何?待到皇嗣出生,再另行赏赐。”
“皇后乃六宫之首,此事就由皇后决定吧。”皇帝无所谓地耸肩,神情轻佻不羁。
路映夕不愿再看他,转眸望向栖蝶,温声道:“栖蝶,本宫会命人打点,赐你一座寝阁。”才人之位尚属低微,并不如嫔妃有资格独享一座宫殿。
“奴婢叩谢皇上圣恩,谢皇后隆恩!”栖蝶一边拭泪,一边跪地谢恩。
“如今你身怀龙种,要万事小心,先下去歇息吧。”路映夕无意与她寒暄,心中暗思,皇帝的态度未免太过冷漠。
栖蝶满面感激地退下,路映夕特别留了心注意,发现栖蝶离去前,竟未再多看皇帝一眼。
偌大的殿堂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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