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部分(第1/4 页)
便在此时,一道旨意出宫。
所有人都被震凉的说不出话来,消息传到了王府。二皇子被这道旨意震地直接从椅子上摔了下来,无穷意外地喜悦和无穷的疑惑,在他的脑中化成了无穷地震惊——这是为什么?
旨意写的很清楚。南诏国国主新丧。陛下特旨遣太子李承乾。代圣出巡,封南诏!
南诏?这是七年前被庆国军队硬生生打下地属国,地处偏远,毒瘴极多,道路艰且难行……千里迢迢之外。来去至少需要四个月地时间。
虽说南诏这些年一直安份,视庆国为主,两国闯关系极为密切,南诏国国主去世。庆国自然要派去相当地位的人物吊丧。并且观礼,可是……为什么是太子?这完全不符常礼。
为什么不是大皇子?
为什么不是胡大学士?
为什么不是范闲?
在这样一个敏感的时刻。太子忽然被派到千里之外的南诏。这代表了什么意思?难道是一种变相的流放?
长公主被幽禁,所有人都以为第二个倒霉的人一定是二皇子,谁也想不到。居然是太子!
难道陛下终于有了废太子的念头?
虽说当前地事态细节并不足以支撑这个判断,可朝中那些奸滑的官员们,都察觉到了风声有异,却怎么也想不明白。
二皇子自己当然是最想不明白地一个人。他只是觉得浑身发冷。他地那位父皇行事,总是这样出人意料与令人寒冷。行事手法有如流云在天。怎么也摸不清楚痕迹。
所以二皇子在震惊之后,变得更加老实本分了。
二十日后,面色苍白的太子殿下,在一队禁军。十几名虎卫,监察院一属的三重保护下。由京都南门而出,向着遥远地似乎永远难以到达的南诏国,缓缓行去。第九十四章 叹
离京都极远的江南境内,春意已笼西湖柳,西湖边上彭氏庄园里的春色更浓,沿宅后一溜的青树快意地伸展着腰肢,贪婪地吸吮着空气里的湿意与一日暖过一日的阳光。
然而这庄园的主人却并不如何快意,更没有伸懒腰的闲趣,他苦着脸,将最近这些天京都发来的院报邸报,甚至是宫廷办的那个花边报纸都看了一遍,依然没有放松起来。
最末了,他小声与史阐立交流了一下抱月楼渠道过来的消息,终于确认了事情的发展轨迹,正如这些情报中说的一样。
长公主被幽禁在西城别院,太子殿下身负圣命,前往千里之外的南诏国观礼。
这便是目前看来,事件最直接的两个结果,所以这位庄园的年轻主人忍不住叹气,忍不住连连摇头。
史阐立好奇地看着他,问道:“先生,虽然不知道陛下因何动怒,但经此一事,长公主殿下再也无法在朝中在江南对您不利,岂不是天大的好事?您为何还是如此郁郁不乐?”
范闲斜乜着眼睛看着他,半晌后将话语咽了回去,有些百无聊赖地挥挥手,说道:“再说吧,你还是赶紧回苏州把抱月楼看着。”
史阐立满头雾水地离开,深知此事内情的王启年闪身进来,他安静地站在范闲的身后,注视着大人再次审看京都传来的所有情报,没有发出一言一语。
因为他清楚范闲因何烦恼。
“我辛辛苦苦做了这样一个局,最后却是这样的结果。”范闲有些无奈说道:“这次冒的险够大了,结果……那妇人还是活了下来,这究竟是为什么?”
王启年在一旁看了他一眼。心想……长公主毕竟是大人的岳母,这话不免有些冷血。
能够横亘在长公主与皇帝中间,把范闲用了无数气力引爆地那颗炸弹压下去的,当然只有那位久在深宫的老人家,可是范闲依然对于这件事情的过程有许多不解和怀疑。
“妇人之仁。”
他皱着眉头说道。
这句话不仅仅是批评皇帝最后收手,也代表了他某一方面的怀疑,长公主为什么连一点儿象样的反击都没有使出来,便被皇帝老子如此轻而易举的收拾掉?就算他知晓宫外的动作都是由陈院长大人亲自布置,可是以他对自己丈母娘的了解……她这般安静地束手就擒,实在是与那个疯名不合。
“我和你说过。长公主是喜欢陛下的。”范闲扁着嘴说道:“只是没想到居然会痴迷到这种地步,陛下没有真正动手。起杀心之前,她居然都不会主动反抗……这是什么世道?”
他身旁王启年地脸色很古怪。也由不得他不古怪,身为庆国的臣子,就算再如何嚣张有叛心,也没有谁敢在